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千鈞一闆一眼,歐陽若清就像老頑童一樣,兩個人單從性格上來說,那是沒有一點合拍的地方。可偏偏,他們的關系看起來非常不錯,像是忘年交一樣,這讓宋一然有點摸不着頭腦。
“有一次出任務,需要這老家夥幫忙。”
宋一然直接笑噴,老家夥這三個字從一本正經的雷千鈞嘴裏說出來,格外好笑。
“你們以前出任務,是不是特别危險,什麽樣稀奇古怪的任務都能碰見?”宋一然前世主要的任務是維(護)和(平)她沒有做過像雷千鈞那樣的特殊任務,但是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麽簡單的任務,不然的話,也不至于動用精英隊伍。
“碰到過很多麻煩,有人爲的,有環境因素。”雷千鈞的話一向簡潔,但是他在宋一然面前向來話多。這次卻隻是點到爲止,主要還是怕宋一然知道太多,會擔心。
宋一然怎麽可能不知道,就算雷千鈞不說,她心裏也是清楚的。
“歐陽若清已經答應了幫你爺爺壓制蠱蟲,剩下的事情,你是不是跟叔叔商量一下?”
“嗯,我心裏有數,你就别操心了。”
雷千鈞揉了揉宋一然的腦袋,“曾什麽的病,你真能治嗎?”
宋一然點了點頭,“她隻是受孕難,并不是沒有辦法懷孕,但是如果我不出手,機率會在百分之五下以。我出手的話,可以提高以百分之八十。”
隻不過,估計隻能懷一胎!現在一家都是生一個的,能生一個也算不錯了。
“你打算什麽時候給她治?”
治是一定要治的,不過,時間點要掌握好。
“曾大部長已經低頭了,現在就看曾大小姐了。”宋一然冷笑一聲,“她若不低頭,還有染指你的心思,我是不會給她治的。”
雷千鈞勾了勾嘴角,“好,那就不給她治。有你在,誰都染指不了我,放心。”說到最後,還給宋一然遞了一個眼神,好像在表忠心一樣。
宋一然樂不可支,笑倒在雷千鈞懷裏。
“然然。”
“嗯?”
雷千鈞心跳得好快,到了嘴邊的話都不知道怎麽講了。
他想說,結婚吧!馬上婚姻法就要改了,聽說已經提到日程了,明年元旦就開始執行了。到時候,還要再等幾年才能登記。
可是到最後雷千鈞還是把話咽了下去。确實他要比然然大幾歲,也很着急想要娶然然過門,但是他不能太自私,不考慮然然的想法。
“沒事,想問問你餓不餓,不行的話咱們就出去吃?又或者,我陪你出去逛逛,看看你有什麽要買的沒有?”
“算了,怪麻煩的。”
雷千鈞堅持,“不麻煩。”
宋一然想了想,“要不你陪我去看看韓平他們收的東西?興許有好的呢?”
雷千鈞來了興趣,“走吧,給媽寫張字條,晚外順便請他們幾個在外面吃。”
“哦,那你寫字條,我換衣服。”宋一然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以後,一顆心跳得厲害!
哎呦呦,真是吓死人啊!
剛才雷千鈞說的話,宋一然聽清楚了。他說‘給媽寫張字條’這話讓宋一然緊張了,這老男人想法不單純啊!隻怕剛才也是真的有事要問,不過不知道爲什麽沒說。
“不好意思吧?”宋一然笑了一下,換了一件外套,跟雷千鈞去了韓平等人的住處。
等到了韓平他們的住處,才發現隻有馬福一個人在家,其他四個人都出去收廢品去了。
馬福一看到雷千鈞,頓時緊張的不行,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擺了。還好雷千鈞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也沒有正眼看他,這一點讓馬福很放松。
“大小姐,這地方太小了,您,您在院裏坐吧!”馬福搬了兩把椅子,仔細的用袖子擦了擦,又去給宋一然和雷千鈞倒水。怕人家嫌棄他們的杯子,還特意拿了兩隻新杯子過來,仔細的洗了又洗,倒上水端過來。
宋一然接過來喝了兩口,“收來的東西呢,我過去瞧瞧。”
“好好,在這邊呢!”馬福看宋一然沒有嫌棄自己端過來的水,心裏高興,“這邊搭了一個棚子,東西都在這裏面。”
棚子建得很規整的,裏面隻有一些常見的廢品,大多數是紙箱和一些生繡的廢鐵,宋一然想要的東西卻是沒看見。
“就這點?”
馬福一下子反應過來,“屋裏還有。”
三人又到了屋裏,馬福指了指上鎖的大櫃子,道:“東西都在這裏面呢,是平哥收回來的,叫我們不要動。隻有他一個人有鑰匙,大小姐您要是想看,得等平哥回來。”
宋一然但笑不語,“那就等他回來吧!”
等了大概二十分鍾的樣子,外面傳來了秦小虎的聲音,“福子,搭把手。”
馬福連忙出門相迎,隻見平闆車上蓋了一塊雨布,當下掀開一看,頓時大吃一驚,“這是什麽情況,你倆咋買人這麽大的東西。”
“不是買的。”
宋一然探出身子一瞧,也樂了,平闆車上赫然放着一個大件,足有一米多高的一件石碑。
“你們就這麽明晃晃的回來的?”
“沒,這不是蓋着東西呢嘛!”平哥說這玩意不宜露面,所以他們就把車子弄進了院裏,把石碑擱在車上,還蓋了一塊雨布拉回的。
“有什麽話進院再說。”
馬福連忙把露出來的一角蓋好,“車子進院。”
等車子進了院,大門關好,韓平等人才跟宋一然和雷千鈞打起了招呼。
“雨布撤下,讓我看看這石碑是什麽來頭。”
韓平心裏沒底,“那啥,大小姐,這石碑上都是繁體字,我們也認不全。不過這玩意不是買的,是有人搬家,先前賣給我們一些廢品,剛拉到收購站賣掉,轉頭他們又收拾出一堆東西來,其實就有這麽個石碑,問我們收不收。”
“你們是怎麽說的?”宋一然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