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他擁有如三國演義中諸葛亮那般算無遺策的本領。
可此時的他翻車了。
朱天壽還真是來幫忙的,幫他的忙。
朱天壽一邊鼓着掌走出來,一邊笑着說道:“今天這裏真熱鬧,白總正這是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不至于,小人不才,來助你一臂之力。”
“爲什麽?”白正卿牢牢地盯着他問道。
朱天壽這個人他着實看不懂。
他就像是一個精神病患者一樣,想法永遠是那麽天馬行空,行動永遠是那麽捉摸不定。
朱天壽給他的感覺就是這樣,并不是真正的大智慧,而是有點……不太正常。
他的行爲邏輯完全不遵循人們慣有的規律,讓如白正卿這樣的智者都完全看不透他。
這樣的人如果是好人,那便是可愛的,如果是壞人,那就是可怕的。
綜合所有,他讓白正卿心裏不自覺地蒙上了一層陰影。
“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我恨暗衛宮,同樣恨大魔,像你這種天天跟暗衛宮和大魔對着幹的人,我又怎麽可能讓你輕易死去呢?嘿嘿。”
朱的理由完全站得住腳,但白正卿卻從他的字裏行間體會到了一種……遊離感。
他遊離于暗衛宮、魔鬼與魔偵局三方勢力之中,就像是一名最好的獵手,等待着獵殺獵物的時機。
白正卿從來不覺得朱天壽是站在魔偵局這邊的。
從他以往的手段狠辣程度來看,他的殺性甚至超過一般的魔鬼。
試問這樣一個人又怎麽可能與他們魔偵局站在同一角度思考問題?
所以在白正卿心中,朱天壽是一個假想敵。
即便現在朱天壽突然跑出來說要幫他,他依然這麽覺得。
“呵,哪裏來的傻缺,不自量力。”一隻中懼級大魔不屑一笑,上前直接一拳錘向朱天壽的腦袋。
朱天壽依然保持着笑容,卻是不閃不避直接用腦袋撞了上去。
砰,啊……
悶響過後,便是一聲凄厲的慘叫。
那隻大魔的手臂斷了,而朱天壽的腦袋毫發無損。
這一幕讓所有大魔都驚駭無比。
即便是高懼級大魔也不可能僅憑肉身就撞斷中懼級魔鬼的手臂。
這人的肉身簡直強的有些過分。
“真武強者。”畢無命沉聲說道。
他此時是最郁悶的那個。
他發現白正卿有可能真是老天爺的親兒子,任何針對他的行動總能出幺蛾子。
此次他們來這裏誅殺白正卿可是一隻聖級慧魔親自主導謀劃的,她幾乎将所有可能都算計進去了,可居然還會産生變數,畢無命快無語了。
“還挺硬,有趣。”朱天壽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對着白正卿笑意嫣然道:“要不我對付三個,其他都交給你?”
他的笑容給了白正卿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但他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而且此時也沒有太多時間給他細想。
見朱天壽如此強悍,揚言要一挑三,真的是把白正卿驚到了。
他之前所有的猜測都猜了個寂寞。
對方的實力哪止低絕級,分明有中絕級的水準。
所以在他口中的三個應該指的是三個高懼級大魔。
白正卿深吸一口氣,點頭道:“好。”
現在這種局面,他沒法拒絕朱天壽的幫助。
于是,明明在人數上占據絕對優勢的大魔們卻被兩人圍攻了。
兩人圍攻十人,這場面看着就有點詭異。
可那些大魔們一個個卻凝重無比,甚至有人已經開始想着如何跑路了。
當出現第一個逃跑的大魔時,他們的結局便已注定。
白正卿的想法是跑掉一個壓力能減輕一些,也好。
可朱天壽卻做的很絕,任何逃跑的大魔他都會優先擊殺,那股狠厲的勁看得白正卿眼皮直跳。
這樣的人如果作爲朋友是很好的,但如果是敵人,那絕對能讓人睡不着覺。
幾隻中懼級魔鬼沒撐幾個回合就被擊斃了,于是戰局出現了一面倒的屠殺。
朱天壽在大戰中所表現出來的實力與瘋狂,是白正卿沒有預料到的。
他說着一對三,但他同時還把那幾隻中懼級魔鬼都包攬了。
所以與白正卿一對四的場面也不遑多讓了。
白正卿心中有了一個基本的判斷,朱天壽比蘇慕還要強一些。
可問題時,這就是朱天壽的全部實力嗎?
白正卿現在已經不敢下定論了。
實在是不想被打臉了。
戰鬥還在持續中。
兩個人壓着七個人狠揍。
朱天壽在解決完三隻中懼級大魔後,卻像是殺夠了,戲耍着那三隻高懼級大魔。
這一幕看着就像是在過家家。
而他則還有閑心欣賞白正卿的對戰。
一對四,對如今的白正卿來說壓力不大,所以他并未拿出全部實力,隻是使用了黃霧與剝奪特性。
他要在朱天壽面前保留幾分底牌。
可即便如此,那四隻大魔也是苦不堪言。
他們如今的實力本就不如白正卿,結果還被剝奪特性削弱了意,被黃霧蒙蔽了五感,這還打個屁啊。
畢無命此時終于知道李固和科爾是怎麽敗的了。
白正卿這個人太妖孽了,連肉身和混元的特性都這麽妖。
這種看着沒有直接戰鬥力加成的特性卻完美的契合了戰鬥需求。
在黃霧蒙蔽五感後,可以說意是他們唯一看清世界的窗口。
可他居然還有削弱意的能力。
這是作弊啊。
有一隻大魔将僅有的意加持在自己的武器上,一刀砍去,卻莫名其妙砍了個空。
他所感知到的白正卿的位置早已變換了。
這還怎麽打?
白正卿如入無人之境,在四隻大魔身周遊走,在他們身上削出一道道傷口。
随着時間的推移,這幾隻大魔因爲失血過多,越來越無力還擊。
畢無命喘着粗氣,心裏早已冰涼一片。
他知道,今天他活不了了。
他此時倒是有些羨慕阿奇姆了。
人還是要活的純粹一點,有太多欲望的人往往沒有好下場。
此時黃霧突然散去,畢無命看着躺了一地的屍體,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