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電梯門,四人再次被人攔了下來。
這次攔下他們的是一個中年婦女,看膚色,應該也是印安人。
女人看到他們有些慌張。
能不經過通知就來到頂樓,顯然一樓的那幾名士兵已經被眼前幾人給擺平了。
“你們想要做什麽?”女人說的居然是漢語。
白正卿挑了挑眉,不動聲色道:“你們老闆人呢?”
“老闆出去了。”
“去哪兒了?”
“不知道。”
“那你們這裏誰知道?”
“我們都不知道。”
“哦?呵呵。”白正卿笑了。
印卡的老闆出門了他信,但沒人知道他去哪兒了他是一點都不信。
“白璐、金子,把這家公司所有的人都集中起來,我要一個個查問,看看他們老闆究竟躲哪裏去了。”
“是。”
就在白璐與金珍妍領命即将離開時,頂樓的電梯門居然開了。
之前那名手下慌慌張張的走了出來。
“出什麽事了?樓下的人怎麽都倒了?”那名手下一出電梯門就吼道。
隻是在見到白正卿等人後,他立刻瞪大了眼睛,轉身就向還未完全關閉的電梯跑去。
白正卿見此擡手一揮,一道由光芒凝聚的繩索将那人牢牢捆住。
白正卿輕輕一拉,那人直接跌落在他的腳邊。
接着他蹲下一把捏合住對方的下颚,将其嘴巴捏開,往裏一瞅,他見到了一顆乳白色的後槽牙。
這牙齒與一般的牙齒明顯有一些色差。
白正卿手指輕輕一勾,那顆牙齒就被拔了下來。
“嘶。”那名手下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白正卿将那枚牙齒輕輕一捏,牙齒破碎,裏面掉出了一顆黑色的小藥丸。
拿起來聞了聞,白正卿聞到了淨血草的味道。
“你是這家公司的老闆?”白正卿此時才詢問道。
那人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是,我不是,你們找錯人了。”
白正卿看向那名中年婦女,見她一臉驚駭卻完全沒有任何擔憂的神情,白正卿知道這人沒說假話。
不過即便這人不是老闆,就憑這可淨血草煉制的毒丸,他也必然與聖印教有關系。
白正卿蹲下身子笑眯眯的問道:“你是聖印教的人?”
那人眼神躲閃,搖着頭道:“我不知道什麽聖印教。”
“很好,我就喜歡你這種‘硬骨頭’,呵。”
說倒“硬骨頭”三個字,白正卿發出了一聲冷笑。
那人身軀一顫,突然有些後悔。
但已經晚了。
隻見白正卿對着那人的小指輕輕一捏,頓時裏面的骨頭就像玻璃一般爛的稀碎。
“啊……”那人發出了一陣殺豬般的慘叫。
隻聽白正卿此時淡淡的說道:“人體一共有206塊骨頭,你想不想試試一塊塊被捏碎的感覺?”
此時的白正卿就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比起真正的魔鬼都令人害怕。
安娜不自覺的退後了一步。
但魔偵局的幾位卻并沒有什麽表情變化。
刑訊課是禦魔師的必修課,捏骨雖然狠,但還算不上最厲害的刑訊手段。
比起天使的那些刑罰,這都不算什麽。
而自從從天使那得知他們懲罰叛徒的手段時,白正卿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魔鬼也是可以不怕死的,隻要手段夠毒辣,令他們生不如死,那對他們來說,死亡就是一種恩賜。
此時的那名手下可從來沒體會過天使的手段,對他來說,白正卿這種捏骨的懲罰方式已經令他汗毛直立了。
他忍着劇痛吼道:“我是,我是聖印教的人,我是,你放過我,放過我。”
白正卿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從兜裏掏出一張紙條道:“這上面寫的什麽?”
這才是他這次過來的最終目的。
能不能抓到那名老闆不重要,能抓到看得懂紙條的人就行。
之前之所以想都不想就把四名士兵幹翻,就是因爲他不相信這家公司隻有老闆一個聖印教徒,所以他一點都不擔心打草驚蛇。
那人渾身顫抖着看向了那張紙條,等他看清上面的内容後,雙目圓睜,露出了一副驚恐的表情。
白正卿見此對紙條上的内容更好奇了:“上面寫的什麽,快說。”
問話的時候,他已經捏住了那人的第二節指骨。
那人一慌,立刻說道:“開祭壇,迎真神。”
白正卿琢磨着這兩句話。
那人見了紙條這麽慌張,顯然開祭壇對他們來說也許并不是什麽好事。
而真神也許才是真正的大魔。
迎真神,是不是意味着大魔此時并不在此地?
這倒是一個剿滅聖印教的好機會。
白正卿摸着下巴想了片刻後,起身說道:“把這兩人都帶走,消息暫時不能洩露。我們馬上出發去聖印教老巢。”
衆人押着兩人回了分局,把他們關押在分局大牢裏,而小常則帶着白正卿幾人,開着一艘快艇向亞遜叢林的深處進發。
…………
在這片龐大的熱帶雨林深處,有一個奇異的山谷。
這裏沒有高大的樹木,隻有争奇鬥豔的各種鮮花。
在鮮花包圍叢中,有一大片人爲清理出來的空地。
空地上有一個三十米寬的巨大祭壇矗立在那兒,顯得宏偉、神秘。
此時在祭壇前方已經聚集了十幾号人。
他們正聚在一起聊着什麽。
正在此時,基卡普從叢林裏鑽了出來,來到了這片山谷。
穿過美麗的花海,他來到了這片空地處。
他的到來并沒有引起在場之人的在意,他也隻是對着衆人點了點頭。
他徑直來到了其中一位中年壯漢身邊,附在他耳邊低聲說着什麽,等他說完,壯漢揮了揮手。
基卡普向後退去,站在了人群中。
此時壯漢一旁的一位年輕人上前詢問道:“阿爸,基卡普剛才說了什麽。”
壯漢沒有回答他,而是看了看前方那座巨大的祭壇,面無波瀾。
就在此時,從祭壇一側走來了一位老者。
他披着一件皮制的鬥篷,将整個身軀包裹在内。
他的頭上戴着一頂鷹羽冠,這是典型的印安人傳統頭飾。
他的臉上有着一道道彩色條紋,仔細看的話能看清都是長矛形狀的紋路。
他手持着一根六尺手杖,腳步緩慢,一步一個腳印來到人群的前方。
老者拿手杖杵了杵地問道:“人到齊了嗎?”
那名中年壯漢向前一步說道:“還差奧奈達兩人沒回來。”
老者皺了皺眉,似是有些不悅。
但很快,他眉頭舒展道:“不等了,開壇。”
他轉身面向祭壇,高舉手杖,口中念念有詞。
身後衆人則跟随着他的節奏一起念了起來。
念完經文,老者手杖向前一揮,一個灰色世界瞬間降臨,将人群連同祭壇籠罩其中。
此時身後衆人大聲念道:“神域已開,請真神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