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境界實力上,還有心态上。
他更明确了自己想要的是什麽,對自己的目标也更堅定了。
幾日後,他的次聲波武器也制作完成了,白正卿開始了新一輪修煉。
修煉室中。
白正卿将像個照妖鏡一樣的次聲波武器放到了自己的正對面。
将其開啓後,白正卿調節着它的功率。
不同的功率對應着不同赫茲的聲波,白正卿在找自己的身體頻率。
白正卿突破後,試過用自己的頻震特性來修煉,可惜,每當身體開始震動時,頻震就會中止。
所以他得出一個結論,頻震隻能作用于他人身上,不能用在自己身上。
其實這已經算是一個很大的進步了。
之前的頻震可隻能針對物體。
調到一個合适的頻率時,白正卿終于感覺到了身體的震感。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是身上每一個部分都活過來了似的。
而且随着時間的推移,震感會越來越強,甚至震得他想吐。
有效果。
這是白正卿第一反應。
但他不知道這種修煉方式需要多久才能奏效。
在修煉室裏呆了一下午,白正卿一臉疲憊的關掉了次聲波武器。
足足震了一下午,白正卿感覺整個人都震麻了。
回家的路上,吳娜感覺白正卿走路都在打擺子。
她疑惑的問道:“你今天去幹什麽了?怎麽搞成這樣?”
白正卿哭笑不得道:“我一下午都在修煉啊。”
“修煉?”吳娜一臉狐疑:“修煉能弄成這樣?”
白正卿給吳娜解釋了一遍他新研究出來的修煉方式,直接把吳娜聽呆了。
“你這麽弄不會出事吧?”吳娜擔憂道。
“放心,不會。”白正卿撓了撓她的手心道:“經過一下午的修煉,我明顯感覺到了肉身的進步,說明這種方法是有效果的。”
吳娜聽聞眼睛一亮道:“那我能這麽修煉嗎?”
白正卿趕忙搖頭道:“你不行,肉身沒有到達一定境界,不抵擋是扛不住的,抵擋的話就沒效果了。”
“好吧。”吳娜一臉失望。
她如今已經是高意級了,現在面臨的同樣是破境的問題。
可她根本沒有什麽頭緒。
“要不我也轉修真武吧,這樣一來是不是就可以用了?”吳娜想了想說道。
白正卿趕忙阻止:“姐,你别亂來,真武體系是會掉壽命的,萬一你修不到絕世級,壽命都到不了200歲。”
吳娜對自己的天賦還是有清晰認識的。
像如今的禦魔體系,她花足夠時間領悟的話,也許還能突破。
但真武體系是需要足夠的武道天賦的,她還真沒把握。
搞不好轉修後,她連高意級都到不了。
那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行吧,那我就不給你添亂了。”吳娜心底裏略微有些失望,不過并沒有表現出來。
接着她交代道:“不過你自己也要注意一點,别把自己玩壞了。”
白正卿哭笑不得道:“你這是什麽虎狼之詞啊?”
“本來就是,哼。”吳娜俏臉一闆,故作不悅道。
白正卿急忙哄着她。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
白正卿自然知道吳娜并不是真生氣,但他很享受這種打情罵俏的過程。
…………
衛戍山莊,那間大會議室中。
鍾盛獨自一人坐在宮主寶座上發着呆。
最近發生的事對他來說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是那麽的刺激且詭異。
先是魔偵局彈劾魏子昂,不知怎麽的,他就受牽連了,然後被那些老家夥們罷免了宮主之位。
說實話,這個結果他是不服的。
明衆出了事,憑什麽讓他來背鍋?
魏子昂雖然也很慘,但他可以說是咎由自取,誰讓他垂涎明衆來着。
可自己做錯了什麽?
他什麽都沒做啊。
就這樣被拉下馬,怎麽讓他甘心?
所以入了香山這段時間,他還一直在思考怎麽才能奪回宮主之位呢。
可當他聽到那些老家夥讓袁自罡繼位時,差點暴走。
憑什麽?
明衆都被他搞成這樣了,難道老家夥們不怕他把暗衛宮也搞垮嗎?
都昏聩了吧?
他曾向孔琴極力反對過,但孔琴隻是無奈地搖頭,并沒有告訴他原因,這讓他很難受。
本以爲在這場他與袁自罡的鬥争中,他已經徹底淪爲了失敗者,可事情就在此時出現了180度反轉。
袁自罡居然離譜到擅作主張企圖颠覆聯邦,這特麽是瘋了嗎?
這種事情其實曆代暗衛宮宮主都有想過,但爲什麽一直沒有人實施?
因爲很難成功啊,而且風險太大了。
這是邁入深淵的一步,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沒有魔偵局,那麽暗衛宮好好籌劃一下,要解決官家勢力并不算特别難辦,畢竟世界上有智師這個群體存在。
那是智商碾壓普通人的高階存在,聯邦那些大佬即便再睿智,也不可能與這些變态相提并論。
可這個世界哪有如果?
魔偵局曆代智師都要強于暗衛宮,這才是最緻命的。
憑什麽你覺得你的計劃,魔偵局的智師們看不透?
這就是暗衛宮勢力龐大卻一直安心做着護衛工作的根本原因。
而袁自罡的死也充分說明了這一點,這是一個血淋淋的教訓。
可他死也就算了,還連累了整個暗衛宮。
鍾盛其實很清楚自己不是一個多麽優秀的宮主,但他自問守成還是能做好的。
這麽多年來,暗衛宮在他手上雖然沒有發揚光大,但至少保住了它應有的地位。
可這才交到袁自罡手上多久啊,居然就被弄成現在這樣。
如今的暗衛宮中層斷絕、人才凋零,這種局面連他都不知道該怎麽弄了。
這幾天鍾盛一直在收攏暗衛宮的勢力。
經過造反事件後,暗衛宮的人手已經嚴重不足,哪還有能力護衛各國大佬。
他現在要做的是盡量把人都收回來,重新分配崗位和任務。
他得精打細算着用這些人才行。
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他最愁的是如何在短期内引進人才,尤其是中層管理人員。
護法、佑統,死得死、被抓得抓,如今這一塊人員完全缺失了,很多底層的事情都得鍾盛親力親爲,他真的忙不過來啊。
隻是短短幾天時間,他頭發都白了好幾根。
“哎,造孽啊。”鍾盛一聲長歎,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