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浪有些不敢相信。
“這應該就是共振現象吧?碰巧在撞到的時候出現?”
共振指的是低頻次聲波。
覃浪前世40年代,老美的大橋,就因爲共振,導緻全面塌方。
這次觀瀾城城牆塌陷事件。
他斷定,肯定也是因爲共振,導緻的。
否則他就一個普通的練氣境。
怎麽可能将一座城池的城牆給撞毀?
最關鍵的是。
他還不疼!
一點都不疼。
連個包,都沒有。
若真的是他結實地撞了上去。
肯定已經頭破血流。
不過覃浪現在也有些郁悶。
從這些圍觀之人的神色中,他已經知曉。
他們都認爲是覃浪,将城牆撞毀的。
否則,不至于臉色如此難看。
如此多的人證。
覃浪就算長了十張嘴,也說不清。
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心中仔細盤算一下。
覃浪在觀瀾城的賬。
現在越欠越多。
四大堂口,還有觀瀾城的整座城牆。
這特麽都是些什麽事兒啊!
覃浪心裏有些慌。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
緩慢悠長地呼了出來。
以此,讓心情平複些許。
無視圍觀之人驚恐的目光。
覃浪向前幾步走。
直接到了觀瀾城内。
“簽到。”
覃浪心中默念。
都已經到了觀瀾城,那必須得簽到才是。
等簽到完,再試試看,能不能問到守門人的蹤迹。
“叮,觀瀾城簽到成功,獎勵:一語成谶符。”
一語成谶符?
這是啥玩意兒?
覃浪有些疑惑。
趕緊查詢起說明。
【一語成谶符:将符紙貼于對方腦門,宿主對其說的話,會立刻成真,注:對宿主無效。】
覃浪有些無語。
這一張紙能幹嘛用?
沒點卵用啊!
面前這麽多人看着他撞牆。
他可以貼到其中一個人的腦門,告訴他,這牆不是他撞的。
可是這有什麽用?
還有那麽多人?
不過就算給的符多也沒用啊。
難道還能一個個去貼?
他們是呆子?站那不動讓覃浪貼?
這不實在。
覃浪放棄了這個打算。
反正四大堂口已經欠了這麽多。
多一座城牆,也沒太大的關系吧?
欠多欠少無所謂,反正都是欠。
心态緩和的覃浪,将一語成谶符收了起來。
他朝着圍觀的人看去。
想着,這裏這麽多人。
應該有人知道,誰是守門人吧。
“額,請問下,你們知道誰是守門人麽?”
覃浪看向瑟瑟發抖的圍觀之人,态度誠懇地問道。
可是圍觀之人,哪裏知道守門人是誰。
饒是覃浪問話,他們也不知該如何作答。
就在覃浪欲追問之時。
從觀瀾城内,飛來兩道人影。
覃浪愣了下。
卧槽?
怎麽是他們?
不好!
快跑!
覃浪不敢多停留片刻。
他撒開腳丫子,就要逃。
兩道人影落在地上。
來人正是煉丹堂堂主丹塵,和陣法堂堂主律元。
望着覃浪離去的背影,丹塵若有所思。
“應該是他吧?”
丹塵看向律元問道。
他覺得是,隻是向律元确認一下。
律元颔首。
“當然是他,化成灰我都認得。”
覃浪可是把他老祖宗搞得魂飛魄散,他怎麽可能不記得呢。
丹塵看向圍觀之人。
“城牆爲何塌陷?”
雖然心中有猜測。
可丹塵還是打算确認一下。
圍觀之人,都認得丹塵。
畢竟丹塵在觀瀾城,可是老資格。
從小就在觀瀾城長大,而且擔任觀瀾城煉丹堂堂主,也有數十年。
也隻有像覃浪這種“外人”,才會不認識丹塵。
“丹塵堂主,就是那人。”
有人回答道。
他指着正在奪命狂奔的覃浪背影。
丹塵嘴角抽搐了幾下。
随即臉上出現苦笑。
“果然是他……”
丹塵有些無奈。
律元白了丹塵一眼。
“這還用想?不然吾等爲何稱他爲拆遷狂魔?”
四大堂口,全部毀于覃浪之手。
他們給覃浪取了個外号,拆遷狂魔。
這外号,可不是說說而已。
這不,觀瀾城的城牆,又被拆了。
丹塵聳了聳肩。
臉上出現狡黠的笑容。
“觀瀾城的城牆,是鎖仙門的财産,想必觀瀾城中留守的鎖仙門弟子,已經給吳長風傳訊。”
丹塵開心地說道。
之前煉丹堂被拆的時候。
他可是心疼死了。
能讓吳長風體會下這種感覺,也不錯。
律元臉上也露出會心的笑意。
身爲小師叔的覃浪,将鎖仙門的财産損壞了,作爲長老的吳長風,會怎麽做呢?
陣法堂被拆的怨氣。
在這一刻,完全釋懷。
至于覃浪的身份。
從天冥老人那裏,他們就已經知曉。
覃浪是鎖仙門的小師叔。
這也是他們不敢攔覃浪的原因。
畢竟能夠讓煉器堂總部的太上長老和長老,都恭恭敬敬對待的人。
他們還招惹不起。
“律元堂主,煉器堂和符篆堂都來人了,我們是不是?”
丹塵看向律元,神色有些凝重。
律元也陷入沉默。
确實如同丹塵所言。
煉器堂和符篆堂,都有總部的太上長老坐鎮。
雖然符篆堂的太上長老,飄渺尊者不知所蹤。
可這等大能,想隐藏蹤迹,不讓他們知曉,太過容易。
特别是煉器堂的人。
太上長老暮雨,天天往鎖仙門跑。
長老三浪來了之後,也往鎖仙門跑。
符篆堂的飄渺尊者,不也是去了鎖仙門之後,才沒了蹤迹?
鎖仙門,定然有什麽存在。
能夠引得這些大能,齊齊前往。
不過,競争如此激烈。
若是煉丹堂再有人來。
那就得不償失。
“還是算了吧,畢竟我們也不知曉爲何,冒然請總部長老,乃至太上長老前來,恐怕不太好。”
律元搖了搖頭說道。
這話,隻是說給丹塵聽的。
實際上,他已經想好。
回去就聯系陣法堂總部,将這段時間觀瀾城發生的事情,全部彙報上去。
至于陣法堂總部,會不會派人來,派的是長老還是太上長老,那就不是他這個小小觀瀾城陣法堂堂主,能夠決定的了。
丹塵看了律元一眼。
他微微颔首。
轉過身的時候,嘴角流露出一絲不屑之色。
呵。
律元,你打的什麽心思,我會不清楚?
讓我煉丹堂不來人。
你陣法堂插一手?
真的以爲我年紀大,就老糊塗了麽?
兩位堂主,各懷鬼胎,往自家堂口飛去。
另一邊。
狂奔的覃浪。
再度碰到三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