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日自己也未曾做出有辱家門的事情,自己的父親爲何動手打自己?難道是因爲陳耀?周廣才隻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炸了。
這是戲劇化的一幕。
在衆人的象限中,周家應該不留餘力的報複陳耀,但是誰會想到,周家老爺子周培生會向陳耀鞠躬認錯,會因爲自己的兒子周廣才一句話,而給他一巴掌?
這陳耀到底是什麽人?
難道他的身份大到了讓周老爺子都膽戰心驚的地步。
難道陳耀真的是一隻過江猛龍,他們看走眼了?
奔馳車上的李老爺子李戰更爲唏噓,雖然自己和周培生都比稱爲江北三老,但是他很清楚,無論是他,還是唐橫秋,都無法和周培生相提并論。
周家是江北真正的主人,一直是紅頂商人一般的存在,雖然自己有軍方背景,但是自己依舊是老人,而且始終是一個人撐着,底蘊遠不如周家深厚。
唐橫秋也隻不過是外來破落戶,靠着一身功夫,闖出來一些名堂,成爲江北市的地下霸主,但是現代社會,天龍幫始終是登不上大雅之堂。
所以周培生是當之無愧的江北第一人,然而周培生此刻卻對陳耀低頭了,李戰已經料定,周培生是病入膏肓,行将就木了,不然不可能對陳耀如此虔誠。
一直認爲陳耀和李夢然會走在一起的李老爺子,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種恐慌的情緒。
如果陳耀繼續這樣成長下去,自己的孫女李夢然還能入他的法眼嘛?
就在各人浮想聯翩的時候,陳耀來開車門,走了下來,直視着周培生道。
“告訴我,你周家今日哪裏錯了?”
衆人都以爲陳耀會見好就收,誰知道陳耀居然趁熱打鐵,這是要徹底把江北第一家族踩在腳下嘛。
周培生知道自己此生的英名在這一夜終于是毀于一旦了,但是陳耀越是有恃無恐,周培生就越堅信,陳耀有着治愈自己的能力。
終于周培生咬了咬牙說道。
“水榭亭台打開門做生意,我孫子周風無故攔着您,不然您進入其中是第一錯。”
“王銅山推波助瀾,要斷您雙腿是第二錯。”
“我坐視不管,爲第三錯。”
“我兒周廣才不識廬山真面目,小看于您,此爲第四錯。”
周培生再次鞠躬。
“爸,你今天到底是怎麽了?”
周廣才想要把周培生拉起來,但是周培生卻是紋絲不動。
“周廣才,我要是你我現在絕對不會攔着你的父親,而是會跪倒在地,祈求我的原諒。”
“這世上除了我,誰也不能讓一個癌症晚期的患者繼續活下去。”
“癌症晚期”
猛然間,周廣才如同五雷轟頂一般,他看向自己的父親。
“爸,他說的是真的?”
周培生擡起頭看着周廣才,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沉默不語,但是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爸。”
周廣才無比的悲痛,仿佛天塌了一樣。
“什麽,周老爺子癌症晚期了?”
周圍人此刻無比震驚,周老爺子萬一出事兒,周家肯定會遭受不小的打擊,江北第一家族的位置未必能坐得穩。
“那小子是誰?居然敢說能治癌症晚期,還說可以爲周老爺子續命十年。”
“難怪周老爺子對這小子低頭,原來因爲這樣,若是我離死不遠,有人能讓我多活十年,我也會毫不猶豫的低頭的。”
“可是關鍵是這小子是誰啊,那是癌症,癌症晚期啊, 怎麽可能治的好?”
周圍人議論紛紛。
“陳耀,陳神醫,李老爺子?”
将這些點連在一起,終于有人想到了什麽。
“前幾日不是傳言李老爺子差點成爲植物人,被一名古醫傳人陳神醫一枚丹藥治好了嗎?”
“對啊,聽說省軍區的徐司令,還要本市書記,還要職能部門的一把手都出席了李老爺子給那位神醫準備的晚宴。”
衆人議論紛紛。
終于有一名中年男子站了出來,看着陳耀說道。
“對,是他,就是他,當日晚宴宴請的神醫正是這位青年男子,我絕對不會認錯。”
衆人認出,說話的是本市衛生局的局長,當日的晚宴他也參見了,甚至于還提出讓陳耀擔當本市市醫院的名譽院長,都被陳耀拒絕了,他對陳耀可是記憶猶新呐。
衛生局局長的話語一處,場中一片嘩然。
衆人隻以爲陳神醫隻是一個傳言,沒有想到是真的,而且醫術超群想來怎麽也該是一個老頭子吧,怎麽會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一個年輕人不過二十出頭,就有神鬼莫測的醫術,戰力無雙的武功,莫非這小子是天人下凡?
所有人看着陳耀,如敬畏鬼神一般。
而陳耀卻負手平靜的看着周廣才。
“我說了,天下隻有我能救你的父親,你跪還是不跪?”
陳耀目光如劍的看着周廣才,眼中盡是傲然。
周家三番五次欺淩自己,這裏的人都是江北的上層人士,他陳耀今日就是要用周家,做他踏頂江北的墊腳石。
壓服周家,誰還敢小觑自己?
周廣才此刻面色猙獰,痛苦萬分,他想不到自己看不起的窮小子,居然會是神醫,而且自己的父親居然已經命懸一線。
衆人都在等着周廣才表态。
周家會向陳耀屈服嘛?
“咚。”
終于周廣才跪倒在地,下一刹那,場中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