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隻是被天使利用了的普通人,他的命對萬三佛來說并沒有什麽意義。
但對魔偵局來說,他可以用來釣魚。
雖然萬三佛給了他一份名單,但到哪裏去找這些人還是個問題,所以趙德柱還有用。
雖然明白萬三佛的用意,但段天涯卻是哭笑不得。
他早就派人盯上趙德柱了,之所以沒把他抓回來就是想用他做魚餌釣魚。
結果萬三佛搞了這麽一出,對方一定收到消息了,那還釣個屁啊。
其實這也怪不了萬三佛,誰讓趙德柱收到風要跑路了呢。
當然他們更不會知道,讓趙德柱跑路是袁自罡故意的。
他的目的是通過趙德柱這條線,讓魔偵局與萬三佛正面接觸上。
如此一來,上面一旦有大動作,魔偵局也會被牽連進去。
但其實段天涯本就打算見一見萬三佛,所以袁自罡這步棋走的算是多此一舉了。
至于萬三佛與魔偵局之間是怎麽談判的,袁自罡完全不在意。
此時的他已經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了另一件事上。
…………
京城那邊的爾虞我詐,白正卿不清楚,他此時跟吳娜正在繼續查父親的案子。
今天他們來找的已經是那起案件的最後一個目擊者了。
吳娜基本上是不抱什麽希望的,但白正卿卻不想放棄。
兩人來到一個别墅小區,按響了13号的門鈴。
白正卿沒想到這最後一位目擊者還是位有錢人。
門口的門禁視頻亮起,一個戴着眼鏡的中年男子出現在屏幕中。
“是市局的警察同志嗎?”
“诶,對,李先生,我們是市局刑警支隊的,剛打過電話給你。”吳娜對着門禁說道。
那人看了一眼吳娜,突然笑着說道:“吳隊長,我記得你,一年多前你來找過我。”
吳娜笑着說道:“是的,李先生,是我,吳娜。”
接着,大門自動打開了。
聽到開門聲,吳娜與白正卿推門走了進去。
走過一個小院子,進入一樓大廳,李澤東已經等在那裏了。
“吳隊長,你們好,來,請坐。胡嬸,泡茶。”
“诶,好的,先生。”
他們坐下後,沒多久,一位四十多歲的保姆從廚房裏走了出來,手裏端着泡好的兩杯茶。
“謝謝。”吳娜和白正卿同時說道。
保姆笑了笑也沒說話,放下茶杯後直接回廚房了。
聽裏面的動靜似乎是在準備晚飯。
白正卿見此突然笑着說道:“李先生,你們家阿姨手腳很利索啊。”
李澤東笑了笑:“胡嬸的确很能幹。”
吳娜心中一動,狐疑地看了一眼白正卿。
在她的心目中,白正卿不是一個喜歡與人客套的人。
他這麽說,其中是不是有什麽她沒注意到的問題?
此時的吳娜終于開始認真對待起這次拜訪來。
“李先生,這次冒昧前來,還是想向你了解一下十年前的那樁案子。”吳娜起了個頭。
李澤東将右腿擱到左腿上,背靠沙發,雙手疊着放在腿上,笑着說道:“吳隊,該說的我之前都已經說過了,你們這次來是有什麽新的發現嗎?”
吳娜正想發話,白正卿突然插話說道:“的确有一些新的發現,想來找李先生核實一下。”
“哦?”李澤東身體微微前傾,呈現出一副聆聽狀。
此時吳娜已經十分确定白正卿是發現了什麽,因爲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麽新線索。
白正卿笑着說道:“十年前那起案件,當時專家判斷那名兇手是一位隐藏的精神病患者,那天他是突然發病才會做出大肆殺戮的行爲,這一點李先生清楚嗎?”
李澤東點了點頭:“聽說過。”
白正卿接着說道:“随着科學水平的不斷進步,如今我們有了新的發現,對方并不是精神病,而是發生了一些未知的變異。”
“哦?這我倒是頭一次聽說,是什麽變異呢?”李澤東眼睛微張,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白正卿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繼續按照自己的節奏說着:“這種變異會使人變得嗜血,所以他才會突然發狂,殺了那麽多人,我想問的是,李先生當時有沒有發現他出現了哪些方面的異常?”
“異常?我當時離得比較遠,看不清那些細節。再說時間也很久了,我也不太記得了。”說完,李澤東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
白正卿笑了笑沒再提這個事,而是轉換話題道:“其實今天來找李先生還有一件事想麻煩您。”
“你說。”李澤東放下茶杯,往沙發上一靠,說道。
“過兩天我們想做個現場模拟,需要李先生到場配合一下。”
“現場模拟?什麽意思?”李澤東不動聲色地問道。
“哦,就是還原當時現場發生的狀況,從中也許可以找出更多有利的破案線索。”白正卿解釋道。
李澤東想了一下說道:“過兩天我要出趟差,不好意思,恐怕幫不到你們。”
白正卿一臉遺憾的說道:“那太可惜了。”
接着他似是無意的嘀咕道:“看來隻能找人代替了,也不知道不同的人會不會有不同的發現。”
說完,他拉着吳娜起身,說道:“好了,李先生,今天麻煩你了,該問的也問了,我們就不打擾了。”
李澤東似是做出了什麽艱難的決定,說道:“嗯……這樣吧,我盡量安排一下,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到現場配合你們的,方便的話你們把現場模拟的時間提前發給我,我明天再給你們準确的答複。”
“這樣啊,那真是太謝謝您了。”白正卿熱情的伸出雙手握住他感謝道。
李澤東笑着說道:“應該的。”
離開李澤東家後,吳娜終于忍不住了,詢問道:“你是發現他有問題嗎?”
白正卿一邊走一邊摸着下巴說道:“有沒有問題還得等結果。”
“等什麽結果?”吳娜狐疑的問道。
白正卿說道:“當然是等他露餡的結果咯。”
“嗯?你能不能把話說全了?”吳娜皺了皺眉,幽怨的說道。
此時白正卿不敢再賣關子了,臉色也變得正經起來。
“你不覺得從進了他家門開始就有點奇怪嗎?”
“哪裏奇怪了?”吳娜皺着眉拼命想,但就是沒發現有什麽不對的。
白正卿提醒道:“我們進門,李澤東大聲吼着讓保姆泡茶,而保姆卻準确的泡了兩杯茶出來,這意味着什麽?”
吳娜眼神一凝,終于明白他的意思了。
“李澤東并沒有說有幾位客人,但保姆卻正好泡了兩杯茶,所以她之前就看到了我們。”
“沒錯,應該是我們在門外與李澤東交流的時候,保姆就在他身邊。”
“可是這其中又有什麽問題?也許是李澤東讓保姆進屋去泡茶的呢?”說完這句後,吳娜似乎反應了過來,驚聲道:“不對,如果是李澤東讓她去泡茶的,那我們進屋的時候,他就沒必要繼續吼一聲泡茶了。”
白正卿點頭道:“所以我懷疑他那一聲吼是吼給别人聽的。”
“别人?你的意思是别墅裏還有其他人在?”吳娜瞳孔一縮,一臉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