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眼,特别是房遺愛這個十足的混混,不約而同的就要過去好好掰頭一下了,可是讓他們兩個沒想到的是,還有更刺激的在後面。
因爲那個棒子旁邊還有一個大臉小眼,一看就給人一種猥瑣感覺的人出聲附和道:
“就是,我還以爲什麽呢,切,一個房子有什麽值得看的,真的是沒見過世面,可以的話讓我們高句麗的建築師來教育一下他們,真是可憐。”
“浪費錢财,這用來改善民生不好嗎?”
“就是來改善民生的,提高我大唐百姓的生活質量的,還有我特别想知道你是哪裏來的狗東西,在這裏狂吠?”
程處亮那個暴脾氣很符合他爹他哥的,不過相比他們兩個,程處亮沒有直接上手而是先去講道理已經很不錯了。
擱他爹,估計這幾個棒子已經在地上躺屍了。
聽到有人罵他們是狗,憤怒的轉身想看看究竟是誰,特麽的他們好歹也是高句麗淵蓋家族的人,身份尊貴的他們第一次被人罵,本能就要去教訓一下。
可是當他們轉頭時,看到的卻是一個虎背熊腰,膀大腰圓的大漢,頓時有點拿不準了,他們這才想起來這特麽的在大唐,不在自己的主場。
不過心虛歸心虛,嘴上卻不服的說道:“我們來的時候,一路上可是看見很多吃不飽穿不暖的你們大唐的人啊,怎麽?就是這樣改善的嗎?”
“怎麽改善要你說?就你們那裏的建築跟個廁所一樣,還沒我高,也好意思說,真的是自卑到極緻了。”
房遺愛有點受不了,這程處亮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竟然和人打起了嘴炮,他丫的,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他可是忍不了别人說大唐的一點不好,咱大唐我們可以說,你一個外人也敢在這天子腳下大放厥詞,撸起袖子,一拳就錘了上去。
其實在聽到程處亮竟然知道他們國家的建築,他們很是驚訝,原本來虛張聲勢的,沒想到真有人去過他們高句麗。
就在他們思索之間,一個沙包大的拳頭就到了那個大臉小眼的棒子的臉上了,讓本就大臉盤子的他,臉變的更大了。
原本準備息事甯人的他,怒火一下就上來了,他們可不是普通高句麗人,那可是淵蓋蘇文的二兒子和三兒子,淵蓋男建,和淵蓋男産。
作爲高句麗的權臣家的嫡系,自幼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什麽時候受過這個氣。
至于他們爲什麽回來這裏,這是沒辦法的,他們本來就是因爲自己的大哥在家族中,軍中的威望都很高,想要扳倒他大哥就得尋找機會,在高句麗他們永遠沒有機會,那麽他們就把目光放到了大唐。
所以他們就喬裝打扮到了大唐想要曆練曆練,不過他們骨子裏的傲慢與偏見不會改變,格局就那麽大,先不說看到這雄偉的長安城,以及絡繹不絕的人流商販了,往往壓死駱駝的是最後一根稻草,而這個稻草就是當他們看到這麽一座龐然大物的建築時,而且還是購物中心城,那個酸味都快溢出屏幕了。
“你敢打我?”淵蓋男産面色潮紅,一手捂着自己已經青點的眼睛,一手指着房遺愛怒聲道。
“怎麽?老子打的就是你,在這裏還敢叽叽歪歪的,長的歪瓜裂棗的,長的醜不怪你,但是你出來吓老子,那我特麽的就要打你了。” 房遺愛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手絹,輕輕的擦着自己的手,仿佛是打他把自己的手給弄髒了。
關鍵是房遺愛那種無所謂,風輕雲淡的表情,讓淵蓋兩兄弟怒火中燒,打他們仿佛打一條狗一般。
淵蓋男建見自己弟弟被打,包括身邊的護衛都紛紛向着房遺愛圍了過去。
房遺愛對于打架這件事可以說是得心應手,速度就是快準狠,看的一旁的程處亮一愣一愣的。
幾人很快就将房遺愛圍了起來,不過他怡然不懼,隻是大聲的喊道:“打人了,高句麗的人打人了。”
程處亮聽到呼救聲才反應過來,看着将房遺愛圍起來的人,“這敵我差距挺大的啊,對面近十個人啊!”
他邊跑邊嘀咕着,“這特娘的也不夠我打的啊。”
“啪。”
圍着房遺愛的一個護衛感受到肩膀上傳來的巨力,他忍着劇痛回頭的看着站在自己身後的大漢,他感覺到了自己的這個胳膊似乎已經廢了。
因爲他驚恐的發現自己的左胳膊不聽自己的使喚了,無力的聳拉了下來。
就在房遺愛在朱雀大街上嚎的一嗓子,周圍的人都往他們這邊圍了過來。
“哪裏來的?敢在這裏撒野?”
“就是,在我大唐想要群毆我們同胞,當我們不存在啊。”本來在觀摩大樓的人都被這聲音給吸引了過來,大家都義憤填膺的斥責着。
“卧槽,二叔,那個不是房遺愛那個二世祖嗎?”有幾個眼尖的看見被圍在中間的人竟然是他們長安城以前的一大害。
二叔,頓時吓的一激靈,伸手捂着他的嘴巴,壓低聲音說道:“三娃子,你小聲點,站在人家房二公子可是跟着咱們殿下走上了正道,改邪歸正了。”
他四周望了望,小聲道:“你二叔我前幾天還看到這小子在扶着老奶奶過街呢。”
“二叔,你這麽小聲幹嘛?咱們又不是說房二公子不好!”三娃子表示不理解。
二叔被他問的也是眼睛直眨巴,發出靈魂的疑問,“是啊,我爲什麽要這麽小聲呢?愛就要大聲說出來。”
而這邊的淵蓋男建看着漸漸圍過來的人,有點騎虎難下了,程處亮怎麽會放棄這種機會,二話不說直接廢了一個人胳膊後,扒開這個倒黴蛋,就走到将房遺愛護在身後。
雙手環抱,擡着頭,看着周圍的人,冷冷的盯着淵蓋男建,沉聲道:
“大家都退後,我要開始裝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