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房遺愛得未婚妻那可是高陽公主,這就不用多說了,性格開朗都是擡舉她了,隻要不給他戴花花綠綠的帽子就行了。
可是很顯然房遺愛這個倒黴蛋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還半躺在地上,嘴角上揚露出極其猥瑣的笑容,不用想,這小子肯定又在意淫。
這邊扶着李承乾坐到床上,看着他那故作虛弱的樣子,房遺秀真的想一下子給他扔到床上去。
房遺秀剛才因爲換衣服,所以閨房很亂,桌子上,床邊都是換下的衣服,剛才沒想到,這一停下來,頓時羞紅了臉,趕忙就開始收拾起來了。
而我們的李大太子盤坐起來:“嗨,我的親親小娘子,不要急,我又不是沒見過,可是總有刁民想害本太子,心狠啊,都被刺殺好幾回了,造成現在身子比較虛弱,我想幫忙的,可是你知道的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房遺秀俏臉含怒緊緊的盯着盤膝而坐扭來扭曲李承乾,屁股靈活的不成樣子,哪裏有半點受傷虛弱的模樣,緊緊的攥緊手中的衣服,手指咔咔作響步步逼近過去:
“殿下?你真的受傷了?”
李承乾還在得意忘形的扭來扭曲,絲毫沒有發現未來娘子的神色已經不對勁了:“當然受傷了,傷筋動骨一百天,我的命真苦啊。”
手臂一甩,衣服規規矩矩的飄落在桌子上,房遺秀冷冷的哼了一聲,腳尖猛地踢在李承乾半邊屁股上,看似兇猛卻飄然無力。
李承乾被這猛然一擊,好的措手不及,楞然的問道:“娘子,你踢我幹什麽?”
房遺秀看到他這個呆頭呆腦的樣子。哪裏還不明白,好啊,果然是裝的啊,害自己剛才那麽擔心,還占自己的便宜,頓時火冒三丈,一個反擒拿将李承乾的胳膊扭在背後,照着屁股上就是幾腳連踹:
“踢你?我還要殺了你,你不是被刺殺受内傷了嗎?我看你活的挺滋潤的啊!”
事到如今李承乾哪裏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露餡了,馬上抓緊認錯道:
“娘子啊,冤枉啊,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有受傷啊!”
房遺秀放手将李承乾一把推開:“呸,誰是你娘子,不要臉!”
活動了一下手腳李承乾嘿嘿笑道:“誰不要臉,咱們可都是定親的,嶽父大人也同意的了,你可不能耍賴!”
房遺秀像個受氣的小媳婦颔首低眉,雙手的手指不安的纏繞起來,然後惡狠狠地說道:“你在胡說八道,再油嘴滑舌我…我就把你舌頭割了。”
你要是這樣聊天的話,可就到咱李承乾的熟悉的領域了,他悄悄的湊到房遺秀耳邊吹了口熱氣:
“娘子怎麽會知道爲夫的舌頭是滑的?”
說着似乎想到什麽,他害怕的雙手護胸,顫抖着躲在床邊,可憐的看着房遺秀,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指着房遺秀說道:“莫非…莫非你…偷偷嘗了?不!不!…”
房遺秀看着李承乾那樣浮誇的演技,自己都尴尬,不過她還是嘟着嘴說道:
“才沒有!”
看着嬌羞的房遺秀,李承乾猥瑣的說道:“想嘗爲夫還能不給你嘛,何必偷偷摸摸的呢,現在爲夫決定了,免費!沒錯,你沒聽錯,免費!而且以後爲夫可以給你個夫妻價,讓你多嘗兩下。”
看着欲拒還羞的房遺秀,李承乾戲谑的感覺來了,“來嘛,小娘子,我在送你兩個!”
……
大眼瞪小眼,兩人倒在床上互相就這樣盯着,婵兒早就把房間讓給你他們兩個。
李承乾趕忙擦了擦嘴,慌忙的從房遺秀的身體上下來,整理了衣服,差點就…就釀成大禍了,在這個時候房遺秀能接受自己占便宜已經是她能接受自己的最大限度了,主要是現在還沒有成親洞房花燭,如果剛才沒有把持住,這對于她來說将會是不可磨滅的傷害。
此時李承乾有些自責,忽略了她的感受,作爲房府的嫡女自幼便接受者女德的教育,在她們看來,貞潔比性命還要重要的。
輕輕地握住房遺秀的手,爲了避免尴尬,轉移話題說道:“秀兒,以後在房中還是穿女裝吧,我還是習慣穿女裝的你。”
這話讓房遺秀想了起來,真摯的看着李承乾,緩緩說道:“你…等我!”
他能感受到李承乾眼中濃濃的愛意,所以她不怕。
她走到屏風後面,緩緩拿出她已經準備很久的禮服,然後窸窸窣窣的換了起來,不一會,房遺秀颔首從屏風之後走了出來,一襲鳳冠霞帔,佳人豔麗出彩,哪怕是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的日光都頓時失了顔色。
給李承乾的感覺就是可以與日月争輝。
房遺秀雙手搭在小腹,蓮步輕移,氣質出衆的走了出來:“殿下,還記得你之前對我說的話嗎?你說你會是我的英雄,你會踏着七彩祥雲來取我!”
李承乾收起了往日的不着調,變得認真肅穆,看着房遺秀拿到自己身前的衣服,這可是房遺秀一針一線,手指不知道被紮破多少次,才縫制成功的。
人靠衣裝馬靠鞍,李承乾本就英俊的臉,在衣服的襯托下,給人眼前一亮,好一個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房遺秀上前像個妻子一般幫李承乾整理好衣服,施施然牽着李承乾的手走到窗前:“妾身縫制了很久了,一直不敢取出來。”
李承乾将面前的可人兒緩緩擁入懷裏,夕陽将要落幕,火燒雲耀眼奪目,?落跌進迢迢星野,?間忽晚,?河以秋,映襯着二人身上的大紅喜袍也熠熠生輝,也仿佛在訴說着他們即将迎來嶄新的明天。
“秀兒,我想我李承乾有一輩子戒不掉的兩大美景,一是這夕陽下的迢迢星野,二是披霞而來的你,?河遠闊,?間煙?,??是你,??不是你。”
房遺秀聽着李承乾深情的話語,幸福的眼淚飄然而下,無聲亦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