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田優人送去了字畫,表面上是想讓三上浩之不要插手他和山根一郎之間的較量,但能做到一個集團會長的人怎麽可能這麽容易輕信對方?
尤其還是在那個敏感的時期。
三上浩之對内田優人一定會防一手。
所以,白正卿他們根本沒打算在字畫上動手腳。
這就是那盞閃亮的明燈。
而在這盞明燈之下,則藏着他們真正的目标,三上浩之的座駕。
那時候的三上浩之并不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暴露了,所以他不會想到自己的座駕會被人安上追蹤器。
所以在确認字畫沒有問題的時候,他就已經中計了。
其實這也有點冒險的成分。
但白正卿别無他法,找不到隕鐵,他們就無法給三上浩之定罪,隻能兵行險招了。
此時的三上浩之一臉頹然。
他明白大勢已去,想繼續抵賴已經沒有作用了。
白正卿見此,順勢問道:“我很好奇,你要隕鐵做什麽?”
聽到這個問題,三上浩之一個激靈。
突然,他像是活過來了一樣,眼中爆出一道詭異的精光。
接着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我的一切都被你們毀了,但不要緊,我還有機會,你們等着,我的報複很快就會到來。”
嗯?
宮川英子眉頭一皺,心中有些膩歪。
被人威脅總是很不爽的一件事情。
倒是白正卿一臉希冀的看着他說道:“你想怎麽報複我們?”
“呵呵,我爲什麽要告訴你?”此時的三上浩之居然冷靜了下來。
剛才他的失态其實也隻是對失去辛苦打拼回來的财富而憤怒,但他還有另一重身份,他有着東山再起的本錢。
白正卿想了想說道:“你是覺得夏國那邊的人會來救你?”
嗯?
三上浩之心神一抖,險些破功。
好在他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明顯是白正卿在詐他。
他定了定神,不屑一笑,沒再多說什麽。
不過他表情的輕微變化豈能瞞過死盯着他的白正卿。
白正卿此時雙眼微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就在他們出了審訊室時,吳娜走了過來,告訴了他們一個大消息。
内田集團與國花集團聯手,收購了三上集團流傳在外的所有股份,也就是說三上集團已經易主了。
聽到這個消息,白正卿不得不感歎一聲姜還是老的辣。
恐怕他讓内田優人去做的事已經讓對方想明白了真正的敵手是誰。
所以三上浩之是必然要落網的,而這時候就是拿下三上集團的最好時機。
其實三上集團的股價下跌,其中就有内田優人的功勞。
那些能将生意做到一國頂級财團的人,就沒有一個簡單的貨色。
不過這與他們魔偵局沒什麽關系,所以他們也就是聽聽就過去了。
…………
夏國,京城。
那座神秘的四合院中,袁自罡砸碎了一個心愛的古董花瓶,嘴中低聲咒罵着三上浩之。
“蠢貨,不讓你買你就搶?爲了一塊隕鐵搞出這麽多事,你怎麽不去死啊?”
坐在一旁的老婦人淡定的喝着茶。
見袁自罡發洩完了後,她才笑着說道:“不要動怒,遇事多思考,我跟你說過很多遍了。”
袁自罡一怔,眼中閃過一抹懼意,于是壓抑着心中的怒火,安靜的坐了下來。
老婦人見他終于平靜下來,于是笑的更開心了:“乖,這樣才對嘛。”
袁自罡沒接這話,呼出口氣後,才輕聲問道:“英子,接下來該怎麽辦?”
“怎麽辦?要我教你嗎?”陳英溫和的笑着,看向他問道。
袁自罡身軀一顫,立刻點頭道:“我明白,我自己解決。”
陳英放下茶杯,把一旁的圍裙系上,笑着問道:“晚上想吃什麽?”
“你看着辦吧。”
“好咧。”
說完,她就走出了正房,去廚房做飯去了。
陳英離開後,袁自罡整個人垮塌在床榻上,雙眼無神的盯着房頂,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拿出電話打了出去。
“通知在櫻花國的兄弟們,明天晚上去把三上撈出來。”
“是。”
袁自罡也是沒辦法,他如果不盡快把三上浩之解救出來,那等待他的将是對方的背刺。
這一點他很清楚,魔鬼之間哪來的信任?
而且他很肯定,三上浩之最多撐三晚,如果三天之内他不派人去營救,那他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這也是基于他們之間有生死契約的存在,不然他很懷疑當天三上就把他賣了。
想起生死契約,袁自罡忍不住的一抖,沒敢再想。
…………
魔偵局總局頂層,段天涯的辦公室内想起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這小子幹的好啊,想不到這麽快就挖出了東都的暗子,這樣一來接下來的事情就要好辦多了。”段天涯拿着手機興奮的說道。
電話那頭的秦子奕可沒他這麽樂觀。
他忍不住吐槽道:“萬裏長征才走出第一步,你興奮個什麽勁?”
“飯總要一口一口吃嘛。”段天涯樂呵的說道。
反正動腦子的事不用他管,他當然高興咯。
秦子奕無奈的搖了搖頭,沒再與他辯駁:“對了,我之前讓你安排的人手安排了嗎?這幾天很關鍵,萬一三上被人救走了,那一切都泡湯了。”
“我辦事你放心,我早就安排佟欣過去了,有她和宮川在,加上小白應該問題不大,櫻花國畢竟不是他們的主場。”
秦子奕想了一下沒多說什麽。
段的有道理,那些魔鬼在櫻花國的勢力是有限的,恐級高手是不可能存在的,那基本就沒什麽問題了。
“還有一件事,你去跟佛胖子接觸一下,看看他對這個事是個什麽反應。”秦子奕淡淡的說道。
隻不過他淡然的情緒并未感染到段天涯,聽到要去接觸那位佛爺,段天涯也笑不出來了,他不确定的問道:“這樣做是不是太冒險了?”
“冒險?冒什麽險?難道你打不過他?”秦子奕一臉輕松的嘲諷道。
段天涯被他的話憋得難受,隻得苦笑道:“要是能打一架解決問題就好了。算了,我聽你的去會會他。說實話,要是沒有那位罩着他,我還真不怕他。”
“他是一條大魚,那些老家夥沒有下決心之前,是不會讓你動他的,不過現在隻是去找他說說話,他們應該不會有意見吧。”
“你注意一點,别把話傳到了他們耳中,那你的麻煩就來了。”
“怕什麽?我在海城,天高皇帝遠,他們管得着我嗎?切。”
段天涯對秦子奕的德性已經習空見慣了,沒再說什麽,他直接挂斷了電話。
段天涯走到窗邊,看着京城的繁華景象,心中似乎有了一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