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激動的轉過身,眼含淚水的看着不遠處的年輕男子,這就是她魂牽夢繞的人,因爲備戰演習,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面,她含着哭腔道:“薛仁貴?是我啊,楊雨真!楊護士!”
因爲這一段時間強度實在太大了,幾乎沒有合過眼的,又加上鐵牛的生死未蔔讓他身心俱疲,在聽到面前的人是楊雨真時,心中的石頭落下了,再也挺不住的他,暈倒在地上。
還在激動的楊雨真看到薛仁貴暈倒後,頓時慌了神,連忙跑了過去,“薛仁貴,你醒醒,你怎麽了?醒醒啊。”
“楊姐姐,别擔心,你在這裏看着,我去喊人過來。”靈兒安慰着手足無措的楊雨真。
臨時戰區醫院。
“鐵牛…鐵牛!”
薛仁貴蓦然睜開眼睛,蹭的一聲就站起身來,一直陪在他身邊的楊雨真見他蘇醒過來,激動的說道:“薛仁貴,你醒啦?我是楊雨真啊,現在感覺怎麽樣?”
“我包呢?我背包呢?”
薛仁貴摸不到自己的背包,焦急的問着,裏面有他的一切,武器,衣服,工具,等等。
楊雨真抓着薛仁貴的肩膀,一個勁的說:“我是楊雨真,楊護士,南山醫所的!”
薛仁貴一下推開抓着自己的楊雨真,拿着自己的背包就要去找鐵牛了,楊雨真急忙吩咐道:“快,快扶着他去找鐵牛。”
然後她看着急匆匆出去的薛仁貴,眼淚在也忍不住的往下流了。
“他…他…不認識…我了!他不認識我了。”她的眼裏失去了光,愣神的站在原地。
而出了帳篷的薛仁貴在人的帶勁下來到了鐵牛所在的床位,他看着床上親躺着一動不動的人被被子全部蓋住,猶如躺屍一般。
薛仁貴站在門口撥開門簾,腳下仿佛千斤重,他不願意相信,走到床邊使勁搖晃着:“鐵牛…你怎麽了?鐵牛!”
“咳咳…”
薛仁貴心中一喜,沒有事,沒有死!他掀開被子,隻見鐵牛漲紅着臉,虛弱的說道:“腿…腿!連長你快松開我腿!”
看到鐵牛沒事,薛仁貴氣不打一處來,“這大白天的,你把頭蒙着幹嘛?嗯?你吓死我了知道嗎?”
鐵牛尴尬的看着薛仁貴,“連長,我隻是睡覺而已。”
“你這小子,吓死我了。”
嘴上雖然斥責着,可是看到鐵牛沒事,心情也好多了,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麽,“楊雨真姑娘?”
“誰?”鐵牛看着薛仁貴嘀嘀咕咕的,疑問道。
說完薛仁貴就急着出了帳篷,跑着回去剛才的地方,此時的楊雨真哭的梨花帶雨,靈兒正安慰着:“楊姐姐,他估計長時間戰鬥精神還沒有完全恢複。”
“沒有,他記不得我了,他醒來第一句喊他的背包,第二個就去找他的兄弟,我就現在他身前他都不認識我了。”楊雨真哭訴着,她接受不了。
靈兒一直安慰着她,解釋道:“你不也知道嗎?他剛才昏迷的時候可是也一直在喊你的名字,可見他心中是有你的。”
楊雨真哽咽着,“可…可是他…”
“楊姑娘!”薛仁貴這個憨憨揮着手,臉笑肉不笑的站在門口打着招呼,至于爲什麽這種表情實在是他真的不知道怎麽做這種笑。
“哼…”楊雨真看着薛仁貴站在傻傻的站在外面,生氣的轉身不理他。
靈兒上下打量了一下薛仁貴,“就你是薛仁貴啊?也不知道有什麽好的,讓咱們楊姐姐牽腸挂肚的,好了,你們聊吧,我就不在這礙事了。”
“雨真…我是薛仁貴。”
就在他的手搭上楊雨真的肩膀時,就被她撥開了,“不要碰我,你找到了你的背包了?你找到了你兄弟了?你還知道你認識一個叫楊雨真的啊。”
“你别生氣了,我的錯,這怪我。”
“你不用解釋了,我都知道了,沒想到你竟然還真的可以當上連長,本以爲你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兵,搞不好還被淘汰下來去養豬去了。”楊雨真嘟着嘴,委屈的說道。
薛仁貴摸着自己的頭,憨憨的笑道:“我…我也沒預料到自己竟然還有這素質。”
“别别别,咱不帶掐人的。”薛仁貴害怕的縮回自己的手。
楊雨真莞爾一笑,“我不掐你。”
“那行。”薛仁貴這才把自己的手擡起來,楊雨真微笑着拿起他的手握在自己手中。
靈兒在營帳在聽着裏面的對話,抿着嘴笑。
帳篷裏的兩人微笑着看着對方,忽然一聲慘叫不絕于耳。
“啊!”
楊雨真狠狠地咬了薛仁貴的手,像一個得意的小花貓,仰着頭看着薛仁貴那意思就是叫你不理我,叫你看都不看我一眼。
“幹嘛!你們來幹嘛!有你們什麽事啊。”外面把守的靈兒攔着要闖進來的醫所護衛兵。
護衛隊長看着裏面問道:“你們爲什麽會有慘叫聲?”
“廢話,這裏是醫所,沒人叫就奇了怪了,你們該幹嘛幹嘛去,不要在這了,去啊!”靈兒看着還在猶豫不決的侍衛催促着。
“你還真咬啊,這麽大牙印。”
楊雨真破泣爲笑,“我心疼,你說你怎麽那麽傻,非要當特種隊員還是連長,當初聽我的在醫所裏當個護衛不就很好嗎?你說你爲什麽非要當鐮刀特種部隊。”
薛仁貴收起了笑容,面容嚴肅,“因爲我想跟着殿下,我服他,他是真的在爲咱們老百姓,我信他!”
而在這做無名山體中的最高的一座山腰上,一個山洞内,李承乾正聽着關于這次演習的所有情報。
“薛仁貴和鐵牛都确定沒事吧?”
李承乾再次确認的問道,這可是兩員猛将可不能有什麽閃失啊,他現在都有些後悔之前說的話了,什麽演習中出什麽意外都不能插手,如果連這點困難都克服不了,也就不要談什麽特種部隊了。
“沒事,他們幸運的被戰區醫所的人發現了,現在的小命已經撿回來了。”程處默對于他們能穿插到百騎司後方還是滿意的,隻是不幸的是被百騎司發現了,好在這兩個兔崽子跑出來了。
“就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被百騎司發現。”程處默表示擔憂的說道。
“不會!”李承乾說的很肯定,他相信薛仁貴會逃過他們的搜查。
程處默心中暗驚,他真的不是很明白爲什麽殿下對這個薛仁貴會如此的推崇,雖然他的确很出色可是殿下這表現的也太…
百騎司臨時指揮所。
百裏屠從指揮所裏出來,走到面前這些俘虜面前,準确來說不是俘虜應該是“屍體”。
“多了一套衣服和裝備,看這個官職用你們的職稱來說應該還是個連長級别的。”
“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許康順!”
“在!”
“你來告訴我什麽情況,除了那個叫鐵牛的還有誰?”百裏屠對比很不滿意,竟然被跑了兩個。
許康順看着百裏屠說中拿的衣服,以及武器,忽然間,他覺得自己在哪裏見過,腦中一個畫面閃過,溪水邊那個獵人…
“統領,我想我知道是誰了,就是之前訓練場的那個和你互怼的年輕人。”
一轉眼,天逐漸暗了下來,鐵牛也能下床行走了。
“慢點。”
鐵牛松開了薛仁貴攙扶的手,“沒事,連長,我們這接下來該怎麽辦啊?又聯系不上總部。”
薛仁貴看着黑夜的天空,星星都一個看不見,稀稀疏疏的忽隐忽現。
“你不用想,這個我自有辦法…”
楊雨真的帳篷外,“雨真,你出來一下。”薛仁貴朝着裏面正在配藥的楊雨真喊道。
靈兒打趣道:“哎呦,這才多久沒見啊,就急不可耐了啊,這麽晚還來找楊姐姐啊。”
“靈兒!”
“好了,好了,你們趕緊的,我先頂住。”
薛仁貴把楊雨真給叫到了外面,湊近她耳邊壓低聲音說道:“你不是咱們這醫所所長楊大夫的孫女嘛,嘿嘿,我聽說你們醫所有專門培訓的信鴿,你看能不能幫我一下子。”
“你這麽晚來找我就是跟我說這個的啊!”楊雨真不開心了,還以爲是因爲想她特意來找她的呢,隻能怪自己自作多情了。
“雨真,我求你,我真的沒有辦法,現在在這裏我聯系不到了總部了,還帶着一個傷員。”
“不行,我幫不了你。”
“我是說認真的,沒有開玩笑。”
楊雨真聳了聳肩,說道:“我也沒有開玩笑。”
薛仁貴一聽她不願意,頓時就急了起來,“我求你,要不…要不我給你咬。”
“好啊!”
楊雨真沒有絲毫猶豫立馬答應了,這回答的速度一下給薛仁貴給整不會了,“真…真咬啊!…啊…啊!”
醫所通訊部。
“所長的要求,我們當然會答應。”靈兒看着面前這個通訊部的同事爽快的答應,滿意的點點頭。
忽然外面傳來了一聲呵斥:“禁區!禁止入内。”
“讓他們進來吧,需要用信鴿是吧,有所長命令嗎?”
楊雨真指了指自己,我你不認識嗎?所長是我爺爺,她指着自己旁邊的薛仁貴說道:“這是我爺爺親自指派的醫師過來實戰學習的,現在有緊急情況聯系我爺爺,所以需要用到信鴿。”
似乎看出來通訊班長的爲難,楊雨真說道:“放心,出了問題我全權負責。”
話都說的按這個份子上了,通訊班班長也隻能答應她的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