幾十年修不寬的路,一夜之間就都修通了?
更加讓他們感覺驚訝的是,在陳耀家旁邊的一片巨大的空地上,出現了一個占地兩畝多的大型彩鋼庫,彩鋼庫的旁邊是整整十輛大集裝箱車,還有十幾輛上百萬的高檔汽車。
很多廚師已經在移動餐飲車上準備美味了,四十多名年輕漂亮的女侍者正在擦拭擺放在彩鋼庫房内的桌椅餐具。
這些女侍者随便挑出來一個都能讓陳家莊的年輕小夥看花眼。
剛剛從睡夢中醒來的陳耀,看着自家門前的這一幕,也是有些驚訝。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一點兒都不假,一夜之間,周家就擺出了這般動靜,看來自己還是有些小看周家的底蘊了。
一行人朝着站在大門口的陳耀走了過來。
爲首的一人,正是周廣才。
“陳神醫,早上好啊。”
周廣才的眼珠子之中還帶着血色,看來昨晚應該沒有睡覺,忙了一晚上。
陳耀微微一笑。
“替我謝謝周老爺子了,周家主把這枚清神丹服下吧”
陳耀将一枚青色丹藥遞給了周廣才。
周光才知道陳耀一身醫術通神,曾經一枚丹藥救醒了差點成爲植物人的李戰老爺子,從此在江北上層社會嶄露頭角,看到陳耀遞給他一枚丹藥,他自然驚喜萬分。
急忙将其接過來服下,丹藥入口即化,随即一股溫熱的暖流襲遍了周廣才的全身,因爲熬夜而精神萎靡的周廣才頓時神清氣爽,疲憊的感覺一掃而空,整個人頓時變得神采奕奕。
看到周廣才的變化,更在周廣才身後的幾人眼中都是驚奇之色。
陳耀開口說道。
“這枚清神丹是我第一次煉制,所以效果可能隻有七成,但是卻還是對人的精神有着極佳的修複隻用,服用清神丹,哪怕三天三夜不睡覺也無礙,而且神經類頭疼的病隻需要一枚清神丹就可以治愈。”
“我觀周家主面色暗黃,想必是周家事務繁忙,積勞成疾,應該患有偏頭痛,長期服藥吧?服用了這枚清神丹之後,想必以後頭痛之症是不會再發作了。”
聞言,周廣才一臉的感激神色,急忙對着陳神醫鞠躬緻謝。
“陳神醫說的全對,我偏頭痛的毛病已經十幾年了,每次發作我都疼的要死,這次多虧了陳神醫出手幫我。”
若說昨夜自己堂堂江北周家家主親自上陣爲陳家壽宴做準備,自己有些憋屈,但是現在周廣才卻是一萬個願意。
一切果真如自己的父親周培生所言,這陳耀真的是有着執掌他人生死的能力!
他對陳耀更加虔誠,他将身後的衆人一一介紹給陳耀,江北黃家,齊家,柳家,都是一些身價過億的家族,都和周家有生意上的往來,陳耀陳神醫之名在江北市可謂是家喻戶曉,而且在江北市上層隐隐有着江北第一人的風頭,所以這些人都想着借助這次機會巴結陳耀。
陳耀逐個點頭。
這些身價過億的老闆平日裏嚣張跋扈,但是在陳耀這江北陳神醫面前,一個個如同小學生見到了老師一般,極爲恭敬。
這些身價過億的老闆甚至于放下架子,親自上手幹活,隻爲了博取陳耀的好感,能得到一枚神奇丹藥。
半個小時之後,周廣才離開了陳家莊,前往慶縣高速路口迎接周老爺子。
十點鍾的時候,陳耀家中已經來了不少人了。
十裏八鄉認識的不認識的,有親戚沒有親戚的鄉親,幾乎全部都趕來了,足足有六七百人之多。
陳志強家中經濟情況一般,今日突然擺出了這樣大陣仗,誰能不好奇呢?
“滴滴滴。”
突然一輛雅閣汽車鳴笛,從人群中穿過,停在了陳耀家門口。
陳志文一家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身穿一身黃色旗袍的周麗尤爲顯眼,今日的她顯得格外的驕傲自豪。
“媽,這真是我姥爺舅舅的安排嗎?”
陳耀和陳豔看着老家門口這大排場,感覺有些難以置信。
一旁可還停着十多輛幾百萬的豪車呢,要知道自己的舅舅雖然在周家執掌一個分公司,但是開的也隻不過是五十多萬的豐田越野車而已。
陳志文的眉頭也是皺了皺,自己老丈人周廣濤雖然幹過副市長,但是已經退休了啊,自己的小舅子周龍,現在雖然執掌着一家大公司,但是那也隻是個掙工資的,年薪百萬的确不少,但是這樣大的排場,真的是他們搞出來的嗎?
但是一旁的周麗卻已經被眼前的場面沖昏了頭腦。
“哼,昨晚陳飛就給我打過電話了,給陳家莊修路,給老頭過生日,這都是周家的安排,你覺得你們這小小的陳家莊,窮鄉僻壤,周家爲什麽會出錢出力?還不是因爲我周麗是周家的人?除了這個理由之外,你們告訴我,還能因爲什麽?”
陳志文微微思量,自己老婆周麗說的也有些道理,江北周家那可是整個江北市第一大家族,陳家和周家唯一的關系就是周家旁系女眷周麗嫁給了他。
如果說周家不是因爲周麗的原因才搞出這麽大的排場,陳志文也實在想不出爲什麽了。
一旁的周麗眉飛色舞的說道。
“哼,周家一向最爲看重顔面,一定是我昨天給我父親抱怨了陳耀欺負我的事情,所以我父親請動了周家,今天這壽宴名義上是爲老頭子過壽,但是實際上是爲了幫我解氣,揚我周家威嚴。”
陳志文的心沉到了谷底。
的确,自己對江北周家有所耳聞,作爲江北第一大世家,而且現在黃江省的省長還是周家的人,周家的護短是出了名的,幫親不幫理,而且周家極爲看重名聲,所以真的有可能如同周麗所言。
陳耀昨日羞辱了周麗,這傳到了周家的耳朵裏,就是在打周家的臉,所以今日這一番排場名爲壽宴,實際上卻是爲了彰顯周家的威能。
這麽說起來的話,一會兒自己的大侄子陳雅可就有着不小的麻煩啊。
“唉。”
陳志文歎了一口氣。
“我先去看看二老。”
說着自己走了院門。
“二嬸,你們回來了。”
突然陳飛發現了周麗,急忙跑了過來,随着陳飛的喊話,周圍人的目光都是朝着周麗看了過來。
頓時一個個的議論紛紛。
“那個穿旗袍的女人就是周家的人,今天這一番排場都是周麗娘家的手筆。”
“我聽說陳志文這次升了副縣長,也是周麗娘家出的力。”
“這女人的背景真厲害啊,你看今天這排場,都趕上縣裏過會了。”
聽着衆人的議論,周麗喜上眉梢,萬分得意,眉頭都翹了起來。
“周女士,好久不見。”
陳耀老家的王鄉長也急急忙忙的來給周麗打招呼。
現在四十歲的陳志文榮升副縣長,以後最起碼也能幹到縣委書記,有周家背後撐腰,還有可能幹到市委常委,所以慶縣下屬的一些直屬部門或者鄉鎮幹部都來了陳家莊,名義上是爲陳文儒祝壽,但是實際上還是巴結陳志文的。
而陳志文又是出了名的妻管嚴,在加上周麗的背景,衆人更加是肯定讨好周麗比讨好陳志文更加重要。
不到十分鍾的時間,周麗的身旁居然聚集了大大小小的近百名公職人員和一些百萬富豪。
周麗和衆人談笑風生,眉飛色舞。
突然她看到了站在不遠處,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大樹旁,看着自己這個方向的陳耀。
她的眼神之中,閃現出一絲怨恨,更加有着一絲快意。
她朝着陳耀走了過去。
“哼,就算你成了暴發戶又怎麽樣?在我周家的權威之下,不過卑微如塵埃一般,看到了嗎在這樣的排場之中,我周麗如同衆星拱月一般,而你陳耀孤單的像是一隻狗,誰會搭理你呢?”
陳耀呵呵一笑:“說你胖,你還真喘起來了?你不會真的以爲,今天周家操辦這場壽宴,是你的功勞吧。”
周麗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放眼整個陳家莊,除了我周麗之外,還有誰和周家有關系?顯而易見的事情,你是白癡嗎?”
“垃圾永遠是垃圾,哪裏懂得我們上層社會的生活?今天你就好好漲一漲見識吧。”
“等到一會兒我哥哥,我父親來了,我會讓你顔面掃地的,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
說完周麗扭身進了院子。
陳亮對着陳耀揚了揚拳頭,也是一臉得意的跟在了周麗背後進了院子。
“那不是陳縣長的侄子嗎?怎麽看起來縣長夫人和他有些不和睦?”
陳家莊外的賓客聽着周麗訓斥陳耀的話語有些疑惑。
一名陳家莊的村民将事情的原委解釋了一遍,衆人恍然大悟。
頓時衆人看着陳耀的眼神就有些鄙夷了。
“年輕人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還是早些低頭吧。”
“和周家鬥,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認命吧。”
“真是個愚蠢的年輕人啊,或者你可以求求縣長夫人,她或許會放過你的。”
霎那之間,陳耀就成了衆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