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說服母親跟他回海城。
第二天一大清早,白正卿就早早起來開始晨練。
這是在禦魔學院養成的習慣,即便現在卡在了高鬥級的瓶頸處,他依然堅持着鍛煉。
說不定哪天練着練着就開竅了呢?
突破這種事說不準,一個靈光閃現也許就成了。
再說,即便不突破,身體練好了也是有好處的。
同樣是高鬥級的武師也是有強弱之分的。
格鬥招式、熟練度還有那一點點的身體素質,都能提高人的實力。
對于這一點,白正卿心态擺的很正。
來到小區的廣場上,此時已經有一群老阿姨在這裏舞動了起來。
那位對門的崔阿姨也在人群中。
見白正卿過來,她還揮手打了個招呼。
白正卿笑着回應了一下後就走到了一邊,抽出腰間的無骨劍,開始耍起劍來。
隻見他下盤蹲的很低,雙腳站的穩穩的一動不動,然後上半身則不斷随着劍身遊移,乍一看就很有架勢。
直到那些老阿姨跳舞結束,他還在那邊練着。
崔阿姨見此走上前來笑呵呵的說道:“哦喲,小白,你這練的什麽呀,看着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白正卿笑了笑,動作未有絲毫改變:“我就是随便練練。”
崔阿姨也不疑有他,笑着誇了他一番後就離開了。
年輕人早起鍛煉的雖然很少見,但也不是沒有,所以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要不是見他鍛煉的方式有些特别,崔阿姨可能都不會來打擾他。
就這個動作練了整整兩個小時,白正卿才收工。
其實平時他的鍛煉項目要多很多,但這裏畢竟是居民區,他可不想讓人圍上來看西洋鏡。
所以他就選了這麽個以靜制動的鍛煉方法。
等回到家中,白媽早就爲他準備好了早點。
“去洗個澡,然後出來吃早飯。”
“好咧。”
一切都是那麽美好。
等吃完早飯後,白正卿再次提起要接他媽去海城的事情。
白媽猶豫了一下說道:“你警局的工作應該很忙吧,我去了會打擾你工作嗎?”
他媽一直以爲自己兒子在警局工作,還不清楚魔偵局的特殊。
不過在普通人眼中,魔偵局就是警局的一部分,沒毛病。
白正卿笑着說道:“怎麽會打擾呢?您不在我身邊,才會打擾我,因爲我整天都會想您,這不很容易耽誤事?呵呵。”
白媽笑着輕拍了一下他說道:“你小子什麽時候嘴這麽甜了?哄你媽就是浪費,你還不如留着哄個媳婦兒回來。”
白正卿一頭黑線。
自己才19歲啊,這就被催婚了?
還有沒有天理?
白正卿尴尬的笑了笑說道:“媳婦算啥,老媽才是最重要的。”
“臭小子。”白媽笑的更開心了。
有哪一個做母親的不希望自己兒子疼着自己?
那些整天跟媳婦較勁的老媽,還不是因爲覺得兒子的愛被分走了?
所以,婆媳關系會成爲天下最難處理的關系,大多問題都出在兒子身上。
有了媳婦忘了老媽,或者反過來直接是個媽寶男,這都會給婆媳之間的關系造成不良影響。
而19歲的白正卿已經有了這樣的意識,屬實不容易啊。
在白正卿的一番勸導下,白媽終于同意跟他回海城了,這可把他樂壞了。
于是當天他約了幾位留在總局的同學一起出去撮了一頓。
人不多,就這麽兩位,其他同學都被發配到全球各地的魔偵局去了。
而這留下的兩位也都是學院裏除他以外成績最好的兩位,是總局專門留下打算大力培養的。
白正卿如果不是主動申請去海城,應該也會成爲他們中的一員。
“小白,這次你可是出了風頭了,我們總局裏都在傳,這次在海城發生的事件可是夏國十年來最大的案子,這都讓你趕上了,你小子運氣真不錯。”
一位人高馬大,足有兩米高的同學露出了一臉羨慕的模樣。
他叫馬健,是武師方面的天才,早在兩年前他就修到了高鬥級武師的極限,現在就差一個契機就可以突破至氣蘊級了。
白正卿對着這位死黨翻了個白眼,說道:“你知道我有多難嗎?差點死在那,還運氣好呢,我覺得是我倒黴才對。”
“怎麽倒黴了,你現在都少尉了,據說局裏已經在考慮升你做中尉了,要不是你實在太年輕,資曆差點,現在恐怕早就升了,這種機會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你看看我們,這一個個的還是個中士,完全是原地踏步好嗎?”
一位國字臉,一臉剛毅的少年酸溜溜的說道。
他叫倪大丘,綽号泥鳅,也是一位習武天才,雖然比起馬健來稍微差上一些,但也算是萬裏挑一的好苗子了。
“泥鳅,你看你這酸味,隔着一裏地都能聞道。”馬健哈哈大笑道。
倪大丘一臉憤恨道:“難道你不羨慕不嫉妒,切。前兩天不知道是誰跟我唠叨個沒完,說要去地獄練練手來着,怎麽幾天過去了也沒見動靜,慫了?”
“慫個屁,老子報了申請沒批啊,我能怎麽辦?再說,你也好不到哪去,是誰說要偷偷溜去海城的,怎麽,小白都回來了也沒見你動身啊。”
見兩人開始互嗆起來,白正卿無奈的伸出雙手按住他們說道:“好了好了,你們都厲害行了吧,多大點的事啊,難得見一回,就不能說點開心的?”
兩人也不是真要吵,這就是他們的相處模式罷了。
見白正卿出來假模假式的勸架,他們也就順坡下驢沒再互怼下去。
此時泥鳅嘿嘿一笑道:“小白,要不你跟院長說說,把我們也調去海城呗。”
他們這些剛畢業的,還是習慣叫段天涯院長。
白正卿聽後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說道:“想都别想,那時候我想去海城都磨了老師好幾天才磨下來,再去說這事,我怕是得被人擡出來。”
“切,慫包。”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你們不慫你們自己去啊。”白正卿怼道。
此時的他才真正像是一個19歲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