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結束後,老子一定要再去青樓逛一逛,都快給我逼瘋了!現在我們有的就是銀子,還怕付不起銀子嗎?”
莎比本來就已經忍不無可忍了,現在更是壓制不住心中的憤怒,這都是一群什麽豬隊友,沉聲道:“這才出來多久?你們就忘記了太子交待的事情了嗎?幹什麽不好非要去找女人爽,是不是嫌自己脖子上的東西太沉了,不想要了是嗎?”
聽到莎比的斥責,其他兩人也是收起了心中的花花腸子,也指責泡面頭道:“你要是壞了太子口中的什麽漢家子弟的基因,我們都會通通死無葬身之地。”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太子說的什麽基因不基因的是什麽東西,爲什麽感覺他說的時候格外嚴肅?”
“這誰知道呢,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完成任務,其他的都放一放,等拿着金銀珠寶回國什麽女人沒有?眼界都放開一點!”莎比叮囑着幾人,生怕這幾個蠢貨犯病惹了事情連累到自己。
孫海洋聽着馬車内的幾人談話,心中嗤笑,算你們識相,不然就讓你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我大唐的女子豈是你們這些蠻夷之人可以染指的。
就這樣幾人一路暢享這回國後的計劃,早已思緒萬千,都帶着憧憬的神色,恨不得立馬完成任務然後乘船離開。
“駕!”
孫海洋就這樣做在駕駛馬車的暗影衛旁邊,一直守着這輛馬車,以防萬一,就這樣一輛馬車,五匹馬在向着他們的目的地疾馳而去。
而太子府的李承乾此時正在考慮要不要去宮中一趟,忽的肚子竟然咕咕的叫了起來,李承乾下意識的就喊道:“惜玉給太子我那點吃的來,惜玉…”
擦,這離開惜玉可咋整,不行,我這堕落了,什麽時候竟然也有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習慣了,這特麽的…真的舒服。
“程老黑,走!”李承乾從椅子上起身,拍了拍衣角的灰塵。
“這就去皇宮了,我換套衣服!”
“都什麽時候了還換衣服?我都快餓死了都。”李承乾沒好氣的說道。
“那我打扮打扮?”
程處默可是聽了他爹的話,平時可以糊塗一點,但是這去見皇帝陛下還是要注意個人儀表的。
當然了這話從程咬金嘴裏說出來怪怪的可以理解,因爲他的話隻是用來約束自己兒子的,可不是約束自己的,那他在大唐不說其他的,基本可以橫着走,誰見了都要繞着道走,沒有其他原因,就一個字,莽!
“還打扮打扮?給我趕緊的。”李承乾說着就上了門外的馬車。
“駕!”
程處默還準備反駁一下的,他這樣的猛男也是需要打扮的,誰還不是個驚細之人呢?
可是等到他回過神,馬車已經出發了,他趕忙跑出大門,追了上去,焦急的喊道:
“殿下!等等我啊!”
留給他的隻有馬車與石闆摩擦的聲音,他急的跺了跺腳追了上去,“等等我,等我啊,我還沒上車啊,哎!我還沒上車啊!”
去往翠華山的路上,“殿下,你怎麽不等我就走了?”程處默就像一個受了氣的小媳婦一樣委屈的說着,他追這馬車可是足足追了二裏地。
“你不是要打扮嗎?我這不是給你充足的時間嗎?”
“我這不也是未來的見陛下嘛,哎,殿下,你說這也不短時間了,怎麽還沒到?”程處默疑惑的問道。
“誰跟你說我們要去皇宮的?”
程處默撥開車簾看着外面的景象,“我們這是回去了?”
等他們一行幾人到達翠華山的訓練基地時,天已經漸漸暗了下來,駐紮在大營裏的将士正在嚴密的訓練,在各個老兵統領之下操練起各個緊密配合陣型,而大熊跟在身後多遠就聽到震耳欲聾的怒吼聲。
他本能就繃直了身體,對于危險他的直覺跟靈敏的,李承乾發現大熊的情況出聲安慰道:“大熊,放松一點,這是我們的人,不用擔心。”
大熊一知半解的看着李承乾,他的中原話還不是特别好,但是結合李承乾那輕松的表情能看出來這并沒有太大的危險。
守衛自然是看見李承乾來了,不過按照李承乾立下的規矩,所有的人出入都需要通行證,哪怕他是太子殿下也不例外。
“殿下,将軍,通行證!”守衛并沒有因爲他是李承乾而方形,不過從他眼中的狂熱之色也能看出來此時的守衛心情異常激動。
程處默拿出通行證,守衛恭敬的拿了起來,确認好後,立馬立正行了一個軍禮,其他幾人也跟着守衛隊長行禮,“殿下,将軍請進!”
“你小子不是郭老頭的寶貝兒子嗎?你不在後廚幫你爹,怎麽跑到這裏來了,你爹舍得你來了?”程處默打趣道。
這個守衛見程處默竟然認識自己,面色潮紅,激動的說道:“将軍,我可是拼死才争取到的機會,我爹不願意也不行,我就要參軍!不然我這一身武力豈不是浪費了。”
“你家可是九代單傳,你爹該不會被你氣昏頭了吧?”
守衛摸着自己的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爹好好的呢,他現在已經接受現實了,再加上我是爲殿下效力,爹也沒有給我太大的阻力。”
李承乾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訓練,戰事多流汗,戰時少流血。”
說完幾人就朝着裏面走去了,而守衛則還是沉浸在剛才李承乾對于自己的勉勵之中,其他的守衛都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
原本幾千人的隊伍現在的訓練場直接少了一半的人,所以現在看起來就沒有顯的有些擁擠。
雙方隊伍現在基本上都已經做好了比試的準備,當李承乾看到稱心時,都有點快不認識了,這才幾天時間怎麽感覺稱心強壯了一圈,變得陽剛了。
這小子是打了雞血了?這樣一比我豈不是成小白臉了?
“殿下,你可算回來了,鐮刀部和百騎司都快提前幹起來了。”稱心看到李承乾就立馬說了起來,這幾天他們雙方的矛盾,主要是雙方都不态度對方。
而鐵牛他們都是血氣方剛,哪裏能忍受百騎司的挑釁,不過好在薛仁貴自從進去軍隊以來成熟了不少,已有大将之資。
這一段時間說氣話,百騎司也早就收起了初始的不屑,變得格外重視,鐮刀特種部隊這樣的對手值得他們認真對待。
這裏在準備着鐮刀特種部隊的檢驗之戰,而遠在大唐北方的河套地區卻不在太平。
阿史那思摩的牙帳内,“首領,你說我們還有可能回去嗎?”
阿史那思摩這些年在長安城的生活已然習慣了,現在真的不适應這樣的草原生活,而且他打心裏不願意來這裏。
可是李二的命令他又怎敢不從,他現在所處的地方正是突厥汗國舊地,其南爲大河,北是白道,土地廣袤,水草肥沃,随他返回這裏的有原本投降的突厥賬戶三萬約有數十萬百姓,盛兵四萬,馬匹九萬,聲勢浩大,這個架勢自己等人想要回去恐怕是癡人說夢了,或者是說需要一個契機了。
面對屬下的疑問,阿史那思摩隻能歎息道:“你以爲陛下爲什麽會讓我們回到漠南?還不是利用我等牽制薛延陀部!”
李二也的确是這麽想的,在這些年裏,薛延陀部的勢力越發強盛,這可不是李二想要看到的,這也是怪他自己,他最早忽略了薛延陀的壯大,不曾想,薛延陀在真珠可汗的帶領下,迅速擴展疆域,吸納衆多部落來投奔,僅僅用了8年時間,真珠可汗就擁有了20萬兵馬,兵強馬壯,對唐朝虎視眈眈。
要不是去年他那個養子來這裏趾高氣昂的,被李承乾提醒,恐怕會釀成大禍,此時,李世民如夢初醒,剛滅掉一個東 突厥,又來了一個薛延陀,房玄齡等衆臣對此非常擔心,不過李世民卻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
所以針對薛延陀部,李二做了兩手的準備,一是冊封薛延陀部統領夷男的兩個兒子都爲夷男下的可汗,外示優崇,實分其勢,二這兩子中的一個是其養子也是李承乾的老熟人原突厥人阿史那利。
其實,這個辦法也不是李二的創新,自古以來,中原民族對付遊牧民族的最好辦法,并不是将他們打敗,因爲一旦他們緩過氣來,遊牧民族又重新來襲。
因此,從漢朝開始,就以“分而治之”爲首選策略,讓他們不斷把精力花在内耗上。
事實證明這個計策是高明的,自從去年李二封真珠可汗的兩個兒子爲小可汗後,這兩個兒子都以自己爲可汗繼承人的身份自居,薛延陀很快形成兩方勢均力敵的派系,那些歸附薛延陀的部落也不得不跟着站隊。
大度設作爲夷男的親兒子勢力自然要比阿史那利強大,不過憑借着國師的幫助也能與其抗衡。
兩大勢力表明裏暗裏開始争鬥了起來,導緻薛延陀的國力逐漸消耗。
而在此期間,李二隻需要做一件事情,就是:防禦,不主動攻打,不輕易消耗唐朝的國力,所以也就引伸出另一個計劃。
那就是派遣投降的突厥勢力阿史那思摩去駐紮在河套地區與薛延陀部對峙,防其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