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很嚴重。”鄭國強說道：“不過，真正的原因還是因爲老段卡在低絕級的瓶頸太久了，他要通過這一戰尋求突破之機。”
段天涯在50多歲時就突破到了絕世級，天賦極爲恐怖。
但這20來年時間，他一直停留在了這個境界未能寸進，這也讓段天涯落下了心病。
越是天才的人越是容易被打擊到。
這一點白正卿最能理解。
白正卿現在有些擔憂，畢竟段天涯與對方差着一個小境界呢。
而絕世級的一個小境界差距可大了去了。
段天涯能撐這麽久，白正卿都已經很佩服他了。
此時白正卿轉向秦子奕說道：“老師，恭喜啊，您可是我們禦魔師曆史上第二位著世級存在，真厲害。”
根據白正卿所學禦魔曆史來看，秦子奕的确是第二位著世級，即便強大如暗衛宮都未曾出現過著世級智師的存在。
秦子奕翻了個白眼道：“你這恭喜顯示了你的無知，等有空還是去總局翻翻檔案吧。”
“嗯？您的意思是著世級不止兩位？除了祖師和您還有其他人？”
白正卿倒是沒多少震驚，畢竟以前在禦魔學院學到的東西都是最基礎的，有些出入很正常。
況且他也一直覺得著世級似乎太少了點。
雖然智師本就少，而且修煉不易，但禦魔師的曆史長達千年之久，不至于在秦子奕突破前就一個著世級吧。
所以他剛才這麽說也是帶着詢問的目的的。
此時聽秦子奕這麽一說，果然如此。
秦子奕淡淡的道：“禦魔學院的教材上說的那一位著世級是指著世級巅峰境界，也就是可以固化嫁接空間的那種，這個境界的确隻有祖師一人達到，所以我們禦魔師的嫁接空間隻有香山一個，連暗衛宮的那些老不死也住在香山裏。”
“暗衛宮也住在香山裏？”這個消息倒是白正卿不曾想到的。
沒想到暗衛宮這麽不要臉，還來蹭魔偵局的資源。
秦子奕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麽，說道：“别想那麽多，那些老家夥是我們魔偵局的前輩邀請住進去的，爲的是互相掣肘，不然暗衛宮這麽多高手在外，魔偵局的日子不是更難過？”
他這麽一說白正卿就明白了。
原來一切都是呂幻絲他們故意安排的。
看來曆史上魔偵局與暗衛宮的關系也一般啊，不然也不需要這麽做了。
白正卿此時歎了口氣說道：“都是禦魔師，爲什麽要搞成這樣呢？”
“是人就會有私心，這無可厚非。”秦子奕說道：“你想想那個宮钜，即便不是魔鬼，但他造的殺孽比起很多魔鬼來都要恐怖。”
“人心難測啊。”此時鄭國強也感歎了一句。
秦子奕看向他調侃道：“老鄭啊，你這打磨境界還要打磨到什麽時候？”
鄭國強雙眼一瞪道：“你管我。”
“我才懶得管你。”秦子奕撇了撇嘴道：“隻是你這麽做沒太大意義。”
說完他又補了一句道：“這是我的經驗之談。”
見他那嘚瑟樣，鄭國強氣的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
鄭國強很想揍他一頓，但一想到他已經突破了，鄭國強頓時又慫了。
“對了老師，給我們說說你的突破感受呗，讓我們也好好學習一下。”白正卿笑呵呵地說道。
此時鄭國強假裝不在意的東張西望着，卻暗自豎起了耳朵。
秦子奕的突破經驗對現在的白正卿來說可能還爲時過早，但對鄭國強來說那真是太重要了。
他怎麽可能錯過這麽好的機會。
“嘿嘿。”秦子奕輕笑一聲道：“想要我分享經驗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得幫我做件事。”
“又來？”白正卿瞪大了雙眼。
他發現每次要從秦子奕這兒套點什麽信息或者求點什麽事，他都來這一招。
而且每次他說的條件都不是那麽好完成的。
比如之前調查諾亞和賴安的事情，又比如調他去黑洲戰場的事情。
白正卿都被他搞怕了。
鄭國強這次沒吭聲，他不經意地退後了一步，當起了隐形人。
秦子奕斜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麽。
他可以拿捏白正卿，畢竟白正卿境界還低，現在不跟他說這些也無妨。
但鄭國強這裏最終他還是會分享的，畢竟能讓魔偵局再多一位著世級存在的話，那是一件大好事。
所以他并沒有要強求鄭國強什麽。
“老師，您先說說看您的條件。”白正卿無奈道。
秦子奕嘴角一揚，笑眯眯的說道：“放心，一點都不難，你把那枚玉佩借我研究一段時間。”
嗯？
白正卿沒想到秦子奕打的是這個主意。
按說這枚玉佩是意絕之器，他一個大智師應該用不上才對。
白正卿沒有猶豫，直接從兜裏取出那枚玉佩遞給秦子奕道：“您可要替我保管好了，這裏面可有師奶奶的念想。”
秦子奕被他說的一怔，心想這小子都學會威脅人了。
這是拿呂幻絲來壓他啊，這特麽有出息了。
雖然秦子奕突破到了著世級，即便對上一般的中絕級大武師，也可以過過招。
但要是對上了呂幻絲這種大能，還是不夠看的。
秦子奕接過玉佩，用手摩挲了下，感覺十分光滑，還有些暖暖的。
這枚玉佩是巅峰絕世大武師凝聚的禁器，其中包含了他對意的深厚理解。
将玉佩揣進兜裏，秦子奕方才說道：“其實卓越級突破到著世級并沒有什麽訣竅。”
此話一出，鄭國強和白正卿的臉都黑了。
秦子奕見此嘿嘿一笑道：“别急啊，我話還沒說完。”
“我們通常理解的第三階段到第四階段就是對元的打磨，老鄭爲什麽停留在中卓級這麽久？就是在幹這件事。”
鄭國強心神一動，聽這意思，好像不是這麽一回事？
“其實這種理解也不錯，但太過片面了。本質上來看，卓越級代表的是精神力實質化、具象化，而著世級則是精神力的再一次升華，達到造物之能。看着是簡單的精神力進化，但其實裏面的門道可多了去了。”
見他半到重點，鄭國強催促道：“你能不能少點廢話，直接說重點。”
秦子奕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精神力要從普通的實質化變爲擁有造物特性，這可不是簡單的數量堆積或者質量提升就能實現的，其中還需要一個特殊的條件。”
白正卿與鄭國強都明白過來了，秦子奕口中的這個特殊條件才是突破到著世級的關鍵。
“這個特殊條件就是……”說到這裏，秦子奕突然停了下來，神色也變得有些黯然了。
白正卿心裏一沉，感覺有些問題啊。
此時秦子奕歎了口氣道：“條件就是純淨，精神力要無比純淨不含一絲雜質。”
聽到這裏，白正卿心再次一沉，不過這次是爲他自己。
他想到了自己吞噬過别人的精神力，那是不是就意味着精神力不純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