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房玄齡和魏征這種大官卻是寒門的,現在想的辦法都是靠聯姻,被無他法,所以科舉制度不容有錯,這個是基礎,至于科舉以後考什麽内容,這個現階段李承乾還沒辦法改變。
隻能從希望小學開始,讓普通百姓能先走一部分走出思想的大山,而不是一蹴而就的。
吐谷渾的首領得到賜姓那是心滿意足的離開你,而祿東贊呢,賠償款是給了,可惜的是連李二的面都沒有見到。
不過除了李承乾那個王八蛋打了他之外,四方館的主事還是不錯的,并沒有爲難他。
祿東贊禮貌的抱拳說道:“王主事,你就留步吧,我這就回吐蕃了,代。我像陛下問好。”
王主事看着祿東贊那個被揍的已經看不出是人臉的祿東贊,極力的忍住不讓自己笑出來,“沒問題,慢走!”
祿東贊似乎覺得這次過來沒有人重視他,比不上上幾次來,雖然是我們主動挑釁,但是你們是大國,怎麽一點胸襟都沒有。
“王主事,如果有機會來我們吐蕃,我祿東贊必将盛情款待,像王主事這樣的人才是我祿東贊想交的朋友,而不是那個粗暴的太子。”
祿東贊說完後似乎也覺得有些不妥,便轉身就要急忙離開。
“等等,你剛才說什麽?”
“沒……說什麽,主要是說王主事,這樣的人值得深交。”
王主事接着問道:“不對,下一句。”
祿東贊眯着眼看着眼前這個鴻胪寺主事,他作爲吐蕃的大相,能想着和你一個小小的主事做朋友,說實話已經給你面子了,現在卻這樣咄咄逼人?
“怎麽,我說了你們太子粗暴怎麽了,你不知道我被他打了嗎?無緣無故你知道嗎?”祿東贊冷聲說着。
王主事作爲文官肯定不會打他的,“我們太子殿下在不對,那也是我大唐的太子,敢在我面前辱罵太子,那豈不是就在打我們這些大唐子民的臉嗎?”
他雖然不會打,但是他會讓手下去打,“你們給我教訓一下他,讓他知道辱罵我們太子的下場,也不看看你現在在哪,天子腳下,容你在這放肆!”
祿東贊身邊的護衛也不是吃素的,自然與他們相持對立着,互不相讓。
而路過的百姓本來還抱着看熱鬧的心态,隻是沒想到這個異族之人竟然罵他們的太子殿下,剛好呢,這幾面有小崗村的村民還有之前過來的難民,李承乾在他們心中那就是衣食父母啊,這幾個人渣敢辱罵他們的衣食父母,叔叔能忍嬸嬸不能忍。
“你什麽意思?你再罵一遍,你這個小癟三!”
“前段時間還沒有被咱們的太子殿下打爽是吧,還敢主動挑釁我們!”
“道歉!道歉!”
人群激憤,面對這麽多人的聲讨,祿東贊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不能再讓事情發展下去了,不然被那個魔鬼知道了,肯定不會輕易讓我走的。
隻能漲紅着臉站了出來,咬牙說道:“剛才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辱罵太子,我道歉!”
說完的祿東贊轉身就帶着侍衛們推開人群離開了,他此時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他的尊嚴被踐踏了。
“大人,您…”侍衛看着走在前面默不作聲的祿東贊,擔心的問道。
“沒是,走,抓緊回吐蕃,不過今天的事,我希望不要讓贊普知道,明白嗎?”
侍衛連忙點頭應道:“一定,一定,剛才發生什麽我已經記不住了。”
祿東贊說完便走到馬車前,上了馬車,面色陰沉如水,這一趟比他這一生所受的屈辱還多,緊握的拳頭啪啪作響。
“李承乾,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相比于這兩個人,黨項首領拓拔赤辭就好很多了,吐谷渾是因爲被大唐揍過,多少有點抹不開,他黨項沒有這個顧慮。
他此時正在府中大擺宴席,這被賜姓李,那真的是無上榮耀啊。
他正滿臉紅光的與人推杯換盞,“謝謝了,謝了,喝酒喝酒,啊,哈哈哈…”
門外走來一個老頭,對着拓拔赤辭緩緩一拜,便起身準備離開了,拓拔赤辭面色變得不好看了,眯着眼看着離開的老頭,不過禮數還是做到了,對着抱了抱拳。
那他的部将了就不願意了,追了上去,抓住了他,斥問道:“站住,等等,你爲什麽隻有一拜?嗯?”
“老夫就一拜,這也是拜陛下的。”
部将一聽怒了,質問道:“我家将軍你爲什麽不拜?什麽意思?”
這老頭一點我不慌,嗤笑道:“以你家将軍原來的姓氏,我當然不必拜了。”
“我家将軍現在姓李,你不拜就是看不起我家将軍,你既然來了,就要拜,不然恐怕不是那麽容易出去的。”
說着這兩個人就将這老頭給架到偏僻處,這一切拓拔赤辭當然看在眼裏,不知道哪來的老頭,竟如此無禮,自然要教訓教訓。
“你們幹什麽?嗯?你們要幹什麽!你們知道我姓什麽嗎?我是山東盧姓啊!”這老頭和那個柳家一樣都是大姓。
這柳姓就沒有把握住,自持甚高,而這老頭呢卻是個老六,大家都是家道中落,卻給他撿了個便宜,與房玄齡即将結成了親家。
這部将聽到是山東盧姓,一下将他推到在地,惡狠狠地說道:“山東盧姓?我們打的就是你這個山東盧姓,給我打!參加我家将軍的宴會,卻不拜見什麽意思!”
盧老頭也是硬氣,嘴上叫着,“你們打我是打不掉我身上的盧姓,可是你們家将軍原來的姓卻不用打就變得高貴了!”
“讓你嘴硬,不服,打就要給你打明白了!”說着這幾個部将又是對着這個小老頭一頓毒打。
這隻是冰山一角,這幾天長安城中有很多都在辦宴席,因爲李二賜姓了很多與他一起打天下的寒門子弟。
目的也很簡單就是提高這些新欣貴族,用來打壓舊的世家,壓縮他們的地位,當然這個也是有弊端的,因爲之後這些新的總的也會變舊的,所以這個也隻是暫時壓制。
長安城西市。
一處酒樓,一個房間。
被打的快變成一頭豬的盧老爺,此時正在跟着自己的好友訴苦道:“這個黨項的首領拓拔赤辭仗着陛下給他賜姓李後,耀武揚威,就連他的家奴也是跟一個山野草寇一般,毫無素質可言。”
“由此可知他那主人的素質又能好到哪裏去,不過是出賣自己的國家每年來朝貢,承認自己是個附屬國的舔狗罷了,該真的以爲陛下給他一個賜姓,他真的就是貴族了,可笑!”
他的其他朋友也都附和的說道:“是呀,是呀,你這盧姓到底是大姓啊,由此也可以看出來盧老爺的風骨。”
這盧老爺可沒有在他們的吹捧中迷失了自己,自己現在什麽情況他自己最清楚,可以說完全是因爲祖上的餘蔭,“要說風骨,倒是最容易從筆法中見出。”
他旁邊的朋友也是認同的說道:“是啊,要是論筆法,那肯定是東晉右大将軍王羲之的書法爲第一啊。”
另一個人有不同的看法,“我倒是覺得這筆法應當是二王并提,那王羲之王獻之的筆法都是一等一的好啊。”
這說道興起,他看了看周圍小聲說道:“我告訴各位啊,我家的那個王羲之的尺牍你們都看過了吧,最近我又搞到了王獻之的尺牍。”
衆人都是驚訝的看着這個人,羨慕之情溢于言表,那人得意的說着:“雖然隻有緊緊的十三個字,但是那個書法啊,啧啧…我整整看了幾夜真的是愛不釋手啊。”
“我現在正在整理雅集,到時候大家一起來做詩飲酒,豈不快哉!”
這盧老爺正是盧兆玄,感歎的說道:“要說這雅集啊,再怎麽做也做不過王羲之就夠的那一篇啊,聽說他酒醒後連他自己也寫不出醉酒時寫的那麽的意境了,所以啊,現在這蘭亭集序當真是世間獨一無二,千金難求啊。”
他們聊的興起,旁邊正在喝花酒的長孫無忌府上的人聽到了他們在讨論王羲之的字時,頓時豎起耳朵貼着牆面就偷聽了起來。
“唉,你幹什麽啊,來玩啊,喝呀。”旁邊的陪酒妹催促道。
“噓…老子正在幹正事,不要說話。”
旁邊的盧兆玄渾然不知,他們聊的内容都被聽到了,而且其中一個人還說出了對關隴李姓的不屑。
王二聽到整個内容後,立馬付過錢就跑回府上,準備把這個消息送給長孫大人。
而此時的長孫無忌正在與蕭翼聊着天。
“這麽說,蘭亭集序還是沒有消息?你知道陛下很重視這個事情的。”
蕭翼也是苦惱的搖搖頭,“我知道,可是大人,你知道這蘭亭集序好比什麽嗎?”
長孫無忌擡眼看了一下,問道:“好比什麽?”
“傳國玉玺,這傳國玉玺全國獨一無二,這蘭亭集序也是獨一無二的隊伍書法界來說。”
長孫無忌呵斥道:“小心你的嘴,說話都注意一點,你隻是說了些蘭亭集序的稀有性,我告訴你,陛下如此喜歡這蘭亭集序是因爲它關系到…民心,關系到大唐的半壁江山,關系到…”
“大人,王山求見!”
長孫無忌并沒有因爲話被打斷而生氣,因爲這王山每次來都是有要緊事,重要情報。
“讓他進來。”
“小的,王山拜見大人。”
長孫無忌盯着他笑着說道:“說吧,今天帶來什麽消息了?”
王山驕傲的說道:“大人,我今天可是帶來巨大的消息,王羲之的字,有消息了!”
“什麽?”長孫無忌和蕭翼異口同聲驚訝的問道。
之後王山就把他聽到的都說了出來,長孫無忌略微思索了一下,“蕭翼你跟他去一下看看。”
“是。”
王二出聲阻止道:“慢着,大人,光跟你彙報這個事了,還有一個重要的事,就是那幾人似乎對于關隴李姓很不尊重,小的當時就在想,這關隴李姓,不就是咱們陛下的姓嘛。”
長孫無忌聽到後,簡直不敢相信,沉聲道:“給我去看看這隔壁到底是何方神聖,敢不尊重關隴李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