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表面是太子背地裏卻是陛下,好家夥,剛剛還說自己内庫一點銀子都拿不出來,穿的衣服也是很舊很破的了。
是的,億點點銀子拿不出來,合着能拿出百萬兩銀子,戴胄眼睛都綠了,什麽鬼東西,五百萬兩銀子這能抵好幾個州府的稅收了。
他身體不受控制的緩緩向李承乾走了過去,這麽多銀子得多少車,他需要問清楚銀子在哪裏,而李承乾手中的盒子應該就是賬目本了。
李二看着戴胄,他的意圖非常明顯了,剛要提醒李承乾,卻已經爲時已晚,李承乾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手中的盒子就這樣被搶走了。
不出意外的被戴胄打開了,裏面的賬目本上,赫然幾個醒目的數字,戴胄的眼睛都看直了,呼吸急促。
“大膽,戴胄!你想幹什麽?”李二漲紅着臉氣急敗壞的看着戴胄,這個可是自己等待許久的私人财産。
戶部尚書戴胄用衣袖擦去嘴角的口水,清了清嗓子,然後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陛下,這…就當獻愛心了,大唐都是您的,這銀子自然也就是大唐的,陛下!國庫缺銀子啊。”
李二快要氣死了,這個逆子早不來晚不來,非要這個時候來,來就來了,還非要嘴沒個把門的:“這是朕的内庫銀子,憑什麽充公國庫。”
“可是天下是陛下的啊!”
“朕..........朕.......”李二無言以對,你他喵的說的好有道理,這天下都是朕的,對啊,所以這銀子也是我的,我來支配啊。
幾個北邊的将軍那也是屎殼郎爬玻璃狡猾的狠,紛紛站了起來尉遲敬德微微一愣,自己站起來幹毛啊,又悻悻的坐了下去,還是少出頭了,他看了看旁邊的程咬金,心中微歎:
“這老東西,自從上一次的事情之後怎麽感覺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竟然比我尉遲敬德還穩重許多,真是見鬼了。”
不過還在他吐槽的時候,已經有将軍先下手爲強了,“陛下,我并州将士已經很久沒有換過兵器盔甲了,急需更換。”
這一聲不說還好,一說就仿佛炸了鍋一樣。
“陛下,朔州将士的兵器盔甲磨損嚴重需要更換啊。”
“陛下,濟州将士的兵刃都快磨損沒了啊。”
“陛下.........”
這吵鬧的場景就跟西市商販叫賣一樣,李二氣拍桌子,顫抖着手指着這些将軍:“你們摸着你們自己的良心,你們新裝備才換多久?現在又在我面前哭,怎麽的這裝備難不成根本沒有換,給你們倒賣了不成!”
幾個大将軍自然知道陛下說的是氣話,他們隻是輕輕地看向了旁邊低着頭默不作聲的李承乾,意思不言而喻。
“充公一百萬兩可以了吧,朕堂堂一國之君,總得搞幾個像樣的衣服了吧,真還打算封禅泰山,總不能還用這麽破舊的衣服吧,還有朕後宮的妃子們,一直陪着朕省吃儉用的,皇家臉面得維持吧!”
戴胄依舊緊緊地盯着皇帝,那意思就是不行,你看着辦,我就這樣看着你,看你有幾分像從前。
李二看了看一旁的魏征蓄勢待發的模樣,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給朕留下二百萬兩總行了吧,朕繼位以來内庫就沒有超過二百萬兩銀子。”
戴胄還是沒有說話,還是就這樣看着李二,這狗東西還得寸進尺了,正準備發怒的李二被打斷了,因爲李承乾這時候閃亮登場了,“父皇,幾位大臣說的不錯,兒臣這邊願意拿出一百萬兩充國庫。”
戴胄欣喜的行了一個大禮:“殿下聖明。”
然後這個狗東西又看向李二,李二恨不得把李承乾這個兔崽子給廢了。
“既然太子這麽有心,朕的那一份也給他出了吧,我留一百萬,太子再充一百萬!”
戴胄一聽我操,還有這種好事,不給李承乾反抗的機會,連忙說道:“我替大唐在邊關鎮守的将士們這些陛下和太子殿下了。”
李承乾無所謂,這點錢對他來說小意思,光他的兩種酒就掙了不止這些數了,更何況還有他獨創的胭脂水粉等…
“滾滾滾,都滾,薛延陀的事你們務必給我傷心,失守城池者自己在河套地區挖個坑就行了。”
“臣等遵旨。”
李承乾的腦子那就是快,我能讓你看到有這麽多銀子,也能讓你一眨眼的功夫給花了,所以嘛,合作還得繼續,那麽錢自然也就不是問題了。
等一幹人走了以後,李二真是忍不住的想抓起案牍上的硯台對着李承乾砸過去,淨給我添堵。
“朕真的無數次都頂不住了,不禁的問自己爲了什麽?爲什麽非要這麽累?朕就不能夜夜笙歌,當一當昏君嗎?”
看着咬牙切齒的父皇,李承乾縮了縮腦袋,好像這次玩脫了,三十六計走爲上計,他剛想腳底抹油開溜。
就被李二黑發現了,顫抖着手指:“敗家子,你個敗家子,給朕滾出去。”
“好勒!”
李承乾沒有廢話,這個時候不走等着挨罵不成,多待一秒算我輸。
………………
“往下,再往下一點,對對對..........”
“皇兄,你說這是給我做的望遠鏡,怎麽你一直都是自己在玩啊,還到底是不是給我的啊,小兕子生氣了,哼!”
李承乾砸吧砸吧了幾下嘴,看着一旁不滿意的小兕子,他一手掐着她的後脖頸就給提溜一邊了:“去去去,少兒不宜,小屁孩不能看,會長針眼的,你還小,這種東西你把握不住,讓哥來替你先承受一會會。”
“往下,你倒是脫啊..........”
李承乾拿着一個望遠鏡搖頭晃腦一會往左一會靠右,一會挺胸一會探頭,心裏急的着急上火。
看着一直猴急不能行的李承乾,可把一旁單純且又聰明無比的小兕子晉陽公主給急毀了,焦急道:“皇兄,你讓我看看啊!讓我看看啊!”
“去去去,說了少兒不宜。”
隻是一回頭的功夫,李承乾在次擺好姿勢,準備深入研究的時候,對面的人不講武德,“我操,你有本事去青樓啊,關上窗戶是什麽意思,特麽的想恰獨食!”
李承乾罵罵咧咧的放下了望遠鏡,一把塞給了她,站在房頂上無奈的搖着頭,“給你,小屁孩就知道搶東西,一點孔融讓梨的精神都沒有。”
小兕子拿到望遠鏡,喜滋滋的朝着李承乾做了個鬼臉,大皇兄是她最喜歡的哥哥了,以前小兕子不開心的時候娘親都會讓去找大哥,不論什麽時候見到我,皇兄都會抱着小兕子,哄小兕子。
她那些望遠鏡學着李承乾把它對着自己的一雙眼睛,猛的一下差點掉下去,幸虧李承乾眼疾手快,不然自己就是罪人了。
“你個小東西怎麽回事!”
“皇…皇兄,兜子看到了人,好像就在眼前。”小兕子新奇的說道,她已經由最初的害怕到現在的興奮。
她又拿起望遠鏡看着鏡筒中的盡在眼底的京城風光不時的哇哇哇的亂叫起來。
“呸,沒見過世面。”李承乾其實很心疼這個他名義上的妹妹,親妹妹,自幼就體弱多病的她,身體總有一種病态的白色。
其實後世都是有一種猜測就是皇室是有先天性疾病的,小兕子應該是先天性心髒病,這個真的不好治療,隻能預防緩解了。
要合理鍛煉身體,還要吃一些高蛋白的食物增強體質,要保持愉悅的心情,注意情緒管理,這些都是李承乾現階段在做的。
而現在這個小屁孩就是非要跟着自己,搞得現在晚上了還在皇宮陪着她。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李承乾發現小兕子李明達突然停下扭動的身子,盯着一處細看起來,臉色有些绛紅。
“我操,該不會剛才那個風流才子又把窗戶打開了吧,這不是毒害我們祖國的花朵嗎?”
李承乾越想越有可能,小小年紀不學好,一把奪過李明達手中的望遠鏡,李承乾放在眼下順勢望了過去,屁股都快翹上天了,也沒有看見啥。
“不對啊,小屁孩不會無緣無故的在這裏扭扭捏捏的啊!”心中暗想着,他不死心的又拿着望遠鏡搜索了一圈,然後定格在一家後院,他終于知道了這個小妮子因爲什麽了。
這是前幾年去世的翼國公秦叔寶家的後院,裏面的兩個人正是秦懷道和他的弟弟秦懷玉,這秦懷玉自幼便是出了名的俊俏,而且因爲他父親的緣故自幼習武,有着一般孩子沒有的陽剛之氣。
也因爲他父親的緣故,小兕子跟這個秦懷玉倒也是玩耍過,小兕子的評價就是無趣,認真。
将望遠鏡背到身後李承乾看着一旁扭捏的小兕子李明達,歎息道:“唉,不明白爲什麽都要這麽早,這春天剛過,不應該啊。”
不過咱們李大太子是那種迂腐之人嗎?顯然不是,愛就要大聲說出來,當然她現在肯定還不懂,隻是覺得好玩罷了,但是這就足夠了,隻要小兕子開心,那麽這件事就值得去做,雖說現在聽了他的建議,小兕子的身體不像以前那麽柔弱了,可是還是不如其他同齡的孩子。
他走到李明達身邊掃了掃屋頂上的灰,示意她也做下來,“小兕子告訴皇兄,你是不是想和那個秦懷玉玩?想招他爲驸馬?”
“恩.........啊…沒有,沒有!”
聽到皇兄的話李明達下意識點點頭,小孩子很單純的,不過聰敏的她馬上回過神來,急忙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