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铮鐵骨前,美人衣衫緩緩滑落。
如玉肌膚不知是因爲紅燭渲染,還是陸遠的眸光太過熾熱,或者是美人的嬌羞,漸漸變得滾燙,紅潤誘人。
大喬嬌軀緊繃,眸光躲閃,卻依舊小心翼翼開口:“行之,先這樣行嗎,我們來日方長,但最後一路大軍到來,你該去迎的,而且孔融孔北海聲名在外……”
“我一個廬江鄉巴佬而已,迎什麽迎!”
陸遠語氣漫不經心,眸光卻比燭火還要熱切,情不自禁道:“美人在前,我要是去迎接什麽孔北海,那我還是男人嗎!”
大喬胸口一緊,嬌軀顫栗,柔聲勸道:“我們不急于一時,我不想讓你因我而失禮!”
“放心吧,我從不講理!”
陸遠不以爲意:“你不必擔心這些,我心中有數!”
現在孔融前來,諸侯齊至,聯盟讨董之勢已成,按常理他确實應該迎接。
既可以遊走在諸侯之間,因勢利導,得些好處,還能早些實施他的計劃。
但大喬就在眼前,讓他現在出去跟别人寒暄,那他就真不是男人了。
不如索性裝個混蛋,強勢就強勢到底。
畢竟諸侯之間蠅營狗苟,各懷鬼胎,之後歃血爲盟,推舉盟主,這些瑣事之中有的是機會。
大喬玉臂舒展,緊緊摟住陸遠,嬌羞無限道:“那你先别亂動,就這樣讓我抱一會兒,我還有些事情得問清楚……”
她了解陸遠的性格,說一不二,不會被她說服,因此并沒有在此事上多說。
心中同時微微動容,上一次大軍北上,陸遠并沒有爲她逗留片刻,而這一次,卻完全不同了。
隻是一路上她有太多問題想問,不吐不快。
陸遠不爲所動,大手攀上嬌軀,美滋滋道:“箭在弦上,這次你還想讓我像上次一樣,生生退弦不成?”
“不是,你等一等,這是對我的尊重!”
大喬玉臂緊了緊,免得陸遠亂動,俏臉嬌嗔:“你和瑾兒肯定也有過這時候,你卻忍住了,難道你隻知心疼她,卻不知心疼我?”
她心慌意亂,隻好拿出這個借口。
陸遠臉色一僵,尴尬笑笑:“行,你問吧,一會兒再收拾你!”
“在大帳内,你發現是我時,心中其實很失望吧!”
大喬忍着嬌羞,與陸遠對視,明眸咄咄:“你希望是小妹,否則不會這麽久了,你一直不問小妹消息,你是因爲心中在意,才刻意不提!”
她想判斷蔡琰所說的話是真是假,但斟酌半晌,之前一路上想好的問題卻都抛棄了,反而問出了最尖銳的。
這也是因爲她性格中的傲氣。
倘若沒有這份傲氣,她怎麽會因爲蔡琰一番話,就毅然北上,要在戰場上幫助陸遠,而不是在皖城做個無奈等待的人。
她一語問出,自己似乎也放松了些,輕輕舒了口氣,緊緊看着陸遠,等待答案。
陸遠一怔,微微側目,幹笑道:“瑩兒,你千裏迢迢,跑了這麽遠而來,難道還在糾結之前你擇婿之時,我爲何選了婉兒?”
“行之,我豈會與小妹相争,隻想要個答案而已!”
大喬澀聲笑道:“我本以爲,北上尋你很簡單,卻沒想到一直等到現在,甚至除夕之夜,你在颍川新婚,我卻隻能在外面踟蹰,如果沒有個答案,那我算什麽!”
她嬌軀滾燙,卻依舊執着相問:“我北上後與商行有過接觸,發現你聯系皖城,隻過問小妹與琰兒姐的事,從未問過我,要不是我主動尋來,你依舊不會理我,對不對!”
問話之間,她一顆芳心不自禁羞愧,隻覺得自己這次前來,不僅僅放棄了矜持,還丢掉了尊嚴。
陸遠稍稍沉吟,讪讪一笑:“如果不是我的女子,我何必那麽上心,但現在你問這個,還有意義嗎!”
“原來如此,還是琰兒姐聰明!”
大喬臂膀緊了緊,悻悻低語:“琰兒姐主動委身,是了解你的性格,不是你的女子你就不會在意,若不是得她提醒,我恐怕現在還不明所以!”
陸遠默然,這不是廢話嗎!
不是自己的女人,爲什麽要在意!
自己哪來的那麽博愛!
大喬感到陸遠再次蠢蠢欲動,不由玉臂一緊,匆忙開口:“等一下,除了小妹,你心中還能容得下别人嗎?”
這話由她問出,着實難堪,畢竟她是小喬的姐姐,但她卻不得不問。
如果得不到别人的心,她投懷送抱算什麽!
她心中忐忑,問完話就稍稍松手,任人宰割一般。
“我真不懂你們女子的心思,怎麽會有這種無聊問題!”
陸遠微微皺眉:“我喜歡婉兒,先因爲婉兒的美貌,後因爲婉兒的性情,而現在我虧欠婉兒太多,她已經好久沒有撫過琴了,我也無法回答這話,我的耐心用完了!”
他本來是不屑于揣測女子心思,現在則是想猜也猜不透了。
這個問題蔡琰問過,徐鳳嬌問過,現在大喬竟然也來相問,讓他心頭不禁煩躁起來。
他與小喬相識于微末,在他剛到皖城,局勢錯綜複雜之時,小喬就已經表明了姿态,與他共赴鴻門宴。
當時他心中是不怕的,但小喬不知底細,卻是心驚膽戰。
有這份情義在,這問題還需要問嗎!
大喬感到那火熱的身子再次迫近,胸口更是一陣酥麻,不禁羞怯着開口:“行之,再等等行嗎,最後一個問題!”
可她沒有感到陸遠的一絲遲疑,想到陸遠一慣強勢,忍不住嬌喘:“我隻是害怕,想起了從前的疑惑,我們幾人,到底誰最美,才随便問問……”
“有人風華絕代,似明月皎皎,自然最美,有人明媚俏皮,似豔麗桃花,性情喜人,有人小家碧玉,腼腆嬌柔,讓人總想看她害羞……”
陸遠眉目舒展,笑吟吟道:“這次真的用完耐心了,我現在隻想亵渎一個高貴端莊的女子!”
壓抑的悶哼聲響起,女孩兒倒抽一口冷氣,最後一絲疑惑直接到了九霄雲外。
嬌喘聲如泣如訴,好似癡癡呓語。
“行之,我替婉兒開心,也替自己開心……”
“你幹嘛捂我嘴,我喘不上氣了……”
“你别這樣,我不習慣……”
大帳内,春意盎然,高貴典雅的盛世牡丹,盡情綻放。
軍營中,曹操卻滿頭大汗,腳步匆匆,不斷向暗中的空地處示意,表明自己身份,生怕被暗哨射殺,一路向着中軍大帳走去。
他遙遙看到了中軍大帳的燭火,腳步頓時更加急迫,卻突然腰間一疼,身子一輕,竟被人淩空舉了起來。
典韋舉着曹操,甕聲甕氣道:“你鬼鬼祟祟,想要幹嘛!”
曹操吓了一跳,才勉強看清典韋,一張大黑臉,披着一身黑盔甲,在黑暗中根本無需隐藏。
他心中暗罵一聲,不知道是誰鬼鬼祟祟,随即抹了把額頭冷汗,喘着粗氣匆忙道:“壯士,快放我下來,出大事了,我得趕緊見你主公!”
典韋不爲所動,舉着曹操就要順手扔出去,咧嘴笑道:“主公現在也在辦大事,不方便見客!”
曹操見典韋動作,頓時來不及多想,仰面高喊:“生死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