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裏面一點聲息都沒有。
這次他親自帶着一衆魔偵局的高手來到這裏,爲的就是抓捕這裏的那些暗子。
隻不過看眼前這情況,恐怕這些人已經銷聲匿迹了。
段天涯對着身後揮了揮手,一衆禦魔師飛速侵入了查理胡同。
一間間院門被打開,裏面卻空無一人。
段天涯沒管他們,徑直來到了袁自罡的那間四合院。
他一個跳躍便上了屋頂,然後旁若無人的進入了中間庭院。
了主卧、廂房、廚房、傭人房等等所有地方,段天涯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這讓他皺起了眉頭。
此時他拿出手機給白正卿打了過去,将這裏的情況跟他說了一遍。
白正卿在電話裏笑呵呵地安慰段天涯道:“老師不用灰心,找不到證據是必然的。”
“可是,在袁自罡走後,查理胡同裏面的暗哨突然消失一空,我覺得極不尋常。”段天涯皺眉道。
“當然不尋常。”白正卿分析道:“有兩種可能,一,這些人都是明衆的人,袁自罡離開,把他們撤走,就是不想讓他們落入我們的手中。二,這些人歸屬于另一個暗中勢力,而袁自罡就是那個暗中勢力的高層。”
“你覺得哪種可能性比較大?”段天涯詢問道。
白正卿嗤笑一聲:“既然袁自罡的院子裏什麽都找不到,那我倒是覺得第一種可能性比較大。”
“爲什麽?”段天涯不解地問道。
“很簡單。”白正卿解釋道:“如果是另外一股勢力,袁自罡沒必要這麽小心,畢竟我們魔偵局與他們也沒什麽仇怨,而要将屋子裏有關那個勢力的所有線索都藏匿起來,這還是頗費功夫的,所以我傾向于他與魔偵局本身就有仇。”
“可是你之前不是說鍾盛才是明衆的幕後主腦嗎?”段天涯此時完全疑惑了。
之前朱天壽走後,白正卿便将自己的分析都告訴了段天涯等人,段天涯覺得他分析的很有道理。
可此時,白正卿突然變換口徑,讓他有些意外。
白正卿笑呵呵地說道:“之前的推測都是基于朱天壽提供的信息,可朱天壽這個人是我們值得信任的人嗎?并不是。所以我們要用懷疑的眼光看待問題。之所以要去查理胡同調查一番,就是想确認這件事,看來現在答案離我們似乎又近了一步。”
“況且,您可别忘了,鍾盛讓我們對付袁自罡,說明他跟袁自罡是有仇的,那麽朱天壽的出現,突然讓我們将矛頭對準了鍾盛,那爲何就不能是袁自罡布的局呢?”白正卿繼續說道。
段天涯聽了他的話,心神一凜。
這些人的心也太髒了吧。
一個暗中聯絡他們,想利用他們對付仇敵。
而另一人則暗布疑局,也想借他們的手除掉對手。
這些人真的沒一個是善茬。
“那我們現在要怎麽做?”段天涯問道。
白正卿笑呵呵地說道:“不用管他們,我們按照我們自己的計劃執行就行。”
“好。”段天涯挂斷電話後,走出院子,對着查理胡同内低吼道:“收隊。”
所有人從各個院子裏走了出來,彙聚到一處,飛速離開了。
就像是他們從來沒有來過這裏一樣。
…………
白正卿派遣出去的金珍妍等人很快便回來了。
他們帶回來了一沓沓厚厚的資料。
魔偵局内,所有人都在加班加點整理這些資料。
令白正卿欣慰的是,他們斥枭小組的人這次獲益匪淺。
金珍妍和白璐已經将自己的修爲推至到高氣級,而佟欣和宮川英子都完成了突破,正式踏入了第三階段。
唯獨亞瑟比較慘,還被卡在那個門檻上。
不過聽宮川英子所說,他也有了一些心得,回來後就去閉關了。
沒兩天,杜季與賀剛也回來了。
令白正卿意外的是,他們還真把巴天祿帶了回來。
在那一戰中,賀剛借此突破到了高意級,而杜季也有了一些心得收獲。
這是白正卿最想要的結果。
接着,白正卿等人對巴天祿開啓了突審。
雖然巴天祿的嘴很嚴,但在刑訊逼供下,他們還是問出了一些東西。
這次派他去極北冰原的是魏子昂,目的就是爲了請出那裏的大魔,來對付魔偵局。
而據巴天祿交代,如今的明衆的确掌握在魏子昂手裏。
這些信息似乎都佐證了朱,但有一點卻引起了白正卿的懷疑。
在經過殘酷的刑訊之後,巴天祿居然交代出了他的老師是鍾盛的消息。
要知道明衆的人一向訓練有素,絕不會出賣上級信息,這在之前抓獲的那些人那裏都是得到過驗證的。
不管是徐地坤、嚴地坎還是胡地離,這些人無一都隐瞞了他們老師的信息,最多隻交代了一個名字,但僅憑名字,根本無法找出這些人。
所以從根本上來說,他們對他們口中的老師都是很忠誠的。
但鍾盛不同,他是有明确身份的人,巴天祿交代出了他,那麽魔偵局便能鎖定對方。
這等于是直接賣了鍾盛,這很不尋常。
雖然看着是在忍受不住刑罰的時候說了出來,但白正卿根本不信。
這樣一來,倒是袁自罡的嫌疑更大了。
不過不管怎麽說,處理掉魏子昂是必須要做的事情,至于鍾盛和袁自罡,白正卿已經有了應對方案。
…………
“你們都收到魔偵局的議案了吧,都說說自己的想法吧。”
一個大會議室中,36人聚集在一張十分巨大的圓形會議桌邊,讨論着對整個聯邦都有着重大影響的事件。
此時正好讨論到了魔偵局提交的議案。
說話的是一名長着國字臉,一臉正氣的中年男子。
他正是聯邦議會的議長,宋長青。
聽到宋長青的問話,其中一名議員即刻發聲道:“我覺得魔偵局提供的證據資料還有待考證。”
另一名議員立刻駁斥道:“這麽詳細的罪證還要考證?你想考證什麽?考證暗衛宮做這些事的時候有沒有考慮到聯邦的利益?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