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越想越覺得好笑…不對,覺得對不起杜荷那孩子,隻能感歎道:“誰讓你老杜走的這麽早呢,你看看這事搞的,怪我了。”
“唉,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出了門的李承乾那是越想越氣,這你特麽的我拿你當兄弟,你居然想給我戴帽子?老子生活那也是相當可以了,不需要你來戴帽子。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他怒氣沖沖的朝着宮外而去。
“唉,殿下,殿下!你這是去哪裏啊!”王德令日休沐,難得清閑,就看見李承乾急匆匆的走了過去,趕忙追了出去,疑惑的問道。
“本太子要去揍人,你去不去!”李承乾這心裏想着這王德絕逼是一個高手,帶着絕對安全感滿滿。
“啊…這…這我這一把老骨頭就不折騰了,嘭!”王德很幹脆,想也沒想頭也不回的把門關上了,就當什麽事也沒有發生。
他關上門給了自己兩拳,怎麽自己的嘴這麽欠呢,他李承乾要揍的人絕逼也不是自己能惹的。
李承乾搖搖頭,驚訝的說道:“我操,這老東西幹事這麽果斷,算了,我回去找大熊。”
遇事不決,大熊解決!
而此時的杜府,杜荷正在庭院裏品着茶,溜着鳥,不自覺的感覺心有點發慌,打了兩下噴嚏,他也沒在意。
不一會,他家杜府的大門被敲的砰砰做響,來者不善。
他很疑惑,因爲他家的大門很久沒有人敲了,管家急忙走過去,定睛一看這不是當紅太子爺嗎?
“小民見過太子殿下,不知殿下前來有何貴幹?”管家的禮儀還是周到的,這一府的大門被這樣敲多少都有點心裏不快,來者不善啊。
“杜荷那小子呢?”李承乾冷着臉問着。
這一問可是把管家給問住了,這…這該怎麽說呢,隻是之間有點拿不住主意。
李承乾久久見管家在哪裏一臉爲難的就接着,“我問你話呢?放心,我隻是問他一個問題就行。”
管家沒辦法隻能說:“少爺在庭院休息呢…”
他話沒說完李承乾就扒拉開他帶着大熊就進了杜府,直接沖到庭院裏,此時的杜荷緊皺眉頭,不知道這個煞星來幹什麽。
從前,現在,包括以後他對李承乾都沒有什麽好感覺。
要不是李泰這個廢物,他現在也不至于這樣,就這樣去了邊塞都不掙紮一下,不過好在現在他搭上了另外一艘船。
杜荷經過上一次的事件之後,明顯成熟了很多,現在的杜家想要重新回到巅峰,重複家族榮光憑他的能力很難,但是隻要敢投資,敢站隊,那麽高風險所帶來的肯定就是高收益。
“呦,老杜,還有心情在這喝茶逗鳥呢?”
李承乾雖然是來揍人的,倒是最起碼得規矩還是得有的,咱們得打的有理有據,不能跟棒槌一樣,上來就幹,那用老學究的話真的是有辱斯文。
“呦,是哪一陣風把太子殿下給吹來了,快,快請坐!”杜荷表現的那叫一個熱情似火,趕忙起身招呼李承乾坐下。
“做?不至于…”李承乾擺擺手,老子是來打你的,不是來跟你把酒言歡的。
“聽說你有喜歡的人?”
杜荷被李承乾這一問,搞的有點莫名其妙,今天來就問這個?他想也沒想的說道:
“對啊!”
“嘭!哎呦…”杜荷我這自己的眼,憤怒的看着李承乾,“你幹什麽?爲什麽大人?”
“我一定要跟陛下反應,即使你是太子,也不能無緣無故的打人。”杜荷想不明白怎麽好端端的上來突然就動手。
管家也被這一下吓不輕,趕忙上前放在他們中間,“殿下,你這是何意?如果說不出來個所以然,我定要去告禦狀!”
李承乾看着一臉怒氣的主仆,鼓着掌,“好,好,好一對主仆情深,如果你覺得我打他不對,你就去告我啊,老子最煩這種給我戴帽子的了。”
“阿搗…”李承乾推開管家對着杜荷邦邦又是幾拳,直接将杜荷揍成了豬頭。
李承乾打完之後看着已經鼻青眼腫的杜荷,這才滿意的拍拍手,揚長而去,“你小子注意一點,不該你打主意的少打點主意,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大熊準備跟着李承乾一起回去了,寫出來一會現在肚子有咕咕叫了,不過在他要走的時候,似乎看到杜荷滿臉不服的樣子,轉頭走到杜荷身邊,抓着他的衣領跟提小雞似的,将他提了起來。
“弱雞!”大熊盯着他,緩緩說了兩個字,可是就這兩個字卻是讓杜荷猶如晴天霹靂,爲什麽,爲什麽我隻是在家坐着,上來就以一個莫須有的話而被打。
看着離開的兩人,杜荷滿目猙獰,陰狠狠的說道:“真該死啊,你是真的該死啊!等着,我早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這邊揍完杜荷的李承乾那是舒服多了,不然自己心中的這一股郁氣出不來憋的可難受了。
這小子現在正屁颠屁颠在街上買一些好東西,然後準備去房府去蹭飯了,順便,記住是順便去看看房遺秀。
“聽說西北已經打的白色化了…”說着這個商人模樣的人,四周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不過最終我們一定赢,因爲聽說我們的秘密武器發揮了重大作用!”
正在買簪子的李承乾聽着旁邊喝茶的人讨論着戰事,心中暗驚,“這特麽的老子的手雷普拉斯版本都已經洩露到平民百姓都知道了嗎?”
“這位老哥,我一看你就是人中龍鳳,剛才聽你說的秘密武器是什麽?我們大唐的嗎?厲不厲害?”
這人被這麽一誇,看着李承乾也順眼多了,在家上李承乾的衣服一看就是有錢人,而且這麽有禮貌,說話又好聽,那他的好感可就蹭蹭的往上漲了。
“我看你小子骨骼驚奇,是個能發财的人,今天遇見我,可算你找對人了,不怕告訴你,這秘密武器就是咱們大唐的,這個可以說是超時代的東西,我大唐穩赢。”這個富商模樣的人,一臉驕傲,因爲他們太能感受到作爲大唐人的驕傲了。
他雖然每年隻去西域一趟進出貨,但是也是因爲這一趟就夠他賺的盆滿缽滿的了。
這都是大唐打通絲綢之路所帶來的好處,這一路上的環境相比之前好的不要太多,在一個就是西域諸國對于他們大唐的商人的态度,那也是如對待天朝上國一樣,眼裏隻有尊敬。
腰杆子直啊,能挺起來,走到哪裏都會豎起大拇指,這一切都是強大的國家所帶來的。
李承乾隻是笑笑,便帶着大熊離開了,“雖然隻是初代的試驗品,希望能給這些突厥人嘗嘗滋味吧,戰争總是最好的試驗場,實踐永遠才是第一生産力。”
号角長鳴,戰鼓隆隆,相比較于與薛延陀的戰鬥,西邊的西突厥更難對付。
最主要還是因爲徐世績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在加上鐮刀的然後突然襲擊,才能導緻北方的戰鬥能如此快的結束。
經過第一輪的試探攻擊之後,雙方都開始嚴陣以待起來。
面對這種戰鬥,要不是因爲有李二的聖旨,可能以穩健著稱的郭孝恪可能都忍不住的想要主動出擊了。
孫子兵法有雲:“十而圍之,五而攻之,倍而分之。”
顯然西突厥阿史那賀魯自稱兵強馬壯,亦或者從來沒有讀過兵書戰法,以三萬去攻擊五萬大唐銳士把守的浮屠城可謂是兵家大忌。
浩浩蕩蕩連綿數裏的突厥人逐漸的在大唐将士的眼中清晰起來,緩緩向着浮屠城逼近過來。
步卒的攻城器械逐漸暴露出來,除了粗制濫造的雲梯以及笨拙的戰車之外别無長物,這也是他們能的出手的最牛逼的存在了。
那這個跟大唐的攻城器械一比真的跟一堆破銅爛鐵沒什麽區别,不過蒼蠅再小也是肉,它也能給浮屠城帶來威脅。
雖然他們突厥人也知道,但是也沒辦法,他們是不屑于發這種守城之戰的,他們突厥人自以爲是草原之上的雄師,向來所向披靡,對于據臣而守的大唐朝向來不屑一顧。
不偏不倚平心而論,在野戰方面漢人确實比不上突厥人,有太多的因素導緻,突厥人自小吃牛羊肉喝馬奶長大,體格雄壯是吃五谷雜糧長大漢人體格的一倍有餘。
加上突厥人的戰馬更是比漢人的戰馬 強勁有力,野外戰鬥确實無法與之比拟。
不過好在上帝是公平的,給你打開一扇窗就會給你換上一扇門。
他們雖然體格強壯,馬匹厲害,可是架不住腦子不太夠用,往往都是中原的叛徒過去當爲座上賓,被封爲智者。
郭孝恪看着掩護着攻城步卒的突厥騎兵神色冷厲,輕輕地揚起手中的将旗:
“所有弓箭手準備,放!”
與之前的第一次試探進攻一樣,迎接這些騎兵的還是那遮天蔽日的箭雨,不過這一次他們學精了,沒有貿然沖過去,而是圍着城牆尋找機會,自由作戰。
“停!”郭孝恪看着這一輪下去,所造成的殺傷有限,便下令節省箭矢了。
“把他們放近了打!不要省床弩給我狠狠地射。”
弓箭被突厥人的盾牌擋去了一大半,隻有床弩在帶來有效的殺傷,“弟兄們,給我加把勁,沖上城牆,殺光他們,裏面有無數的美女金銀财寶。”
裏托帶頭沖鋒,他要洗刷上一次的敗陣之恥,很快在雲梯的幫助下就要到達城牆不足幾丈遠的地方了。
郭孝恪絲毫不慌,這突厥人的戰鬥力倒是的确有點強悍,不過他的底牌還沒上了,先給你們一點開胃菜。
“把手雷擡上來!”
“将軍,普拉斯怎麽辦?”
郭孝恪看着兇猛的突厥人,還是決定暫時不用普拉斯版本的手雷,後面用來決定勝負的時候,再給這些人喝一壺的。
“把手雷給到弓箭營,一人一枚。”
于是預備隊擡着一箱箱木頭制的箱子小心翼翼的上了城頭,分發到每一個弓箭手手中,并囑咐他們怎麽使用。
“等會以一百人爲一組,你給我以梯次像他們陣中扔,給我扔準一點,聽到沒有!”
“是!大将軍。”
弓箭營的人都好奇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隻有巴掌大小的東西。
“老叔,你說他們弓箭營手中那個小玩意有什麽用,扔這個東西還能殺了這些突厥人啊?”三娃子疑惑的問道。
不僅是三娃子有疑問,他們弓箭營的也不理解,“都不要愣神,給我随時挺好命令!”
郭孝恪看着又向前推進一段距離的西突厥,果斷命令道:“給我扔,不要停,分批次,把這手中的全部扔出去。”
于是不同于之前的密密麻麻的箭矢,這次從城頭忍下來的東西雖然在閃着火花,卻是沒有掀起多大的風浪。
“哈哈哈…唐軍沒有武器了,隻能扔這些東西了,哈哈…”
裏托卻沒有多樂觀,總覺得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