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這天下要是有戰事,先不說李藥師了,就程咬金,侯君集,牛進達等等哪一個不比咱尉遲來的厲害嘛,再說了還有咱們的太子殿下呢,不是嗎?”尉遲敬德現在那是真的有卸甲歸田的想法了。
而一旁的李承乾可做不住了,你特麽的想撂挑子不幹了,我特麽的也不想幹啊,你不用往我身上推啊,正在他心中憤憤不平的吐槽的時候,尉遲敬德來了一個二連擊。
“而且陛下,難道您就沒有頤養天年的意思嗎?”這話也就尉遲敬德敢這樣說啊,不過這可是把李承乾給吓一跳,趕忙說道:
“尉遲将軍這話就不對了,父皇那是正直壯年,大唐可不能沒有他,再說了父皇可沒有頤養天年的意思啊。”
開玩笑,這特麽的什麽意思,這李二不幹了,那不就是我幹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父皇,尉遲将軍想頤養天年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尉遲将軍勞苦功高,可以酌情處理,兒臣建議尉遲将軍一個月隻需要上朝兩次便可!”
李承乾趕緊轉移話題,在順着點尉遲大老黑,可不能再讓他在這裏瞎說了。
李二看着李承乾這麽積極,用屁股想也知道這小子是什麽意思了,還是得好好治一治這懶惰之人。
說真的他當年爲了這皇位可以說是九死一生,現在怎麽就生下這麽個玩意,他真的想不明白,這皇帝寶座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現在送在他面前,他居然是一副恨不得跳起來一口大濃痰的嫌棄模樣。
“太子的建議不錯,準了,尉遲你覺得呢?”
李二的話音剛落,尉遲進德立馬就接着說道:“好,行行行!哈哈…”
這特麽的絕對是意外之喜,他打心眼就沒覺得李二會讓他卸甲歸田,不過這一個月上兩次朝會着實不錯,“臣謝謝陛下,太子,那…微臣就不打擾了,實在是到了該服丹藥的時候了,告辭…告辭!”
說完他還感激的對着李承乾飄過去一眼,李承乾禮貌的回了一下禮,心中卻在罵這個小黑子,差點把小爺給害了。
李二緩緩走到尉遲進德跟前,看着已經白了半個頭的老夥計,關心道:“尉遲啊,朕就不耽誤你了,不過這丹藥還是少吃,這東西吃多了可真的沒啥好處。”
“陛下之言老臣銘記在心,臣這就告辭,就先告退了。”說完拱拱手便轉身離去了。
李二看着尉遲敬德離去的身影,久久不語,李承乾也能感受到自己這個老爹此刻的心境,不禁感慨道:
“黃沙萬馬稀猶在,卻無鐵槊鎮屍骸。”
李二也是頗爲感慨的認同道:“是啊,惜日的那幫老兄弟們老的老,死的死,走的走,也逐漸疏遠了朕,像尉遲敬德這種的我是舍不得啊,大唐少不了他們這幫袍澤。”
“父皇此言差矣,可不是他們疏遠你,而是身份不同罷了,可不是每個人都是魏征。”
李二無奈的搖搖頭,“你啊,文采謀略都是上上,可以說是能文能武,跟朕當年很像,可是這憊懶的性格可真的一點也不像朕,朕認不得能把睡覺的時間都拿出來治理國家,你呢…”
李承乾撓撓頭,這一時之間竟然分辨不出來,這李二是在罵我還是在誇他自己,亦或者說這是在拉踩!
他不好意思的狡辯道:“父皇,不是我說你,說實在的兒臣打心裏佩服你,短短十幾年,大唐就變得空前強大,國泰民安,就去年的災難放一般的帝王以及朝代的官員,可能是導緻帝國的崩潰,而大唐卻沒有反而經濟較前年有所增加。”
“還有就是兒臣看你這樣,真心覺得累啊,你養那麽多官員幹嘛吃的,天天什麽事都要你管,這…”
李二饒有興趣的看着李承乾,這不是在變着法子誇自己嗎?淡然道:
“所以這就是你不想當皇帝的原因,怕累?然後呢?到你誇自己的時間了。”
李承乾嘿嘿的笑着說道:“不是誇自己,這是事實啊,南山别院我就不說了,就單單這一個大唐公共馬車就給各級州府帶來多少利益了,特别是新型出來的快遞馬車,畢竟朝廷的信譽度可不是那些所謂的世家大族可以相提并論的。”
“還有這水泥…還有…”
李二掏了掏耳朵,制止道:“打住打住,朕知道了,不要再說了,沒事的話,你也下去吧!朕乏了。”
“得嘞!”就聽到這話李承乾起勁,一溜煙就不見蹤影了。
…………
荊楚大地,山高林密而百鳥脆鳴,山風呼嘯而空谷幽寂。
這裏一處偏居一隅的的聖地,這裏有淳樸的百姓,亦有玩弄蛇蟲鼠蟻的狠人,更是有玩弄屍體的比狠人更狠的狼人。
苗疆之地,廣闊無垠,在這片幽靜的土地上,骨笛,木鼓各種别緻的樂器叙說着苗疆之地不一樣的風情。
苗疆之地向來神秘多彩,爲不知情的人多有忌憚,在外人的眼裏苗族之人不善耕種,時長養殖山間猛獸,跟各種毒物打着交道,似乎心理上的感官因素,外人總以爲所有的苗人身上都帶着神秘的色彩,可以殺人與無形之中,亦或者一言不合就大開殺戒。
至于事實如何見過的人少之又少,多有苗人出苗寨以物換物,山間猛獸的皮草,各種山中難得一見的藥物都可以用來換糧食,外人對苗疆的了解僅限于此,因爲他們不敢踏足那片神秘的山林,尋找傳揚中的苗寨。
中國曆史上苗疆也有很多的稱呼,而此時在大唐,這裏屬于嶺南道,依山傍水,處處神秘,很少與之接觸,隻有少數的奇裝異服的特使去朝見天子進獻寶物,僅僅如此。
一片神秘的地方,很多人想去揭開他神秘的面紗,可是大都止步于苗疆蠱毒四個字面前,仿佛苗疆蠱毒就是那種觸之必死的存在,不得不令人望而生畏。
而此時的大長老南宮寒正在這裏對着門主說道:“門主,屬下辦事不力,至今沒有找到聖女,不過我們已經逐漸縮小範圍了,聽說就在大唐的江南道。”
隻見一個蒙面的人冷聲說道:“劍南道那邊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你現在首要任務就要把聖女給找回來,無論以死相逼還是怎麽着,一定要活着帶回來,無論你用什麽辦法。”
“我之後會離開這裏,前往他國,這裏還需要你多多滲透籠絡,這裏可是咱們的根據地,那劍南道那位可也不是一個簡單角色,咱們不得不防。”
“遵命!”
這正是之前牛進達圍剿石葉門逃跑的門主和大長老,原來他們自從劍南道的根據地被毀以後,他們便秘密跑到這裏經過這一年多的經營也漸漸顯現出來了,再加上這裏本就有他們的勢力,發展起來便如魚得水。
李承乾的這些天的苦日子還在繼續,沒錯,李二沒打算這麽容易放過他,這些日子一直讓他參與早朝,不過咱們李大太子每次去都是睡眼惺忪,也此可沒少被房玄齡等人說道。
李二想的就是你越懶我就越要鍛煉你,可惜的他低估了李承乾懶的程度。
那麽就要說到了,爲啥這李承乾天天也沒啥事爲何早朝睡眼惺忪呢?
太子府外。
太醫崔知悌看着大白天大門緊閉的太子府有點蒙,今天他來是有些醫學上的事請教李承乾,特别是那個神技。
他上前試探的敲了敲門,“砰砰砰…”
“吱呀!”
沒錯,還是一樣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門裏探出一個花白的腦袋,不過這一次不同的事,孫管家頭伸的快了一些,他一看,來的是皇宮的太醫崔大夫便立馬将門打開。
“崔太醫,老奴有禮了。”孫管家便抱拳躬身說道。
“孫老伯無需如此,說起來我們也是老朋友了,之前長孫皇後在時我就時常爲其醫治。”崔太醫将孫管家扶了起來。
“孫老伯,我是來找太子殿下的,不知道太子可方便一見?”
孫管家有些尴尬看着他,眨巴了幾下眼睛:“太醫稍等,太子殿下正在處理一些私事,我這去禀報太子殿下。”
崔太醫作爲世家子弟,雖然專心醫學可也不是傻子,看着支支吾吾的孫管家,他隻能感歎的說道:
“年輕就是好啊!”
“稱心,不用扶了,本…太子…撐得住,不就是走到大廳嗎?這都不算事,本太子可是獲取過倭國友邦姓名的男人,一夜九次郎,霸氣不。”
稱心看着扶着圍欄走路的還嘴硬的李承乾不鹹不淡的說道:“嗯,殿下牛逼,走路都是帶風的,龍馬精神,龍騰虎躍。”
我特麽!李大太子不高興:“稱心,你是不是覺得本太子對你太溫柔了,還是你的叛逆期到了,你這也太敷衍了。”
稱心用力擠吧幾下眼睛,他現在被李承乾也給帶的有點跑偏了,以前那個俊美冰冷的稱心一去不複返了,他神色燦爛的像個菊花一樣:“太子威武,太子最棒,太子戰無不勝。”
“恩!這還不錯,記住了,以後每次見到本太子都要喊上三次才行。”
“遵命!”
話雖然說出口了,而且還是回答的斬釘截鐵,可是心裏卻是十分鄙夷,走路都要扶牆了,還擱這吹牛逼。
遠遠看到站在大廳挺拔的身軀,滿頭銀絲望着大堂中央的王羲之的臨摹書法的背影,李承乾一把掙脫稱心的攙扶,強行的挺立起了脊梁,這在外人面前可不能丢了面子。
孫管家正要去禀告李承乾,沒想到這就來了,“殿下…”
李承乾看着孫管家點點頭,出聲喊道:“崔太醫,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