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謝謝你,因爲有你…”
李二之前想飄,結果沒飄起來,被魏征那個狗東西給按住了,不過現在也影響不到他的心情了,“哈哈哈……好!好好!爲此,我要大唐舉國上下,飲酒慶祝。”
文臣倒是還好,就是這武将一臉期盼的看着李二,“怎麽滴,飲酒慶祝,然後呢…不會就一頓吧,不會吧,不會吧?”
李二緩緩伸出手指,“三天!”
“好!好!好啊,哈哈哈…”許久沒有這麽痛快了,這程咬金現在都乖的很,自從上次出了意外後,那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大唐長安城都感覺沒有了這個人一樣。
你以爲他不想出來浪嗎?那是聽見不允許啊,先不說被關禁閉,就是她老婆搬個椅子坐在門前,這一招他就沒法子了。
上一次的事情可沒把他夫人給吓個半死,酒都不怎麽讓他喝了,現在好了,有了光明正大的機會。
别看他年紀大了,可是他的笑聲依舊是中氣十足,聲音渾厚洪亮,“陛下,俺老程可是聽侯君集說了,這次這些人裏面還有不少高昌的樂工,那以後我們朝廷的宴會不就有多了一種樂了嘛,哈哈哈…要是在有幾個舞…”
“咳咳…咳咳…”
李承乾使勁的咳嗽,這程老哥,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生猛,這還有其他人啊,唉,看在你兒子程處默那個憨皮的份上,給你拉回來。
李二也不在意,不過房玄齡卻笑着說道:“怎麽,老程你也懂樂了?啊?哈哈哈…”
其他人也是會心的笑着,這程咬金誰不知道他肚子裏的貨,說到底還是這貨怕陛下不多上好酒,所以不出意外他隻下來就要說,這好樂配好酒了。
程咬金聽到李承乾的提醒,可是腦子清涼了一下,這要是被家裏的悍婦聽到了,自己可沒好果子吃,不過這酒嘛,“陛下,這喜事,又加上又了新的樂種,不配個好酒怕是有點…不合适吧,這俗話說得好,好樂配好酒,我看這烈焰和南山幽都可以嘛。”
李二就這樣靜靜地看着這個酒蒙子在這表演。
這說到酒他可就來勁了,其他不說自從太子殿下推出來的兩種酒後,其他市面上的酒,他是一點也喝不下去了,那味道簡直是淡出鳥來。
“陛下,這南山幽給文臣,這烈焰嘛,就适合我們這些大老粗的武将。”
這程咬金這樣說李靖可不答應,“哎,老程你這麽說可就不對了啊。”
程咬金剛要怼一怼這個跟自己唱反調的,自己可是好一段時間沒有吵架了,還有點癢癢,不過一看是李藥師頓時偃旗息鼓了,不過嘴上還是說道:“衛國公,俺老程哪裏不對了。”
“這烈焰适合武将不錯,不過咱可不是大老粗,你說是不是?老程!哈哈…”
要是别人,程咬金指定要幹你了,不過看着已經有些老态龍鍾的李藥師,而且說起來人家可是文武雙全,的确不是大老粗。
不過他老程是什麽人,那臉皮可是刀槍不入的,他是臉不紅心不跳的,李二則是笑着說道:“這裏怕也就是你最惦記的是酒了,今天高興,你老臣的要求,朕準了!”
“陛下,你果然是這個!”隻見程咬金豎起了大拇指,那叫一個佩服,那叫一個地道。
李承乾也是跟着抱拳說道:“父皇,兒臣建議把他們都歸到太常寺去,這樣咱們大唐的九部樂就增加到了十部了。”
“太子說的不錯,朕一直都想聽聽高昌樂,這幾天正好可以好好的聽聽了,不錯哈哈…”
看着被帶下去的俘虜,李二輕靠在李承乾專門給他訂做的專屬龍椅椅上,笑着說道:“這高昌平定,侯君集你這功勞可是說是撿來的哦。”
“陛下,你難得出征,是不是看别人馳騁沙場心癢癢了啦。”
侯君集現在可以說是這裏的焦點,除了剛才那個程咬金搞出來的小插曲外,他可是昂首挺胸,現在李二竟然說他的功勞是撿的,這他怎麽能願意。
“哈哈…這高昌本來也沒有什麽大事,這一來二回的變有了事,你說這功勞不是你撿來的,是什麽?即使不是撿來的,也是高昌送給你的。”
“撿來的,送來的,但不可否認這都是我的。”侯君集可不想你李二三言兩語的就給自己的功勞抹殺了,可是他不會想到她自己自從遠征回來,那趾高氣昂的模樣,自大自負。
“侯君集,你這次回來沒有人彈劾你吧?”李二接着問道。
“沒有!”
“沒有就好,不然有點掃興,那個獻俘,朕有意不張揚武力,權當他是文治吧。”
侯君集說道:“陛下,這相比于上次征讨吐谷渾,這次遠征高昌平定高昌,并沒有遇到多大的阻擊,基本上都是一路碾壓過去,這樣一看倒是真的像是撿來的。”
“你們看,朕說什麽,這就是撿來的是吧,哈哈哈…”李二撫須大笑道。
不過有心的人都知道,今天的李二有些不對勁,他愛笑,他太愛笑了,這不是他的風格。
李承乾則是沒有興趣參與他們了,他現在正閉目養神,已經在想着惜玉了,這回來都沒怎麽稀罕呢。
直到他聽到了,他最想聽到的,最悅耳的聲音,“退朝。”
蹭的一聲就要跑,不過這次和上次不一樣了,他不是被李二喊住的,而是被侯君集喊住了。
“殿下,等一下,臣想請你吃頓飯怎麽樣?”
李承乾腳下一頓,皺着眉頭有點明白他的用意了,可是這不是在搞我嘛,“侯将軍,你現在可是門庭若市,我就不給你添亂了,我寫還着急回家呢,家裏還有幾口人在等我回去,雞都炖上了。”
開玩笑,這麽多人,而且李二都還沒走,你這酒大搖大擺的想請我吃飯,隻請吃我吃飯,捧殺啊!雖然李二一直想讓我作爲儲君來繼承大唐,可是現在他正春秋鼎盛,我就這般結交大臣成何體統。
長孫無忌和房玄齡對于李承乾的拒絕都是肯定的,隻是這理由着實有點蹩腳。
侯君集就更不用說的,他想利用這次機會将自己徹底綁在李承乾的這條船上,說實話,他現在可沒有太看得上李承乾,主要是因爲這次遠征他表露的才能是得到了他的認可。
錦上添花遠沒有雪中送炭來的令人振奮,所以他想告訴所有人他是太子一幫的,可能因爲這幾次的勝仗讓他有點忘乎所以,多少有點以自己爲中心了。
李二的有意打壓他不是不知道,可是這李承乾他憑什麽?我可是大将軍,你呢,隻是有了一個太子的虛名罷了,我給你面子主動投入,你卻…好。
不過他表面不動聲色的說道:“但是我唐突了,殿下請便,以後有機會再請,有機會再請。”
這邊回到禦書房的李二,倒是沒有将剛才大殿上的事放心上,因爲他侯君集掀不起什麽風浪,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他現在頭疼的是,他的五兒子,齊王李佑,他喜好遊獵,結交奸邪之人,“這個混賬無法無天了,既然敢截在我的前面,想去結交侯君集,這還把我這個父皇放眼裏嗎?”
他抓着手裏的硯台就要砸,可是想到這個是李承乾給他的禮物,他又默默的放了下來。
“這長史薛大鼎是幹什麽吃的,朕的兒子就給教成這樣?他對齊王管教無方,直接不要幹了。”
“遵命!”
王德問道:“陛下,這薛大鼎免職後,那誰繼任呢?”
李二略微思索了一下被鎖定了目标,“權萬紀曾經是吳王李恪的長史,爲人正直,任命爲李祐的長史。”
唉,可憐天下父母心,自從李承乾的事件以後,李二便對子女容忍度又加大了一些,因爲他想彌補一下,這也是他的弱點,他希望所有的子女和睦,相親相愛。
太子府。
與以往的出場方式不一樣,他這兩天都沒回來,所以想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
于是他作爲太子,不走尋常路,不走大門,你以爲他會走旁邊的小門嗎,那你想多了,他李承乾想要刺激,沒錯,他翻牆了。
史上第一個回自己家,回自己的太子府,太子不走門,他翻牆。
“嘿嘿…這次還不怕吓惜玉那丫頭一個機靈,哈哈哈…”李承乾想想都興奮,于是他的腰彎的更低了,悄咪咪的走到了惜玉的房産。
“嘩啦啦…”
李承乾心中一喜,這裏面惜玉不會是在洗澡吧,“非禮勿視,走吧,等會再過來。”
“嗯嗯,等會再過來,本太子不是那種人。”李承乾自言自語的嘴上說着,不過手上卻很誠實,已經把窗戶紙桶了一個小洞。
李承乾将眼湊近窗戶,一個趔趄,鼻子裏的血差點沒收住,全部噴出來了。
隻見一個雪白的背影,正在一個滿是花瓣的木桶中沐浴,整個木桶周圍煙霧缭繞,而她在其中若隐若現,好一個朦胧美。
洗盡鉛華呈素姿,依舊紅顔如花,冰清玉潔玲珑心,水一般清透柔和,最是那一回首的妩媚!
隻是還沒等到李承乾仔細看沐浴中的惜玉時,他的後背一隻手搭在上面,耳邊傳來了一個聲音:“殿下,你在幹什麽?”
這不聽聲音,還好,一聽他都要吓尿褲子了,“你…她…”
饒他是一個老色批了,也頂不住被當場抓包啊。
李承乾有點語無倫次,他指着惜玉,又指了指屋裏面,這惜玉怎麽會在這裏,這屋裏的是誰,難道是…
惜玉也是剛從外面買菜回來,就看見李承乾在這裏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