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我想有件事得跟你說一聲,我覺得這家酒店有問題,我們也許可以從這裏打開一個突破口。“
白正卿點了點頭道:“我正想與你說這事,沙海國是你的地盤,你比我熟悉,所以查驗酒店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另外,悉城那邊你也得注意一下。”
“嗯?這是什麽意思?”阿波羅一時沒想明白他的意思。
白正卿解釋道:“從使命以往的作案軌迹來看,當他們開始作案時,就說明他們對一地的了解已經很充分了,就像培拉城,與他們屢次交戰的情況都體現了這一點,所以,悉城分局被毀,恐怕也意味着他們對悉城的了解已經結束,那麽是否能說明他們接下來也許會在悉城鬧事?”
聽到他的分析,阿波羅一怔,這一點他還真沒注意到。
此時他突然覺得自己這位高明級智師似乎有些名不副實了。
白正卿倒是沒這麽想,他覺得阿波羅是身在局中,被蒙蔽了雙眼。
就從他提出要從酒店入手調查,就足以顯現出他的智慧。
到目前爲止,使命唯一留下的破綻就剩這家酒店了,所以說這是他們唯一的突破口也不爲過。
阿波羅能這麽快想清楚這一點,說明他已經很厲害了。
…………
培拉城的一座郊區别墅中,一号搖晃着酒杯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一副惬意的模樣。
顯然之前的失利并沒有影響他的心情。
喝了口酒,一号看向坐在門口的一名黑人大漢。
“傑森,悉城的事情安排好了嗎?”
黑人大漢傑森轉頭看向他,露出了一口大白牙說道:“不辱使命。”
“那就好。”
一号再次喝了口酒,然後将酒杯擱在茶幾上。
他取出一塊手帕擦了擦嘴後,淡淡的說道:“史蒂芬那邊是不是出變故了?”
“對方通知我們今晚的見面取消,等待通知。”傑森冷靜的彙報着任務進度。
一号的嘴角一揚,笑着說道:“這個老家夥恐怕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麽下場。”
接着他繼續說道:“替我撥通露西小姐的電話,我要跟她談談。”
傑森沒說什麽,掏出一部手機撥了個号碼出去。
電話很快接通,傑森走過來将手機交給了一号。
“親愛的露西小姐,我是馬丁。”一号溫柔的說道。
“哦,馬丁先生,能聽到你的聲音我很高興。”電話那頭響起了一陣愉悅的女聲。
聽聲音,應該是一個中年女子。
“我也是,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邀請您一同共進晚餐?”一号流露出一絲興奮的情緒,笑着說道。
“呵呵。”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輕笑聲,接着那人繼續說道:“我樂意至極,不過馬丁先生,恕我直言,我的老闆現在恐怕不會樂意見到您。”
一号臉色不變,卻語氣詫異道:“您是不是有什麽誤會?雖然我很尊敬史蒂芬先生,但露西小姐是我心目中的女神,與尊敬的先生相比,我更樂意見到女神,這一點上帝可以爲我作證。”
“呵呵。”對面再次響起一陣愉悅的笑聲,露西說道:“好吧,您的心意我接收到了,您的願望我也了解,我會爲您盡快安排與史蒂芬先生的見面。”
一号笑得更歡快了:“呵呵,真是萬分感謝,露西小姐,您的幫助恐怕我這輩子都很難還清了。”
“馬丁先生,如果您不介意,今晚十點老地方,我會等待您來報答我的,嘿嘿。”
聽到這裏,一号臉色一變,心裏膩歪的很,但他很快就恢複了笑容說道:“榮幸之至,那我們晚上見。”
等兩人挂斷電話後,一号的臉色立刻陰沉了起來。
傑森在一旁不動聲色的接過了電話,默默的回到了門邊落座。
他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此時最好的選擇就是當做什麽都沒聽到。
這已經不是一号第一次出賣色相了,按說那位露西長的也還不錯,除了年紀偏大一點,基本屬于風韻猶存的那種。
但是傑森很清楚,一号不是那種色中餓鬼,相反,他對這種事情極爲排斥,因爲他有潔癖。
在他的世界中,隻有藝術和陰謀詭計才是他的最愛。
所以這種事情落到他身上,對他來說是很殘忍的。
但沒辦法,這位露西小姐在他們之後的計劃中還有大用,所以即便聰明如一号,也不得不以出賣色相來達成目的。
傑森是整個使命組織除了一号外,唯一知道那個秘密任務的人,所以他很理解一号的心情。
舒緩了片刻,一号再次看向傑森說道:“這次的事情調查有結果了嗎?”
傑森點頭道:“有結果了,對方是調取了展覽館等幾處地方的監控推斷出了您的行蹤。”
一号點了點頭,并沒有露出意外的神情。
但在聽到“展覽館”這三個字時,還是讓他陷入了沉思。
他的腦海中此時浮現了那日與白正卿相遇的畫面。
難道他就是那位小天才?
一号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點開一個加密文件後,死死得盯着一張照片看了許久。
隻是怎麽看,他都覺得與他印象中的那人對不上号。
該死的,那些黃皮猴子怎麽都長一個樣。
一号在心中憤怒的咆哮着。
他有點懷疑那日在展覽館門前見到的少年就是資料上的白正卿,但他真的對不上啊。
對黃色種族人,他真的屬于絕對臉盲的類型,不然白正卿這麽重要的角色,他當面見到肯定能認出對方。
默默的将手機揣進了口袋,一号面無表情的起身,向着二樓走去。
傑森瞥了他一眼,眼中露出一股莫名的意味。
他知道一号是上樓洗澡去了。
即便晚上是要去幹一些肮髒的交易,一号的潔癖促使他必須将自己打理的幹幹淨淨才行,這是他的自我堅持。
傑森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繼續默默的坐守在大門前。
…………
培拉城的行動自然第一時間傳回了魔偵總局。
在段天涯收到消息後,樂得馬上給秦子奕打去了電話。
“要我說還是我徒弟厲害,這一去就建功了,我看啊,這魔偵局内,恐怕除了你,沒人能比得上他了,就連老鄭,我看都差點意思。”段天涯毫不吝啬自己的贊美,都快把白正卿捧上天了。
而他口中的老鄭就是魔偵局幾位總副中,除秦子奕以外的唯一一位智師。
秦子奕聽完,隻說了一句話,就把他的好心情摧毀的點滴不剩:“他現在是我徒弟。”
段天涯氣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算你狠。”留下這句話後,他直接挂斷了電話。
等挂了電話後,他又覺得不對,自己就像是故意打電話過去找羞辱似的。
這膩歪的他好半天都沒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