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道,飛苗寨一處隐蔽山洞内。
南宮寒現在感覺心累異常,門主現在不知道去哪裏了,留下這爛攤子交給自己,隻說要配合西邊那位。
“大長老,不要生氣西邊那位都不急,我們急啥,再說,以我看來,薛延陀和西突厥根本就沒有打算全力入侵大唐,估計都是雙方的試探進攻。”
三長老的話讓南宮寒心中微定,其實他心中也是有這種想法,他憤怒歸憤怒,但是他不會真的認爲薛延陀隻有這一點戰力還有西突厥,可是…可是他等不及了,苗疆的生活現在可以說是水深火熱,這些可都是他們石葉門現在的根基。
那位主雖說跟他們的目标一緻,可是終究是有唐人的血脈,門主才是天選之人。
南宮寒目光一淩,“現在土司那邊的人處理的怎麽樣了?”
“回大長老,事情雖然有點曲折可是這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這隻能怪這些官員實在是貪得無厭。”
“好!不過得加快速度了,想要其他幾個寨子跟着咱們一起,那麽就需要狠狠地壓迫,官逼 民反。”南宮寒也沒有其他辦法,現在的他們隻能在繼續積累力量,與西邊那位相呼應。
但是力量總歸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真的,這也是他爲什麽費盡心血把楊素素給騙到這裏來的原因。
可是事情并沒有向着他想的方向發展,作爲苗寨的聖女,他們石葉門想要再次複興,不得不借助他們的勢力,畢竟楊素素這些年一直在石葉門作爲聖女出現。
“想辦法讓這縣令在增收賦稅!”南宮寒嘴角微楊,他相信這南邊的幾個大的苗寨都将成爲他的助力,隻是時間問題。
“是!”
大唐,長安城,太極宮。
“臣中書侍郎岑文本有事啓奏!”
李二愕然的看着岑文本:“岑愛卿,你有何本要奏?”
“回禀陛下,臣彈劾盧國公程咬金,左武 衛校尉程處亮父子有違王法,無視律例,公然強迫成親,具體事宜都在奏折之中,請陛下過目。”
岑文本的話可引起了朝堂之上的騷亂,皆是調侃的看着這個膀大腰圓的混世魔王,這可是大事情,堂堂的國公強搶民女,這消息可真夠勁爆的。
程咬金老臉一紅:“老東西,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我程咬金堂堂正正做人,自從與夫人結爲秦 晉之好,沒有對任何其他女人感興趣,怎麽可能做出強搶民女的事情。”
“盧國公,這些事情你做沒做自己心裏清楚,京城之中早已經将昨夜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盧國公父子二人同去怡景庭,然後發生這些事情,你還有什麽了狡辯的。”
“哦,父子同去,沒想到你混世魔王原來喜歡這個調調。”
“還真的是,我以爲某些場面,嘿嘿…就已經夠勁爆的,沒想到盧國公這都能上陣父子兵,還真的是父子齊心,其利斷金啊!”
“就是,真的是有辱斯文啊!”
一向強勢,看不起這些文人酸儒的程咬金之前沒少擠兌他們,現在被他們抓住這個機會,自然不會放過,一個兩個都借題發揮,瘋狂嘲諷。
“放屁,岑文本我跟你無冤無仇,你不要急了亂咬人,本将軍從來沒有做出強搶民女的事情。”
岑文本冷眼看着程咬金:“那便是你的小兒子果毅校尉程處亮。”
那作爲程咬金的好兄弟,尉遲敬德可就不答應了,這麽多人欺負他兄弟,“你一個中書侍郎在這叫喚什麽,人禦史大夫都沒說話。”
岑文本氣的胡子發抖:“老匹夫,有辱斯文。”
尉遲敬德吐了一口痰在地上:“呸,小垃圾,酸儒。”
“粗鄙不堪,陛下還請懲罰這些滿嘴污穢的武夫。”
“是的,我等羞于爾等莽夫同朝爲官。”
“就會耍嘴皮子,一點用沒有,我呸!”
好好的一個朝會變成了文武百官互罵的地方,而始作俑者現在正在沖鋒陷陣,這種場面他經曆了太多了,輕車熟路了,整個朝堂跟菜市場一樣,唾沫橫飛。
李二一臉無奈的看着下面互相罵娘的臣子拍了拍龍案:“夠了,你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在朝議之上互相傷害,這跟市井地痞有何區别。”
“臣等有罪。”
“岑愛卿,将奏折呈上來。”李二翻看着奏折中的記述内容,臉上沒什麽變化,不過心中卻是有些好笑,符合了,這的确是程咬金這個老東西能幹出來的。
随手将奏折丢在龍案上:“花了銀子贖身了,男願娶女願嫁怎麽能說是強搶民女哪,不過程愛卿此舉實在是有礙于朝廷的臉面,罰俸半年,以儆效尤。”
“陛下聖明。”程咬金拜完之後得意的朝着岑文本揚了揚頭。
“退朝!”
岑文本表現的極爲憤怒,不過在出了太極宮後,岑文本臉上的怒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嗤笑,玩味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