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剛被魔偵局放出來。”
“他們爲什麽要放你?”
“我交代了一些事,不過我并沒有出賣您。”
“所以呢?”
“所以,這是我最後一次打給您了,希望您以後多保重。”
“嘟嘟嘟……”
徐地坤聽着電話中的忙音歎了口氣。
…………
第二天,香山仙人峰。
袁自罡躺在一張搖椅上,悠哉悠哉的晃動着。
如今沒了陳英盯着他,他這小日子過的萬分惬意。
鍾盛那邊發生的事情他已經聽說了,這更讓袁自罡無比興奮。
他的計謀最終還是成功了,接下來他将再無後顧之憂。
但就在他最得意之時,他宅子的門突然被人拍響。
咚咚咚、咚咚咚。
拍門聲很急促,顯然敲門的人很急。
袁自罡疑惑的起身開門,見到了朱天壽。
此時他沉着臉,湊到袁自罡耳邊小聲說道:“大坤一天前被抓了。”
袁自罡一驚,正想問話,接着就聽到朱天壽繼續說道:“但他很快又被放了。”
袁自罡瞳孔一縮,心中大駭。
…………
“有幾個方向需要調查一下。”白正卿拍了拍手中的材料說道。
他的身邊坐着吳娜、宮川英子、亞瑟、佟欣,另外在屏幕另一頭則坐着金珍妍、白璐、杜季以及賀剛。
他直接啓用了禦魔分院的班底。
因爲這次涉及到的調查量有點大,人手不夠。
“英子,你繼續調查三上集團的資金流向,盡快把轉移的資金追回。”
宮川英子點了點頭。
這件事本就在她手上,目前已經有了一些眉目,自然不可能再交給其他人。
接着,白正卿看向亞瑟和佟欣道:“亞瑟順着快遞公司那條線查下去,看看能不能把寄件人挖出來。佟欣,你負責查那本書的信息,出版、銷售任何渠道都不要放過。”
亞瑟、佟欣鄭重的點了點頭。
這兩件事好不好辦得看運氣。
具體還得看快遞公司那邊的信息,以及出版商那邊的記錄。
如果沒有明确指向的信息,那麽他們就得查詢海量的監控以及實地調研了,這就比較麻煩了。
而根據明衆做事謹慎的風格,他們倆已經預感到這兩件事會是個苦差事,甚至最終都未必能有太大的收獲。
白正卿自然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他隻是交代一句後就沒管他們了,讓他們自由發揮。
接着,他将資料拿起,一邊翻着一邊布置着調查任務。
“徐地坤說他從小是在安城的一家孤兒院被領走的,白璐,你去一趟安城,把那家孤兒院找出來,然後想辦法查出領走他的人的相關信息。”
“還有,他來東都之前是在夏國京城,老杜,你去京城一趟,調查一下他來東都之前都做了些什麽,順便核實一下他交代的事情。”
“金子,你負責去調查爲徐地坤背書的那些财團聯絡人,查出他們的幕後指使者,我們至少也要把明衆的經濟渠道重創。”
“還有老賀,要辛苦你去跑一趟極北冰原,去徐地坤交代的那個出隕鐵的地方看看,在附近搜集點資料回來。”
“姐,你的任務就是繼續盯着徐地坤,看看他有沒有聯絡什麽人。”
就在他安排完所有任務後,他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
白正卿拿起手機一看,嘴角不自覺的揚了起來。
魚兒上鈎了。
…………
東都城機場。
三名穿着黑色運動服的大漢整齊劃一的走出機場大廳。
他們環顧四周,見路邊停着一輛出租車,于是直接坐了上去。
司機是個小青年,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
三人上車,報上地址:“三上體育館。”
小青年瞥了他們一眼,在手機上按了幾下,手機發出了“開始導航”的聲音。
車輛啓動,向着東都城内出發。
也許是見車内氣氛比較沉悶,小青年一邊開着車,一邊笑着問道:“三位是運動員?”
沒有人理睬他。
小青年并不氣餒,繼續問道:“我看你們三個有白有黑有黃的,這是世界種族大聯誼?哈哈哈……”
說着說着,他自己就笑了起來。
坐在副駕駛上的那位白人男子緩緩轉過頭來,一臉漠然地看着他。
小青年頓時覺得無比尴尬,笑聲也漸漸消失了。
見他消停下來,那人又再次轉回頭,專心緻志的看着前方。
小青年沒注意的是,剛才坐在後排的兩人已經悄悄摸出了匕首,似乎随時做好了取他性命的準備。
車輛在高速上疾馳着。
東都機場離城區足足有60公裏路,所以至少得開個把小時,遇到高速堵車更慢。
好在今天天氣晴朗,路況不錯,開出了十幾公裏一路暢通無阻。
此時,車子已經開到了荒無人煙之地。
車窗外,一座座小山丘紛紛向後飛速消失。
小青年一邊開車一邊哼着歌,一副悠哉悠哉的神情。
就在此時,那名白人大漢突然急吼道:“小心,前面路上有釘子。”
“哪裏?哪裏?”小青年一臉急切,左右張望着。
砰。
一聲大響,坐在車内的人紛紛一愣。
爆胎了。
那白人大漢怒斥道:“你眼瞎啊,沒看到地上的釘子?”
小青年撓了撓頭,一臉無辜道:“我真沒看到啊。”
車輛緩緩在路邊停下,小青年說道:“我先下車去看看。”
說完,他自顧自下車去檢查輪胎了。
坐副駕駛位的白人皺起了眉頭。
他總覺得好像有些不對勁。
就在他思考着哪裏不對勁時,小青年上了車,嘴裏輕聲叨咕着:“真爆胎了,得找人來換胎啊。”
小青年點開車内對講吼道:“我的車爆胎了,你們誰車上有備胎啊?過來幫忙換一下。”
在呲呲嚓嚓聲音過後,對講裏有個年輕的聲音回答道:“我來吧,很快就到。”
“好,快點啊。”青年催促道。
聊完,青年就坐在車裏等待起來。
此時坐在後面那名黑人大漢問道:“你的車上連備胎都沒?”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青年笑着說道:“誰規定車上一定要裝備胎的?”
黑人大漢皺了皺眉,與身邊的黃人大漢對視了一眼。
顯然他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就在此時,那坐在副駕駛位的白人大漢突然說道:“你連位置都沒告訴别人,别人怎麽來幫你換備胎?”
青年臉色不變,眼珠一轉道:“他們有我的定位,自己能找來。”
“那你應該也有他們的定位吧,不如讓我瞧瞧他們到哪兒了。”白人大漢冷冷地說道。
青年緊張地摸了摸後腦勺道:“我的定位裝置這幾天壞了。”
“你到底是誰?”白人大漢此時已經确定了,這小青年有問題。
他氣勢勃發,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樣子。
小青年此時臉色都白了,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怎麽還不來啊?
就在此時,一個五彩缤紛的世界突然降臨,将衆人籠罩其中。
不好,中計了。
幾人想着躍出車輛,但此時卻完全動彈不得。
那名爲首的白人瞳孔猛縮,心中驚駭無比。
要知道他可是一名中意級武師,居然連對方的意之領域都掙脫不開?
而且這五色的意是什麽鬼?
此時,一個同樣年輕的男子從遠處走來,隻是幾步跨出他就來到了出租車旁邊。
他對着開車的小青年露出了一個陽光般的笑容:“沒事吧?”
小青年拍着胸脯道:“總助大人,還好你來的及時,不然我就穿幫了。”
白正卿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麽,而是将視線投向了車内的其他三人。
“歡迎來到東都。”白正卿露出了一口标志性的大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