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觀瀾城的人,窺得他們全貌。
便有人能認出。
其中一人,便是觀瀾城任家的家主,任禮強的父親。
“徐師兄、趙師兄,這次就拜托兩位,隻要能夠幫我報了這仇,我的全部身家就交給你們。”
任家主恭敬地說道。
旺财滅了任家之時,被在外的小厮看見。
小厮連忙告知剛剛應酬完,還未回任府的任家主。
任家主當機立斷,果斷離開觀瀾城。
憑借着聚息境的修爲,和數百萬下品靈石。
他混入雲州二品宗門,赤火院。
成爲外門弟子。
赤火院是火神教的附屬宗門。
宗門大比也有派人參加。
不過任家主的徐、趙兩位師兄,因爲困在元胎境,久久不能突破,大限将至,沒有資格代表赤火院參加宗門大比。
宗門大比是各宗門天驕間的比試。
老油條,是沒資格參與的。
在任家主的靈石誘惑下。
徐、趙二人答應了替任家主報仇。
“任師弟,不過一條狗,殺之易如反掌。”
徐師兄嘴角浮起輕蔑的笑容。
殺一條犬妖,就能得到百萬靈石。
屆時用這百萬靈石,求購延年益壽的靈丹妙藥。
他還能在這世間,再潇灑多年。
任家主見徐師兄不放在心上,心裏也有些焦急。
“徐師兄,那條狗可是妖獸啊,能噴吐火焰,我任家就被燒光了,可憐我的強兒,他不過二十八歲,還是個孩子啊……”
說着,任家主開始啜泣起來。
在徐、趙兩人面前,開始講起了他從發家開始的辛酸史。
試圖獲得徐、趙二人的可憐。
徐師兄與趙師兄對視一眼。
他們已經習慣了任家主裝可憐。
這一路上,辛酸史講了不知道多少次。
兩人不說話,無視任家主的唠叨。
……
“铛铛铛!”
老君爐的鼎蓋,開始翻動。
三浪見狀,目光一凝。
“果然!師叔祖的煉丹手法是錯的,現在要炸爐了!好在這炸爐威力不大,能夠承受。”
他心中慶幸。
覃浪煉制的是五品丹藥。
這點他還是看的出來。
他記得,之前有位女的九品煉丹師,在讓他觀摩煉丹術的時候。
突然間就情到深處。
想要跟三浪來個水深火熱。
結果煉丹失敗。
而且煉制的還是九品的丹藥。
那次炸爐。
直接将房間裏的床,都給炸上天,差點跟太陽肩并肩。
哪怕過去這麽多年。
三浪依舊記憶猶新。
這也是,他現在爲什麽不泡女煉丹師的原因。
誰知道會不會正在操弄,突然跳起來說:“浪,我給你展示下煉丹術吧。”
結果愛而不得,導緻煉丹失敗,從而炸爐。
他跟床一起飛上天,跟太陽肩并肩。
相比較下來,覃浪這五品丹藥,就是小兒科。
吃瓜群衆的臉上,也滿是戲谑之色。
這鼎蓋不斷彈起落下。
不正是煉丹失敗,要炸爐的迹象麽?
可惜了,這麽厲害的丹爐,白瞎了。
突然間。
“砰!”
鼎蓋掀飛。
又從空中落下。
穩穩當當地,再次落在鼎爐上,蓋好了蓋。
三浪有些驚疑。
卻見上方,有十枚丹藥,懸浮其上。
丹身光澤飽滿,表面還有紋路。
“卧槽!”
三浪吓得火都差點熄滅。
覃浪白了他一眼。
“可以滅火了。”
他淡淡說道。
心中卻覺得,這土豪雖然豪,可真的土啊。
丹紋級丹藥沒見過?
這麽大驚小怪?
覃浪伸出手,将十枚丹紋級五品丹藥,收了起來。
三浪愣愣地站在原地。
這不對啊。
爲什麽師叔祖的煉丹手法,跟其他煉丹師不一樣。
可是師叔祖卻能煉成丹紋級丹藥?
卧槽!
這特麽是丹紋級啊!
丹紋級啊!
越想越驚訝的三浪,趕忙看向暮雨。
試圖在暮雨的神色中,找到一點平衡。
“暮雨,師叔祖煉出了丹紋級丹藥!”
三浪朝着暮雨驚愕道。
暮雨卻是一臉淡然。
“基操,勿六。”
他用在淬劍谷學到的話,回複了三浪。
三浪愣了下。
基操?勿六?
“什麽意思?”
他連忙追問。
暮雨拍了拍三浪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基本操作,不用覺得牛,以後你就知道了。”
看着驚訝的三浪。
他仿若看到先前震驚的他。
“原來……我當時震驚地也跟三浪一樣憨憨麽……”
暮雨有種社死的感覺。
三浪還好,隻是當着他的面。
他當時可是當着七月魔尊和皓月的面。
怪不得皓月看不上他。
臉都丢盡了……
吃瓜群衆們,也有點愣。
他們不認得丹紋級丹藥。
但是他們确實看到,覃浪不僅沒有炸爐,而且煉丹成功。
“他不是煉丹成功了麽?爲什麽要擡頭望天?”
“不知道啊,不過他能煉丹成功,我是着實沒想到,那丹藥想必很差勁吧。”
“肯定是有那鼎爐幫助,才能煉丹成功,他就是個愣頭青,你指望能煉出多高品質的丹藥?”
在嘲諷鄙夷之下。
覃浪卻是滿臉冷色。
媽的個錘子!
煉出丹紋級丹藥,丹劫你特麽不出來?
丹劫不出來,他拿什麽打敗丹宮境,甚至是元胎境的守門人?
拿小拳拳錘他胸口?
還是從腰上取下纏着的四十米貂,讓他先跑三十九米?
氣急敗壞的覃浪,已經顧不得形象。
他舉起手臂,握緊拳頭。
暮雨瞪大雙眸。
卧槽!
師叔祖,你要幹什麽!
冷靜啊!你特麽冷靜啊!
有話好好說!
不要一言不合就淦天啊!
天沒招你,沒惹你,你别淦天。
你這一拳下去,天會塌啊!
三浪看着緊張的暮雨,有些迷惑地撓頭。
爲什麽……暮雨來了鎖仙門之後,就變得有些奇怪?
他不解地朝着覃浪看去。
握拳沖天,看着确實挺帥的。
不過我輩修士,不應該仙風道骨,才顯得牛麽?
正疑惑間。
覃浪動了,他伸出中指。
暮雨笑了,師叔祖仁慈!
三浪懵了,這是做啥子?
隻見覃浪拳頭中,彈出一根中指,指着蔚藍的天空。
“丹劫,你再不出現,我特麽淦死你丫的!”
暴戾的話語,從覃浪的嘴中吼道。
爲什麽煉出丹紋級丹藥,沒有丹劫!
爲什麽!
丹劫,你特麽出來啊!
吃瓜群衆們,已經有人捧腹大笑。
這特麽是傻子吧?
還丹劫?
這種破丹藥,還想要有丹劫出現?
開什麽玩笑?
現在還是白天呢!
沒睡醒麽?
原本以爲那兩個生火的,是傻子,煉丹的隻是愣頭青。
現在看來,這個煉丹的,才是真正的傻子。
覃浪放下了手。
他的臉上,湧現笑意。
明朗的白晝,陰暗了幾分。
丹劫,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