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醫所的通訊班至于用五隻信鴿嗎?我們整個連隊才一隻。”薛仁貴看到後心裏有點不平衡,不過還是事情要緊,等演習過了,一定要和營長提一下子要求。
“需要我們協助嗎?”通訊班的人見是所長的人過來辦事,自然熱情了一點。
“不用,不用,謝謝!具體操作我們也訓練過。”薛仁貴禮貌的笑着拒絕了,開玩笑這是機密能讓你知道了還得了。
等其他人都出去之後,薛仁貴拿筆開始寫了起來,報告具體位置以及他們指揮所的大緻方位。
而營帳外,鐵牛對着楊雨真豎起了大拇指,誇贊道:“嫂子還得是你啊,有人就是好辦事。”
“誰…誰是你嫂子啊,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啊,小心我打你!”嘴上說着強硬的話,那臉上卻都已經笑出了花。
裏面薛仁貴把寫好的信條卷好放進竹筒裏,走了出來,摸了摸手中的鴿子,雙手一揚,信鴿就一溜煙消失在夜空中。
可憐的鴿子還沒有飛出二裏地就被附近搜捕的百騎司偵察兵發現,不過現在是黑夜中想要捕捉難度太大,想容易一點就隻能射殺,可是礙于隻是演習隻能作罷。
畢竟信鴿培養不易,不過也足夠了,而在距離醫院僅僅隻十裏地得地方,許康順正帶着部隊搜尋。
一個身影上下竄動,幾息之間就到了他們跟前,“禀報統領,有發現。”
“快說!”許康順正一籌莫展,這突如其來的發現讓他心中一喜。
“統領,我們小隊發現了一個信鴿從這附近往南飛了。”
“哦?這個時候,這個地點,有信鴿…什麽内容?”許康順基本可以斷定這肯定是對面傳遞消息的。
“這…統領,信鴿訓練不易,我們沒有射殺…不過我們猜測這附近隻有臨時野戰醫所,而且方向也吻合。”
“所有人!”
百騎司不愧是精銳之師,一聲令下,所有人瞬間集合等待許康順下達命令。
“急行軍,目的地,臨時野戰醫護所。”
十幾裏路對他們來說也就眨眼的功夫,盡管現在是黑夜,但是也絲毫不影響他們的速度,不一會,他們一行人就到達了目的地。
“你們是哪個部隊的,這裏禁止入内!”剛到這裏的百騎司就被守衛給攔了下來。
而在通訊班門口的薛仁貴兩人聽到聲音,知道這是百騎司追了過來,“這百騎司還真的屬狗的,鼻子怎麽這麽靈,我們走。”
許康順擡手,身後的百騎司士兵立馬全部停下腳步,達到了驚人的一緻,令行禁止。
“我們是百騎司!”
“根據演習規定,臨時野戰醫所是屬于中立方,隻屬于演習 總指揮所,無論你們是鐮刀特種部隊還是百騎司,除了是傷病員,其他全部禁止入内。”
侍衛不卑不亢的伸手阻擋着,“凡不遵守規定着,全部離開演習區域,所以還是請你們離開,立刻!”
許康順輕蔑一笑,“如果我說懷疑你們這醫所裏藏匿着鐮刀特種部隊的人,不知道你們這樣算違反規定了嗎?”
侍衛斬釘截鐵的說道:“不可能,我們這裏沒有什麽鐮刀特種部隊的人,有也都是傷病員。”
許康順也懶得和他們廢話,指着他們身後的醫所,“他們留在這裏,強硬進入!”
“我看你們誰敢!”
這醫所的侍衛也是鐮刀選拔淘汰下來的,他們可不是弱,見百騎司的人竟然想強硬闖,哪裏能答應,紛紛拔刀與他們對峙了起來。
許康順底下的隊長,持着刀往後退了兩步,壓低聲音說道:“統領,不行啊,如果我們強行闖了進去,沒有發現鐮刀部隊的人,我們可都要被踢出來的。”
“我相信我們偵查小隊,他們說鐮刀的人在這裏那麽他們就在這裏,搜!”許康順時鐵了要進去的,到嘴得鴨子,可不能就這麽放走了。
“是!”
“幹什麽,幹什麽!你們都在這裏幹什麽!”隻見一個人步伐矯健的走了過來,定睛一下你敢相信這個人是一個年近七十的老者。
“楊所長好!深夜來訪,多有打擾,還請見諒。”許康順見來的人是這所醫院的所長,還是給了應該有的尊重。
“你們這個是在幹什麽呢?是想武裝接管我們野戰醫所嗎?”
“楊所長,不是你想的這樣。”
來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楊雨真的爺爺,到現在也沒有知道他的全名,大家都喊他楊老,後來楊教習,楊院長,到現在的楊所長。
他什麽都會,而且什麽都精,暗影衛也調查過他的身份,但是到現在都一無所知,也隻有李承乾敢用這樣的身份不明的人,而且給他位高權重的地位。
李承乾一直秉持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準則,當初因爲這個可沒少被暗影衛老大一月勸,可是他拒絕了。
能有這種才學,這種醫術,說是尋常小老頭誰也不信,但是他能看出來這個老頭沒有壞心,因爲一個人的眼神是裝不出來的。
學過心理學的他,還是有這個自信的,很大的可能是厭倦了俗世,隻想歸隐的老人,能來這裏可能也是被自己的革新所吸引。
即使你是卧底也好,密探也罷,他李承乾還是有這個自信可以解決這個問題的。
而楊老頭也是佩服這個隻是見過幾面的小太子,這種胸襟可不是尋常人能有的,不知道是傻還是聰明絕頂。
“看你們這架勢不就是想強闖了嗎?你們是收到了誰的命令?”楊老頭雖然隻是來小崗村養老的,可是畢竟也答應了當這個所長,那麽他也盡到這個責任,他的氣勢可不是一般人能頂住的,這是長期上位者得威勢。
許康順眉頭緊鎖,這個楊所長也不是簡單角色啊,剛才他竟然感受到了強大的壓迫力,可是這是演習,他挺起胸膛說道:
“楊所長,敵情就是命令,我們得到确切情報,有鐮刀特種部隊滲透到我方後部的人在這裏活動,請楊所長把他們交出來。”
可能也是覺得自己的話有點不尊重這位所長,緊接着說道:“或者是楊所長當我們進去搜查,我們可以保證不破壞任何設施,不動任何人一根手指頭,一個頭發絲。 ”
“情報?你們從哪裏來的情報?你們百騎司再怎麽橫也要講證據吧!”
“楊所長,我們的偵查小隊不巧的正好在您的醫所附近搜查時,看見一個信鴿從這裏飛了出去,方向南邊!”
楊所長皺着眉頭,“通訊班,通訊班的小劉呢?”
“楊所長,我在!”
“有鐮刀特種部隊的人用你們通訊班的信鴿了嗎?”
小劉立正行了個軍禮,回道:“報告所長,沒有鐮刀的人用我們的信鴿!”
楊所長看着許康順,緩緩說道:“統領,你聽到了吧,不要在在這裏胡鬧了,可不要開玩笑了,都趕緊回去吧。”
許康順可不吃你這一套,“楊所長,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可隻好讓我的兵進去自己搜查了。”
他看着擋在身前的楊所長,最後命令道:“百騎司所有人都聽着,進去搜查,記住這是命令,收到命令,就要一往無前。”
“這是戰争,不要把它當成演習。”
楊所長古井無波的臉也有些動容了,好家夥,這大概有二十年了吧,包括到小崗村之後還真的好久沒有人敢這樣跟自己說話的,還真的當我老了提不動刀了不成。
“近衛隊何在!”
一瞬間,四周出現了近一百人的精銳之師,互爲犄角的抽出武器與他們對峙着,誰也不讓這誰。
空氣一下凝固了起來,靜,寂靜!隻能聽到微風拂過青草的窸窣聲。
而在不遠處的一個帳篷裏,薛仁貴和鐵牛正在密切關注着門口的狀況。
最終還是許康順打破了寂靜,他不可能真的真刀真槍的幹,“百騎司收起武器,準備格鬥!”
“是!”
“慢着,慢着,我想起來了,之前有人用過我們的信鴿。”通訊班班長見事态擴大,忽然想起來之前的事。
“誰?”
“是…是所長您的朋友。”通訊班班長不敢看楊所長的表情。
“我的朋友?小劉,你…先不說這朋友是真是假了,你這是違反紀律的你知道吧,你是要受處分的。”
通訊班班長苦着臉,所有委屈隻能打碎牙往自己肚子裏面咽,他很想把事情真相說出去,還不是因爲你孫女帶人來的,我敢不給我用嗎?
他隻能強顔歡笑的看着楊所長,樸實的微笑中透露着些許的疲憊。
許康順抱拳說道:“還請楊所長讓我們見見你這個朋友。”
在帳篷裏的鐵牛回頭暗叫不好,“連長,怎麽辦?我們要被發現了。”
薛仁貴平靜的說道:“沒有辦法了,隻能硬拼了。”
“擦,連長你認真的嗎?鐵牛我雖然不怕死,但是也不能送啊,他們這麽多人,要是一般的烏合之衆也就罷了,他們可是精銳的百騎司啊。”
“嫂…嫂子,你怎麽來了?”鐵牛正準備拉着這個鐵頭娃薛仁貴跑路,就看見進來的楊雨真和靈兒。
“你們快躲起來,這裏肯定不行,去我們女生宿舍吧,我不相信我們睡覺了,他們敢搜查我們女生宿舍,給他們八百個膽子也不敢!”靈兒敢說這話可是有底氣的,因爲李承乾給她們女性的地位拔高了很多,特别在部隊裏,不能對女性有任何挑逗或者調戲。
“這…這不好吧,不合适!”鐵牛扭扭捏捏的拒絕着,不過他的神态卻絲毫看不出來拒絕的意味。
薛仁貴卻是認真的說道:“這不合适,對你們的名聲不好,謝謝雨真還有靈兒你們這兩天的幫助,薛仁貴銘記在心,鐵牛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