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知道。”石曉靜飛速搶答道。
“因爲萬國民是被慧魔控制的,也就是說萬家地産本身并不是他們的領地,所以他們根本不怕暴露。”
白正卿笑着點頭道:“沒錯。一開始我以爲萬國民也是一頭慧魔,好在并沒有出現最糟糕的情況,我們要面對的隻有一隻慧魔,而他正是通過控制了萬國民,利用萬家地産的資源爲他們魔鬼小組謀福利,所以他們并不懼怕暴露,因爲他可以随時換一個控制對象。”
白正卿肯定了石曉靜的說法後又補充道:“當我們查到萬家的時候,其實對方已經可以撤走了。但那位靈使依然控制萬國民與我們周旋了一番,他的目的就是分散我們的注意力,讓我們關注到萬國民身上,從而調離我們的人手。而他則暗中控制張行來局裏滅口。”
白正卿的解釋讓衆人唏噓不已。
如果不是白正卿警覺,提醒吳娜提前轉移走顧小敏他們,也許那靈使就得手了。
而也正是因爲這次聲東擊西的計策失敗,才會出現後來的萬家大樓之戰。
這裏面但凡他們出現任何一絲纰漏,這個案件也許就再也沒法繼續下去了。
這個總結會沒算白開,還是給衆人提了個醒。
辦案的過程再謹慎也不爲過。
總結會結束後,翌日魔偵局迎來了一位大神。
秦子奕來了。
…………
吳娜的辦公室中,秦子奕坐在吳娜的位置上,而白正卿則坐在他的對面。
秦子奕仔細打量着白正卿,笑着說道:“聽說你小子這次又立了大功了啊。”
白正卿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說道:“運氣好。”
秦子奕撇了撇嘴:“什麽運氣好,你這就有點過于謙虛了,你不知道過度謙虛就是自負嗎?這可要不得。”
見秦子奕開起了玩笑,白正卿懸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其實他跟秦子奕并不熟,之前在禦魔學院也就是聽過他幾堂課罷了,主要教導他的還是他的老師段天涯。
所以作爲一名智者,白正卿一直以爲秦子奕應該是那種很儒雅的人。
而他的穿着打扮似乎也在預示着這一點。
但沒想到的是,秦子奕并不古闆,反而有些跳脫,感覺比起他的老師段天涯來要更親和一些。
見白正卿放松了心神,秦子奕微微一笑道:“老段跟你說了嗎?以後你就跟着我學習了。”
白正卿點了點頭,不過他直到此時還很疑惑,爲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秦子奕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麽,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說道:“你還智師呢,怎麽這麽笨,要培養你的智師能力,老段能做到嗎?當然得我來啊。”
白正卿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說道:“秦,額,老師,這我知道啊,隻是您是怎麽說服老……段總正的?”
白正卿一時還不習慣對兩人稱呼的轉變。
秦子奕倒是笑哈哈的說道:“算你小子識相,還知道叫我一聲老師。嘿嘿。”
接着他翹起二郎腿解釋道:“老段有事求我,當然得拿出點誠意來咯。”
“有事求您?難道這就是你這次來海城的目的?”白正卿想了想說道。
“看來你小子還不笨,沒錯,我這次來海城,短時間内不走了。”
“啊?”白正卿驚了。
一位排名第一的總副就這麽待在海城了?
那不是浪費人才嗎?
難道總局那邊這麽閑?
秦子奕抖着腿說道:“一驚一乍幹啥,告訴你也沒什麽,我們打算在海城成立一家禦魔分院,我是來當院長的。”
分院?院長?
這個消息令的白正卿詫異不已。
怎麽好好的要搞分院了?
在他的理解中,禦魔學院并沒有到收不下人的程度啊,完全沒必要搞什麽分院啊。
秦子奕才懶得跟他解釋那麽多,他看着白正卿說道:“你就别想這些有的沒的了,今年年底分院就會正式開放了,到時候你得來院裏任教。”
任教?
白正卿一臉爲難的看着秦子奕說道:“老師,我這才剛畢業,就去任教不合适吧?”
秦子奕再次拍了一下他的腦袋道:“你都突破到明智級了,有什麽不合适的。”
“嗯?老師您看出來了?”白正卿一驚。
之前面對那位中靈級慧魔的時候,他都沒有暴露自己的新境界,而秦子奕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怎能不讓他吃驚。
再說,他也沒聽說過智師的境界從表面上能一眼看出來啊。
秦子奕聽聞挑了挑眉說道:“怎麽,你覺得就這點小事還能瞞過我?你們的行動報告我看了,能擊殺一名中靈級慧魔,24隻高驚級戰魔,你沒有明智級的實力怎麽可能做到?”
秦子奕說的很笃定,但白正卿還有一點不解。
根據行動報告,他自然也能推測個大概,但他不知道爲何秦子奕會如此笃定他突破的是智師境界而不是武師境界。
秦子奕懶得再解釋,而是繼續說着之前的話題。
“讓你來分院任教也不是要你常駐分院,你該查案查案,該行動行動,隻要不定時抽點時間出來就行。”
“那沒問題。”白正卿點頭道。
這樣一來,他就沒什麽壓力了。
說完這件事,秦子奕把早就準備好的一沓資料扔給他說道:“我知道你來海城是爲了你父親的案子,這是我從總局帶來的案件資料,比海城這邊的要全,你拿去看吧,有什麽想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找我來讨論。”
白正卿激動的接過那沓資料,恨不得馬上翻看。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
他有個最大的疑問藏在心中很久了,現在見秦子奕說起那起案件,忍不住問道:“老師,難道憑您的智慧也破不了當年那起案子?”
白正卿問完後,一臉忐忑地看着秦子奕。
他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是冒犯了對方,畢竟作爲一名高階智師,破不了案總歸是有些丢人的。
而秦子奕被他詢問之後,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狀态,歎了口氣道:“這個案子你看完卷宗應該就明白了,不是破不了,而是案子太簡單了,簡單到我無法認同這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