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一緊張腦細胞就跟不上了,李承乾慌忙的捂着自己的嘴巴,這個關鍵的時候怎麽還插上話了,這不是找抽嗎?
我特麽的隻是來替父老鄉親們嘗一嘗這桃子熟了沒,現在這麽一整不就是偷看人洗澡的老色批了嗎?顧不得剛才的此地無銀三百兩了,李承乾準備撒丫子跑路了,本來還隻是偷桃子的,這要是被誤會了,被小秀秀知道了…
嘶…痛…實在是痛。
越緊張的時候就要越冷靜,這是一個特種兵必須具備的素質,他腿部肌肉開始逐漸緊繃,屈膝,“先這樣,然後這樣,再這樣,我跳!”
納尼,李承乾定睛一看,這特麽的不還是在院牆内嗎?愣是一點沒動啊,不急不急,仔細再想想,想想…
“我跳。”
“我接着跳。”
“大黃,給我上。”一個羞憤的女聲傳來,繼而一條大黃狗的吼叫聲傳來,李承乾心裏更着急了,我擦,這要是被逮自己就真的交待在這裏了。
着急之下懷裏的桃子也顧不得要了,摒棄凝息,這樣那樣,最後這樣氣沉丹田,我跳。
一轉眼,還是一樣的劇情,自己跳上去了,特麽的這也太不穩定了,定時炸彈,時好時壞的。
“難道是剛才桃子太多太重了?所以跳不上去?”
“汪汪汪........”
聽到圍牆内的狗叫聲李承乾也顧不得多想,拉着惜玉就跑,被抓住了偷桃賊可就變成采花賊了。
“淫賊,你給我等着,我要殺了你。”這女子趁機用衣服包裹着曼妙的身軀,追到院門口,看着倉皇而逃的人,憤怒之情溢于言表。
想要追出去,頓時身軀一涼,這才發現自己隻是簡單的套了一個衣服不能出門,吓的有趕緊撤步回到院内。
聽着身後傳來撕心裂肺的喊叫聲,李承乾打了個寒顫跑的更着急而來。
“殿下,你慢點,我受不了了。”惜玉一個女孩子哪裏能跑這麽快,這麽久啊,腳都磨破了。
“再忍忍,馬上就快了。”
“殿下,我真的快喘不上氣來了。”
“累死總比被狗咬死強啊,再撐一會,馬上就好了。”李承乾時不時的回頭看有沒有人追上來,“小玉玉你再堅持堅持,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一刻之後二人齊齊的依靠在牆上喘着粗氣,額頭汗流不止,惜玉哭喪着臉看着空無一物的衣擺:
“殿下,你看…,桃子全跑沒了。”
李承乾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努力的平息自己的心跳,:“沒了就沒了,桃子而已,咱們自己種,太吓人了。”
“殿下,你要是這樣說,那你圖什麽啊!”
李承乾臉色一苦:“圖個刺激,不過這也太刺激了,我就想投個桃子吃吃而已,哪想到桃林裏有人在沐....”
“殿下,你在說什麽啊?”
“不提了,不提了,渾身都是汗水,回府沐........洗澡去,别提沐浴這倆字,刺激心髒。”于是這兩個人不一會整理好衣服,大搖大擺的就往家裏去了。
“殿下您回來了!”孫管家老遠的就打着招呼。
“回來了,孫伯辛苦了。”
“孫爺爺辛苦了。”
李承乾和惜玉皆是有氣無力的回了個話。
李承乾看着兩人氣息萎靡的背影神色怪異:“難道殿下在野外上手了?刺激是刺激了點,可也不至于累成這樣啊,得去買點烏雞給殿下補一補了,這身子骨不能太弱了。”
而剛才的桃林院子内的一處木建閣樓裏,一個絕美的佳人餘氣未消,越想越感覺剛才的背影有點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不要讓本公主知道是誰,不然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阿大在一邊氣都不敢喘一下,委屈巴巴的看着生氣的小公主,佳人似乎找不到宣洩口,看着一旁傻站着的人,“阿大,你怎麽回事,有人偷跑進來你都發現不了,是不是最近太松懈了,明天你就給我鍛煉,聽到沒有。”
“是,公主,我明天就鍛煉…加倍,超級加倍!”
這個不是别人,正是薛延陀的小公主羲荷,她在兩方還沒打仗的時候就提前來到了大唐。
一直在這長安城中到處遊玩,她被大唐的繁華所吸引,這是一個包容的時代,她很向往,對于女性也沒有過多的約束,當然她都是以男裝出行,在此也認識了不少年輕俊才,當然到現在她還是認爲李承乾才是最爲特别的那一位。
正準備洗個澡就去那個所謂的大唐國際貿易中心城去看看,聽說現在已經快建設好了,都已經大半年時間了。
她在大唐的這一年以來,羲荷深深的感受到了爲什麽他們薛延陀的人或者說是草原上的人一直念叨着要入駐中原,因爲這裏實在是太好了。
人,物,地,水源,天氣…等等,這裏實在是适合人生活居住,而不會像他們一到冬天就會爲食物而擔憂。
而現在的薛延陀王庭,正如她所說,再爲如何賠償而頭疼,這仗打球了,那麽迎面而來的就是賠償問題了。
“可汗,西突厥送來的那些東西完全可以拿出來一半,然後從各個部落裏湊齊一萬支羊和馬。”
夷男臉色不是很好,自己派出去幾路大軍又有人牽制着大唐其它幾路大軍,爲什麽還會敗的這麽慘烈!
聽着軍師的賠償問題,夷男心都在滴血,這份是自己的現在卻要賠償給大唐,都是因爲他,他的好兒子大度設。
似乎察覺到自己父汗不高興了,大度設趕忙說道:“父汗,兒臣以爲不能這麽單單的就賠償了。”
“哦?你這話裏有話啊,有什麽想法,快說。”
大度設見夷男果然上鈎了,就趁機說道:“父汗,咱們可以借此機會在向唐朝求親。”
夷男眼睛一轉,杯中的酒端起來都忘記喝了,“對啊,我怎麽沒想到,這樣就有了台階下,又可以表達自己的态度,爲咱們部落尋求一段時間的和平。”
他已經有些心動了,繼而說道:“那如果唐朝不答應呢?”
“不答應也行,那咱們就要和他們比劃比劃了,誰赢了就要聽誰的,反正我們不虧!所以兒臣希望父皇這一次讓兒臣前去主使。”
大度設說到這裏還不忘給阿史那利下一個套子,他看向了阿史那利,夷男也順着他的目光看去。
仿佛阿史那利上一次的和親失敗經曆就在眼前,“大度設,這一次你就去大唐,可是你要是辦砸了,本可汗定不會輕饒了你。”
大度設面色一喜,趕忙跪倒在地,保證道:“父汗,放心兒臣定不負所托。”
大度設這一次這麽有信心也是因爲自己的幕僚給出的主意,這一次可是他挽回顔面的機會,這一次的戰鬥讓自己的威嚴損失慘重,大敗而歸的他雖然因爲夷男的緣故沒有收到太大的懲罰,可是看着阿史那利那輕蔑的眼神,讓他夜不能寐,一直尋找着機會挽回顔面。
“這一次勢在必得!顔面,公主我都要,先生,這一次大雪山的師兄弟會助我一臂之力吧。”大度設期盼的看着面前這個長相與中原人很相似的,或者說就是中原人長相的人。
“小可汗,放心,雪主已經命人安排好了。”
“好,好,這一次一定要把老二給比下去,讓他看看誰才是草原未來的主人,不是他這個喪家之犬可以比拟的。”
李承乾本來因爲偷桃風波,搞得有點疲憊,剛剛倒在床上想要休息一下,順便與惜玉探讨一下人體工程學。
可是還沒等他進入關鍵一環時,就被孫管家給打斷了。
“殿下,盧國公的小公子來了,說接您去府上做做。”孫管家有點焦急,他怕殿下脾氣來了,不去了,這盧國公陳咬金在軍中的威望也是不可小觑的。
所以他在聽到程處亮要接太子去府上小聚時,就果斷過來彙報了。
“唉…”
李承乾真的想罵街,這都到最後關頭了,這樣要是多來幾次,自己非得廢了。
看着一臉不情願的李承乾,惜玉一邊扣着剛才被鹹豬手解開的衣服,一邊勸慰道:“殿下,你就去吧,晚上…晚上随便你怎麽折騰。”
“什麽話,這叫什麽話,我李承乾豈是這一種人,我隻是單純的想去和程伯伯聚一聚罷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出了門,準備跟着程處亮這小子回府了,開玩笑,時間觀念李承乾還是可以拿捏的死死的,早去早回這麽淺顯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上了馬車的李承乾屁股還沒坐熱,程處亮這小子就熱情的湊了上來,“殿下,我哥呢?聽說現在過的潇灑的很啊。”
“我操,你怎麽知道的,怎麽說呢,潇灑的确很潇灑。”
“是的吧,我爹還不願意告訴我,我就說我哥什麽貨色我太清楚了。”
程處亮心中恍然,現在有着李承乾的肯定,更加确定了他的猜測,他哥肯定去什麽地方享福去了,然後還不帶他,就知道恰獨食。
現在他感覺他的決定太英明了,跟着殿下還是好啊,他哥就是例子,要不是他在家千方百計的,不對,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勸說,爹肯定還瞞着他。
“殿下,老臣有失遠迎啊,能來我這府裏都顯得…額…顯得亮堂!”
程處亮在一邊聽的眉頭直皺,沒好氣的說道:“爹,你不懂就不要說,什麽亮堂?那叫金碧輝煌!”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們想說的是蓬荜生輝呢?”
程咬金和程處亮相視一眼之後,恍然道:“對對對…就是蓬荜生輝,這一激動就給忘了,你看看…”
“就是,就是…殿下裏面請,裏面請。”程咬金說着就邀請李承乾入府。
然後路過程處亮身邊時,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個兔崽子,給老子的臉都丢盡了,等會看爹是怎麽疼愛你的,你給老子等着。”
“爹,爹…你聽我解釋啊,爹…”
程處亮看着隻留一個虎背熊腰給自己的程咬金,欲哭無淚,苦着臉說道:“爹,咱能不能不要你的愛啊,你的愛太重,兒子我承受不來啊!”
李承乾進來就看見一桌子的葷菜,有點懵逼,這…這什麽菜譜,他不解的看着程咬金。
程咬金看着傻眼的李承乾,還以爲被他的豪橫給震懾住了,擺擺手說道:“殿下,不要誤會,這些都是毛毛雨,爲了請殿下吃飯,老臣也是拿出家底了阿。”
李承乾隻是強陪着笑臉,看着他們父子兩,再想想程處默那小子,他釋然了,好在有酒,不然真的能被這滿桌子的葷菜給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