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掉電話後,臉色陰晴不定。
他在心裏想着,遲早要把大野皓太那個嚣張的家夥弄死。
想到新聞中播報的内容,他又撥通了警視廳裏面的内線詢問了一下情況。
得知内田優人真的被帶去問詢後,他才松了口氣。
欣賞了一會兒辦公室裏挂着的那些字畫,他走到吧台邊,拿出一瓶60度的戰熊國伏特加,倒上半杯,一飲而盡。
雖然他對戰熊國這個國家并沒有什麽好感,但他們的酒卻是三上浩之的最愛。
他喜歡那種酒精在喉嚨口炸開的爽感。
據說戰熊國的伏特加最高度數可以達到96度,但他不敢嘗試。
這也很好的說明了一句話,越是有錢越是惜命。
喝了一口酒後,三上浩之松了松脖子上的領帶,再次拿起手機撥了出去。
電話接通,他輕聲說了一句:“開始行動吧”。
…………
第二天,内田優人一臉疲憊的從警視廳走了出來。
還不等他坐上早已等候多時的座駕,周圍一窩蜂的記者都圍了過來。
好在他身邊的保镖人數不少,将他們都攔了下來。
“内田君,請問内田銀行的盜竊案跟您有關嗎?這是一起監守自盜的行爲嗎?”
“内田君,所謂的天外隕鐵是真的嗎?”
“那起自爆案傷害了很多普通民衆和警察,您覺得誰應該爲此負責?”
“昨日内田集團的股價斷崖式下跌,您怎麽看?”
……
一連串的問題問的内田優人頭大不已,他現在開始有點後悔配合那些人的行動了。
但就在此時,一個記者提出的問題引起了他的注意。
“内田君,昨天夜晚,國花集團的會長山根一郎被不明身份的人襲擊,您怎麽看?”
内田優人眼神灼灼的望向那位記者,一臉詫異的問道:“山根君被襲擊了?”
“您不知道?”那名記者錯愕了一下後接着說道:“據外界傳言,這次的幾起案件您是被陷害的,而陷害您的就是國花集團,所以大家都在揣測山根君是被您派去的人襲擊的,您想解釋一下嗎?”
聽着這位記者的述說,内田優人勃然大怒:“一派胡言。”
說完,在保镖的保護下,他頭也不回的上了座駕離開了。
車子啓動後,内田優人憂心忡忡的目視前方,想了一陣後,他拿出了手機,撥通了白正卿的電話。
“喂,白警官。”雖然知道了白正卿的真正身份,但他還是習慣性的叫對方警官。
“喂,内田會長,您出來了?”電話那邊的白正卿一臉輕松。
聽到白正卿似乎一點都不緊張,内田優人暗自松了口氣。
“那份炸彈的調查資料你收到了嗎?”
“收到了,多謝。”
“那就好。”内田優人笑了笑,突然轉換話題道:“對了,昨天晚上山根君的襲擊案你知道多少?”
這才是他打這個電話的真正目的。
白正卿笑着說道:“山根會長沒事,您放心。”
内田優人好奇的問道:“你之前不是說這次陷害我的是國花集團嗎?那山根君怎麽會受到不明襲擊?難道是他自導自演的把戲?”
白正卿笑呵呵的說道:“具體的案情我就不透露了,不過接下來您要配合我再做一件事。”
“什麽事?”
接下來白正卿跟内田優人交代了一番後就挂斷了。
内田優人放下手機,雙眼眯了起來。
雖然白正卿沒有明說整個案件的内幕,但他自己已然有了一些判斷。
想了一會兒後,他再次打了個電話出去。
…………
“會長,内田和國花的股價都跌的很厲害,我們什麽時候出手?”
“不急,讓事情再發酵兩天。”三上浩之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一臉玩味的說道。
收購兩家公司的股票才是三上浩之的最終計劃,隻要掌控住内田财團中最厲害的三家集團,那他在财團中将成爲君王般的存在。
到時候别說政界,即便是那個部隊他都有機會插上一手。
此時,站在一旁的手下猶豫着說道:“會長,今天我們會社的股價也有一定幅度的下跌。”
三上浩之擺了擺手道:“沒事,畢竟是一個财團的會社,受點牽連很正常。”
就在此時,敲門聲響起。
“進。”三上浩之淡淡的說道。
他很肯定是自己的秘書在敲門,但爲了什麽事他一時沒想到,但這不重要。
辦公室的門開啓,秘書帶着一位老頭走了進來。
見到老頭的時候,三上浩之瞳孔一縮,接着立刻恢複了鎮定,笑着起身招呼道:“内田君,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内田優人笑着走了進來,并且還命人将一個長條盒子放在了茶幾上。
他指了指這個盒子笑着說道:“三上君,一點小心意,你看看喜不喜歡。”
三上浩之起身,一臉狐疑的打開盒子一看,裏面是一副字畫。
他不明所以的看向内田優人詢問道:“内田君,這是?”
内田優人自顧自坐下,笑着說道:“我知道你酷愛夏國的文人字畫,所以特意托人弄來了一副,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夏國人常說無功不受祿,内田君,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三上浩之沒有打開畫,而是一臉淡定的坐回沙發上說道。
内田優人也沒藏着掖着,直說道:“最近的新聞相信你也看了,我想跟你合作,一起對付國花。”
說完,老頭的眼睛裏閃過一縷兇光。
三上浩之心中一動,卻裝模作樣的搖了搖頭道:“内田君,你與山根君都是我的朋友,你們之間的恩怨我不便參與。”
内田優人表情失望,歎聲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但老頭子我還是想倚老賣老一回,看在我與你父親多年的交情份上,希望你不要倒向國花。”
“那是自然,這一點請内田君放心。”三上浩之笑呵呵的說道。
内田優人似乎了卻了一件心事,離開的時候走路都輕快了一些。
等他走後,那名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手下笑着說道:“會長,看來這次内田老頭和山根一郎是有的好鬥了,我們完全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呵呵,你最近的漢語倒是學的不錯。”
三上浩之也很高興,這是他最想見到的局面。
接着,他将手下遣走後,才打開了那副畫欣賞起來。
還别說,内田優人也算用心了,這副畫是世間少有的名畫,平時花錢都很難買到。
欣賞完畫作後,三上浩之小心翼翼的将其收了起來。
然後他從辦公桌的抽屜裏取出一個探測器,仔細檢查了一遍字畫以及那個盒子。
見沒有什麽問題後,他抱着盒子出門了。
他明白,這就是内田讓他不插手此事的獻禮,所以内田走的時候兩人都沒提及拿走這幅畫的事情。
三上浩之獨自開着座駕在外頭轉了很久,确定沒人跟蹤後,帶着畫來到了一處公寓樓前。
進入大樓來到頂層的一間普通公寓門前,三上浩之取出鑰匙打開了大門。
外面看着很尋常的公寓,裏面卻到處都是名貴的古董、字畫。
三上浩之随手将盒子放在了一個櫃子裏,然後走進了一間次卧。
打開衣櫃門,将裏面的衣服扒拉開,他一步踏入推開一扇暗門。
沒想到在這個櫃子裏面還有一處十來平的暗室,這裏隻是存放着幾件事物,其中赫然就有那枚消失已久的隕鐵。
看着那枚隕鐵,三上浩之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