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時候從顧小敏口中得知使徒在關注他時,他就特别留意過。
因此也發現了驚熊等人的監視。
而這次的行動之所以能成功,其中一個關鍵環節就在這一點上。
當白正卿發現驚熊他們的監視停止了,他就知道,這群人應該是集合起來要去踩點了。
于是他們提前做出了布置,這才能将那群魔鬼堵在體育館内。
可以說,驚熊他們的監視成爲了白正卿确定他們行動時間的一個對照。
如果讓驚熊他們知道這一切,估計會死不瞑目吧。
根據顧小敏的供述,白正卿他們當天就在海城附近的嘉城查到了她所殺的第三具無名屍體。
這具屍體在當地警察局存放了半年之久,也不知爲何沒有被魔偵局注意到。
而另一方面,從顧小敏口中得知,驚狼暗殺的目标人物有兩個。
如此一來,除了郊區倉庫那一個,應該還有一個。
所以他們現在正在大力搜索這一具屍體。
同時,驚狼的全球捕捉令也發下來了。
最後,就是海城使徒組織的秘密據點了。
根據顧小敏的供述,他們查到了據點所在。
那個地方居然就在顧小敏所工作的地産公司辦公樓内。
這讓魔偵局的目光聚焦到了這家名爲“萬家”的地産公司上。
…………
審訊完的當天夜裏,一道身影悄悄的出現在了魔偵局門外。
驚狼通過大門的門縫向内看去,見隻有走道上的燈亮着光,他就知道魔偵局的人都下班了。
隻見他原地一蹦,在牆上輕輕一點,就直接來到了老洋房的房頂。
屋頂上有一扇凸出的窗,他打算從這裏面進入。
驚狼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将薄薄的刀片插入窗戶縫隙。
隻是輕微一震,窗戶的鎖就被震壞了。
驚狼嘴角一揚,悄悄将窗戶打開,一個翻身鑽入了窗戶内。
窗戶進去是這座洋房的閣樓,也是魔偵局的倉庫。
驚狼來到倉庫的門邊,趴在上面聽了片刻,沒有聽到外面有任何動靜,于是他小心的将倉庫門一點點開啓。
整個過程絲毫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他沒有立刻蹿出屋子,而是拿出手機開啓夜視拍攝功能,然後悄悄将攝像頭伸出門外。
左右都看了一下,見外面的走廊沒人,驚狼暗自松了口氣,這才輕輕走了出去。
來到閣樓的樓梯處,驚狼故技重施,再次将手機伸了下去。
見樓梯轉角沒有人,他才悄悄的沿着樓梯緩緩走下去。
來到二層,走廊裏亮着一盞昏暗的燈,盡頭的一間房間内,從窗戶看進去正有一人趴在桌子上睡大覺。
驚狼明白,這個就是今晚的值班人員,也是魔偵局看守牢房的人。
隻是他心中狐疑,這個值班的人比他想象的不堪多了,居然敢在值班室睡覺。
也許是魔偵局安逸太久了吧。
驚狼給了自己這麽一個理由。
從樓梯到值班室隻有不到十米的距離,這點距離對于擁有高驚級實力的驚狼來說,不過就是一個飛竄的事情。
但他不敢大意,隻是沿着牆壁緩緩向走廊盡頭挪去。
過程很順利,直到走到值班室外,那名值班人員依然沒有發現他。
驚狼的嘴角再次揚起,他沒想到今天的行動這麽順利。
不過一想到魔偵局的人也許還在爲他們的行動成功沾沾自喜時,他就釋懷了。
一個人在做成一件大事時,往往容易被勝利沖昏頭腦,從而放松警惕。
能一次性誅滅十名魔鬼,驚狼覺得,這對海城魔偵局來說,絕對是大功一件。
他們一定想不到,自己這麽快就會來這裏暗殺顧小敏。
腦子再次捋了一遍這次行動的各個環節,驚狼覺得行動順利理所當然。
于是他從窗戶中看了一眼那人還在睡覺後,悄悄擰開了值班室的房門。
就在他伸出匕首向着對方脖頸快速劃去時,突然感覺腦子一陣眩暈,然後他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一隻鐵鉗般的大手牢牢握住了。
還不等他有所掙紮,一股無形的力量沿着手臂襲來,頃刻間沖入了他的大腦,令的他疼痛無比。
“啊……”一聲慘叫從他口中喊出,打破了這片甯靜的夜色。
于是,整個魔偵局突然變得燈火通明,然後一道道人影飛速沖來,很快就将值班室的門口圍了個水洩不通。
這時候睡大覺的值班員緩緩擡起了頭,露出了一張熟悉的面容。
“歡迎,驚狼。”
白正卿露出了一口标志性的白牙,笑的宛如春天的陽光。
…………
時間回到當天下午。
審訊完顧小敏之後,白正卿回到辦公室。
他從抽屜裏取出一顆套着塑料袋的血紅色藥丸,拿在手中看着。
這正是從陳晉家中搜出來的那顆使徒研發的藥丸。
此時吳娜從外頭走了進來,當她路過白正卿時,見到他正對着藥丸發呆,疑惑的問道:“你在幹什麽?”
“想事情。”白正卿頭也不回的說道。
“我當然知道你在想事情,我是問你想到了什麽?”吳娜撇了撇嘴說道。
白正卿無奈的看向她,說道:“隊長,能不能給我點時間,剛有點頭緒就差點被你打斷了。”
“行,那你慢慢想。”吳娜一甩飄逸的長發,大踏步的回辦公室了。
白正卿感覺到了她的不爽,于是屁颠屁颠的追了進去。
“那個,隊長,我有個事要向你彙報一下。”
“你不是要想事情嗎?”吳娜懶得看他,索性翻開桌上的文件假裝看了起來。
白正卿讪讪一笑道:“我這不是一想好就來跟您彙報了嗎?”
吳娜見他态度還行,于是重新蓋上了文件,将雙腿直接擱在了辦公桌上。
“說。”
白正卿瞟了一眼她的一米二大長腿,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吳娜一臉玩味的看着他,似乎很享受看到他的尴尬模樣。
白正卿飛快撇開了目光,平複一下飛速跳動的小心髒,這才說道:“之前我們就鑒定過,這顆藥物有很強的副作用,而使徒作爲一個魔鬼組織,不懼副作用對成員使用這樣的藥物無可厚非,但是我還是覺得有點奇怪。”
“說說你的看法。”吳娜收起了玩味的笑容,終于認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