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了腳步。
他把玩着手中的長劍,心中很是滿意。
“吳師侄給的劍,就是好啊!”
覃浪不禁感慨。
看來遇到問題,找吳師侄,就能很好地解決啊!
那些劍客耍劍,總是喜歡彈幾下劍。
聽聽劍發出的清脆聲響。
覃浪鬼使神差地彈了下。
清脆的“叮”聲,并沒有如同覃浪期待般響起。
反而響起“咔”地一聲。
“卧槽?”
覃浪愣住。
這尼瑪。
又折了?
望着斷成兩截的長劍。
覃浪想哭。
這尼瑪怎麽回事啊。
我就彈了下啊……
雖然好像我挺使勁的。
可這不是好劍麽?我擔心力氣小了,彈不出聲音啊……
誰能想到,看上去這麽帥的劍。
竟然是把銀樣镴槍頭!
中看不中用,彈一下就斷。
比那柄破劍還破。
吳師侄這是坑我啊?
不會啊!
他的态度挺好的啊。
難道吳師侄拿錯了?
拿了把玩具劍?
是不是吳師侄,覺得我年紀比較小。
找他要劍,是用來玩,所以給自己柄玩具劍?
跟自己出關那天,風尚長老扔的那柄玩具劍一樣?
打算讓自己也扔着玩?
“算了。”覃浪錘頭喪氣地說道,“或許我的輩分雖然高,可在吳師侄眼中,卻還是名孩童。”
覃浪沒辦法不這麽想。
畢竟他才十八歲。
吳長風等長老,雖然看着三十多,實際上已經近百。
對他們而言,自己這十八歲,不就如同三歲嬰兒般。
不過覃浪知道鎖仙門處境艱難。
想着下品法器,定然珍貴無比。
索性也不再去找吳長風索要長劍。
“反正礦石已經有了,回去煉一把就是。”
……
“小師叔誤我!”
吳長風發出無助的呼喊。
現在的他,傷勢重的,連取丹藥都做不到。
想到先前的行爲,吳長風簡直想自扇耳光。
他竟然傻愣愣地,将本命法寶,交給了覃浪。
最開始他還沒有想起來。
那時候他,隻想着讓覃浪滿意。
想都沒想,就将劍取出來給覃浪。
覃浪收走之後。
随着距離逐漸變遠。
吳長風的心悸感,也越來越重。
本命法寶,鏈接自身。
在不是法寶主人操控下,本命法寶距離遠了。
法寶主人,便會産生心悸。
吳長風先前,竟然忘了這些。
等到他想起來的時候。
一切已經晚了。
口吐鮮血的時候。
他便已經知曉,他的本命法寶,那柄劍,被覃浪毀去。
若他還是先前丹宮境修爲,倒也不至于受此重傷。
修士修爲越高,本命法寶的威力越強。
兩者的鏈接也越密切。
本命法寶受創,修士的傷也會越重。
當時風尚的疾風劍,被覃浪毀去。
風尚雖然受傷,但遠沒到瀕死的地步。
不像如今的吳長風。
渡過天劫後,他已是超凡一重。
與本命法寶的鏈接更加密切。
所以,當本命法寶被毀的那一刻。
吳長風七孔流血,瀕臨死亡。
如果吳長風還有力氣說話。
他都想自罵。
小師叔有什麽壞心思呢?
他可是小師叔啊。
修爲通天。
想殺他,吹口氣就行。
何必通過本命法寶,多此一舉?
吳長風想透徹了。
如果不是他将本命法寶,當做普通法器飛劍,交給覃浪。
也就不會造成如此悲劇。
覃浪不知曉那是他的本命法寶。
肯定是發現無法煉化。
便強行突破,以至于将他的本命法寶,直接損毀。
“吳長老,你怎麽了!”
宋钊的聲音響起。
吳長風心中欣喜。
有救了,有救了!
快點,宋長老,快給我喂點療傷丹藥。
宋钊一臉驚疑地跑到吳長風的身邊。
他本是執法長老,因爲掌管任務殿的六長老遇難。
平時都在任務殿坐鎮。
這次也是因爲有事情,才來鎖仙殿。
未曾想,卻見到吳長風竟然倒在地上,七孔流血。
“吳長老,是誰偷襲了你麽?你怎麽會七孔流血,躺在地上?你沒事吧?”
宋钊對倒在地上的吳長風,發出一波三連問。
可吳長風卻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現在真的是,想哭都沒力氣哭。
宋钊!我淦恁娘!你特麽别問了。
先喂我吃藥!
你想看我死,好繼承那最後一口酒麽?
無力說話的吳長風,隻能用眼睛,不斷地瞪着宋钊。
用眼神,告訴宋钊,快喂他吃藥。
宋钊卻并沒有領會其中深意。
“不對啊,鎖仙門現在比以前安全多了,具體爲什麽你知道的,不方便說,所以吳長老,别裝了,起來吧。”
他以爲吳長風,在跟他開玩笑。
心想,沒想到平日裏嚴謹的吳長老,竟然還有如此童心的一面。
不過宋钊漸漸發現,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
因爲吳長風,一直盯着他。
那目光裏,帶着殺意。
“卧槽,吳長老你不會是真的重傷吧!”
宋钊反應過來,大吃一驚。
他趕忙掏出丹藥,往吳長風的嘴裏喂去。
吳長風吞服下丹藥。
傷勢稍稍好了一點點。
雖然無法站立。
可至少,已經能動。
他趕忙掏出酒葫蘆。
擠出一滴果酒,滴入嘴中。
濃郁的仙靈之氣,瞬間充斥吳長風體内。
他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複着。
“呼,吳長老沒死就好。”
宋钊松了口氣。
确定吳長風受到重傷的時候,他都吓壞了。
“你很希望我死麽?”
吳長風冷着臉說道。
覃浪的果酒,雖然不是療傷丹藥。
可濃郁的仙靈之氣,也足夠讓吳長風的傷勢恢複。
宋钊尴尬地笑了笑。
“吳長老這是哪裏話,都是同門,我怎麽可能希望你死呢。”
他想到先前以爲吳長風是在開玩笑,沒有第一時間喂他吃藥。
知曉吳長風心裏有些怨氣。
換做是他,也是一樣。
“吳長老,你的傷是怎麽回事啊?”
宋钊連忙轉移話題,不讓吳長風繼續追究。
吳長風白了宋钊一眼。
同門數十年。
他怎麽會不知曉,宋钊心裏在想什麽。
“摔了一跤。”
吳長風冷漠着說道。
他才不會将事情真相,告訴宋钊。
傻乎乎地将本命法寶,當做下品法器,送給小師叔。
然後小師叔一不小心,毀了本命法寶。
他就一不小心,受到重創?
開玩笑!傻逼才告訴你!
告訴你了,你肯定告訴風尚他們,到時候都來笑話我。
宋钊明顯不相信吳長風的話。
摔跤?鬼信啊!
“吳長老你在開玩笑吧?你可是超凡一重,還能摔跤?何況,就算摔跤,那也是摔得鼻青臉腫,爲何吳長老你摔得七孔流血?”
宋钊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這可是吳長老的八卦啊!
到時候肯定要跟風長老,他們分享下。
吳長風白了眼宋钊。
媽的個巴子!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直接說,過來有什麽事兒!”
吳長風沒好氣地說道。
他不想再跟宋钊廢話。
身上的血污,讓他也覺得有些不舒服,打算好好清洗一下。
宋钊覺得有些無趣。
但想到自己前來,也是有正事。
“核心弟子葉無意和時岚,同内門弟子納蘭嫣苒,接取了那個任務。”
宋钊神色凝重地說道。
吳長風見宋钊此等神色,怎會不知是哪個任務。
“你想他們死麽!那個任務,不是早就取消了麽!”
吳長風咆哮着。
那個任務,是禁忌!
絕對不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