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呢!
雷軍昨天沒有回來,單位事情多,他直接從單位往錦城飯店去。
徐英紅也是早早就起來了,因爲每天都要先喝藥,然後再吃早飯,所以她得預留出時間。
雷千鈞去買早飯,宋一然也起了一個大早,連一向賴床的雷瑩瑩都起來了。
“早啊然然姐。”小丫頭洗漱完畢後,突然打趣宋一然道:“從今天開始,我是不是應該叫你大嫂了?”
即便像宋一然這樣臉皮厚的人,聽了這話也難免有些不好意思。
徐英紅倒是覺得挺好,“一家人了,怎麽叫都沒錯,是不是啊然然。”
宋一然知道訂婚是不用改口的,也就是她依舊可以叫徐英紅阿姨,而不用像結婚時那樣喊媽。不過瑩瑩改口叫她大嫂,也算是間接表達了雷家人的态度,應該不錯。
“是啊,一家人了。”她有點害羞,“阿姨,我來煎藥。”
徐英紅知道她是害羞了,“去吧!别逞強,實在不行叫我啊!”
宋一然讪笑一聲,頭也不回的跑掉了,身後傳來雷瑩瑩驚天動地的笑聲。
她要幫徐英紅煎藥也是有原因的。
除了第一次幫徐英紅煎藥時放了勾兌的神仙水以外,其他幾次的藥都隻是普通的中醫。使用太頻繁,徐英紅的身體恢複的太迅速,會引人懷疑的。
而且,宋一然也知道上次使用的神仙水,濃度還是太純了,應該稀釋幾倍後再用的。不過這次她也學聰明了,隻在煎藥的水中加入一點點勾兌神仙水,這樣一來效果應該還是有,但是動靜應該不會像上次那麽大了。
藥還沒有煎好,雷千鈞就把早飯買回來了。
小籠包和燒麥,還有小米粥,茶蛋,品類豐富。
宋一然不由得想起大青山,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早上吃窩頭鹹菜呢!
“你們先吃,我等喝了藥再吃。”
“一起吃吧,我們也不餓。”幾個人把飯菜擺好,等着徐英紅。
徐英紅也是頗爲欣慰,孩子們都聽話懂事,她自然高興。
很快藥就煎好了,徐英紅喝了藥,漱了口,大家這才一起坐下來吃飯。
飯吃到一半兒,雷軍黑着一張臉回來了。
“出什麽事了?”徐英紅預感不好,老雷這是生氣了啊!怎麽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了。
所有人都放下了碗筷,看着雷軍。
雷軍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你們吃你們的,雷雷,你跟我上樓來一趟。”
雷千鈞很淡定的擦了擦嘴,上樓跟雷軍去了書房。
“爸,什麽情況?”
“百業在京城出事了!”雷軍氣得直咬牙,“聽說爲了一個女同學,跟同學争風吃醋,動手打架,差點讓學校給開除!”
雷千鈞皺眉,“您消消氣,百業不是那樣的孩子。”
雷百業是個書呆子,女同學這種生物在他是要敬而遠之的。
“我也知道他斷然不會如此……”雷軍長歎一聲,“說起來,怕是二房聽到了我們要回去的風聲,立刻急不可耐的對百業下手了。當初我就說,讓他不要考京城的大學,他呢,非不聽!現在好了,這是二房對我們的警告。”
“您能怪得了誰?這還不是您當初一味退讓的結果。”
雷軍瞪了雷千鈞一眼,坐到椅子上不說話了。
“百業現在情緒怎麽樣?有沒有鬧脾氣?學校的處分下來了沒有?”
“他還敢鬧脾氣?要不是他笨,怎麽會中了這麽簡單的圈套?”雷軍歎了一聲,“我已經跟老領導打過招呼了,這次你要去鵬城了,直接跟我們一起回京。”
雷千鈞一驚,“爲什麽?”
“怎麽,你不願意?”
“不是!隻是太突然了。”回京倒是好,可以和然然時常見面,這是讓他做夢都能笑醒的好事。問題是鵬城那邊的計劃已經開始了,現在臨時換帥,會不會出現問題。
雷軍也知道他的擔憂,他這個長子,做事一向是奉行善始善終的信念,這次的事情,臨時換帥,他肯定會不滿意的。
“已經找到了更合适的人選。雷雷你要知道,你身份特殊,其實并不适合去鵬城的!當時也是臨危受命,沒有辦法。”
所謂身份特殊,就是因爲他是雷家人,比起這樣有名有号的人,老領導更願意用新人,無根系的,使喚起來順手,而且也更容易隐匿自己的真實身份。
“那我回京,做什麽!”
雷軍笑了笑,“老領導的意思是,你在鵬城做什麽,在京城就做什麽,還要做得更好更張揚。”
京城是一塊巨大的蛋糕,那些老鼠肯定會想方設法的派人過來。
老實講,如果雷千鈞能在京城開展工作,雷軍是一百個樂意,他們父子兩相輔相成,不會再讓人輕易鑽空子了。
“這樣正好!雷雷,百業的事情暫時先不要跟你媽說,免得她擔心,今天的訂婚照舊舉行!找個時間你跟然然說一聲你不走的事,讓她也跟着高興高興。”
雷千鈞眉毛微挑,看來有什麽事情發生了,是他不知道的。
雷千鈞和宋一然要訂婚的事情,早就在大院裏傳開了。
宋一然的身份其實一點也不難打聽,知道她是孤女後,大院裏有不少人都在質疑雷家人的眼光。
有人似乎不想讓他們好過,不斷的散播關于宋一然的種種黑科。
宋一然的外公雖然是一院之長,但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雖然說他如果今恢複了名譽,但人一死,昔日裏多少的情分和貢獻都成了泡影。
像老宋這樣的人多了,即便有些補償,又哪裏補償得過來。
而且宋一然的母親還是自殺而亡的,雖然宋一然的父親還活着,但是當初張建抛妻棄女的事兒也不難挖,随便抖一點當年的事兒,對等着看雷家和宋一然笑話的人來說,都是猛料。
有那麽一個忘恩負義,薄情寡義的父親,再有一個心理承受能力差的母親,宋一然能是什麽好人?要不是仗着長得漂亮,雷千鈞會要她?
反正說什麽的都有,話都很難聽。
雷千鈞和宋一然二人并不知道這些傳言,他們比較忙,一直同進同出,根本沒有時間去注意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