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怒噴李承乾的祿東贊,看着房門再一次的被推開,罵人的嘴一下閉上了,他一個文臣怎麽跟李承乾這個怪物打啊。
他可是了解李承乾的武力值的,松州城之戰時,就是他一直守在城頭才一直沒有被攻破的,對就是這個逼,他雖然恨得牙癢癢,可是無可奈何,隻能憤憤的看着他。
“剛才罵我不得好死?”李承乾握緊拳頭放在眼前左看看右瞧瞧的,祿東贊害怕的後退了幾步。
“你…你…想幹什麽?”
李承乾有些責怪的看着他,“别吵吵,這麽大聲音别人不睡覺了啊,你别急,等過幾天我有空了再來打你,現在趕緊睡覺吧。”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門,稱心看着走在前面的李承乾,低着頭盡量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再回到朝堂之上,李承乾對着李二微微躬身請求道:“父皇,兒臣的幾個朋友想見見您,現在正在大殿外等候…”
李二沒有廢話直接說道:“喧!”
“進來吧!”李承乾出聲喊道。
衆人目光很一緻的朝向了大殿門口,在太陽的光芒下緩緩顯出兩個異國之人,但是沒幾個人認識的,除了鴻胪寺的官員。
“黨項部落,吐谷渾部落首領拓拔赤辭拜見皇帝陛下。”
衆人看着跪倒在地的兩個部落首領,心中的自豪感還是有的,李二看了看李承乾,隻見他微微點頭,李二秒懂,這個看來就是給自己找的機會,“平身…”
“謝陛下。”
李二微笑的說道:“你們有心了,作爲我們的附庸國,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兩人感激的跪在地上,激動的說道:“陛下,我們的綿薄之意還請一定笑納。”
李二滿意的點點頭,“念在你門一片赤誠之心,朕答應你們一個請求,都說說,有什麽請求?”
那拓拔赤辭還不趕緊豎着台階就上去了,“陛下,我等沒有其他請求,隻求陛下能過夠我們賜姓,那我們就感激不盡了。”
李二當然想給他們賜姓了,不過還得矜持一下,可是他沒有立馬答應,拓拔赤辭焦急的看着李承乾,那意思是昨好的嗎,爲什麽陛下沒有答應啊。
這賜姓對于他們可太重要了,有了這個那可就和大唐皇帝一個姓氏了,說大了那就是一個族人了。
可是在衆位大臣眼裏那就不一樣了,本來大家對于李二的賜姓并不是很感冒,可是現在連番邦都來請求賜姓了,這就好比小孩子吃飯,一個人吃他不香,但要是有個人搶那就不一樣了。
李承乾那樣子也得做出來,拱手出聲道:“父皇,我覺得這兩位首領拳拳之心,天地可鑒,不妨就應下了吧。”
李二沉吟了一下,“既然太子求情了,那就…準了!”
兩人一聽李二答應了,那個欣喜若狂啊,急忙磕頭拜謝道:“謝陛下賜姓,謝陛下賜姓李!”
作爲一個合格的舔狗拓拔赤辭絕對沒問題,他立馬表忠心的說道:“我黨項部落族氏将世世代代保有李姓,這是我們子孫萬代的榮耀啊。”
吐谷渾的首領驚訝的看着旁邊這個舔狗,真的是懵了,“媽的,真特麽能舔,這個老六,我爲什麽就沒有他快呢…”
他看着高高在上的李二,心中有千言萬語都想說出來,接着拓拔赤辭的話說道:
“俺也一樣!”
李二幽幽說道:“記住了,賜姓從來就是一種榮耀,你不要做出什麽事情,玷污了李姓,朕可以給你賜姓,也可以把你的李姓給剝奪了。”
“臣蒙陛下皇恩,獲賜皇姓,哪裏還敢做出什麽事情來,有辱李姓。”拓拔赤辭認真的回答道。
李二肯定的點點頭,十分滿意他的态度,“嗯,明白就好,去吧。”
朝會之後無非就是彙報各地情況大家議論一下,沒有什麽有營養的了,但是就這樣也一直開到了晌午,李承乾那叫一個累啊。
在哪裏跟猴一樣,抓耳撓腮的,李二其實也早就發現了,不過看他那個樣子也想磨練磨練,“讓你小子天天不學好,不來上早朝,現在知道不适應了。”
李承乾已經在暗暗想着了,這特麽以後沒有大的事情堅決不來了,還是我南山别院舒服,在這裏真的難受,别扭。
真不知道那些個老頭怎麽堅持下來了,真滴猛,他自己這個年輕小夥子都頂不住。
“退朝!”
蹭的一聲,李承乾一下直起了腰杆,他從來沒覺得王德的聲音如此的美妙,他此時就像當年下課鈴響起,第一個沖出教室的人。
衆官員隻感覺一陣風吹過,就在李承乾的一隻腳已經踏出了大殿的門,被王德的聲音給制止了。
“殿下,陛下讓你先不要走,先去禦書房見他。”
“我特發!”
悻悻的收回了腳,随着王公公一起去了禦書房,不一會他們就到了,王德很自覺的關上房門,隻剩下他們父子兩個了。
“聽說你受傷了?我看看…”李二繞過案牍走到李承乾的身前,關心的問道。
李承乾那是一愣,他已經做好挨罵的準備了,沒想到李二竟然卻問到自己的傷勢,來了一波父子情深。
“額,你知道了啊,沒什麽大不了的,隻不過是一點皮外傷罷了。”李承乾滿不在乎的說道,的确他前世所受到的傷比這些嚴重的多,所以這些對于他來說真的算不上什麽。
“皮外傷?皮外傷!嗯!”
李承乾沒有料到李二這個老六突然發難,打的他一個措手不及,隻能抱頭鼠竄,“你這小兔崽子,讓你不聽話,讓你逞能給老子去第一線,讓你不帶一兵一卒就去,顯的你了!”
王德聽到李二的怒聲,剛要破門而入,不過聽到他後面的話,便笑着搖搖頭,感歎道:“殿下的位子看來又穩了許多了啊。”
“王公公,裏面?”一邊的禦前侍衛,有些猶豫不決的問道。
“沒事,隻是父子隻見的矛盾罷了,你小子以後啊,最好對殿下恭敬一點,知道了吧。”
這侍衛統領哪裏還不懂王公公的意思,鄭重的點點頭,對着王德就是一個抱拳相謝!
李承乾都要哭出來了,“你還是不是我親爹啊,這麽打我,嗚嗚…”
李二似乎是打累了,與其說是打,還不如說是在攆,因爲李承乾的走位極其風騷,李二愣是沒打到他幾下。
李二叉着腰,喘着粗氣,指着李承乾沒好氣的說道:“還不滾過來,我看看!”
李承乾表示有些懷疑,他用着試探步,一步步的走向了李二,李二一把把他抓了過來,脫掉他的衣服,李二的眼睛瞳孔皺縮。
他皺着眉頭看着李承乾身上那縱橫交錯猙獰的傷疤,有些有些顫抖的手緩緩給他穿上了衣服。
李二深吸一口氣,拍了拍李承乾的肩膀,“不愧是朕的兒子,有種!”
李承乾卻是咧起嘴,漏出了他标志性的笑容,“爹,我肯定是有種的,房遺秀我已經拿下了,嘿嘿…”
李二飄過去一個眼神,那意思就是,你特麽的牛逼,真滴快!“那個房遺秀我看過了,的确很優秀,作爲玄齡的女兒,當個太子妃也到合适,等等爹去給你提親,早點把這親事給定下,爹也能早點抱孫子。”
“沒問題啊,爹,這個兒臣可就交給你了,我可不想煩這些神,沒什麽兒臣就走了。”李承乾說完就大大咧咧的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你這叫什麽話啊,這叫什麽這是!”
出了房門還能聽到李二那個憤怒的聲音,李承乾和王德對視一眼,都是笑了起來,不過嘛,這笑的含義就不相同了。
鄭國公府。
魏征與他的兒子魏叔玉,以及夫人正做在一起。
魏征擡頭眯着眼看着窗外,向後挪了挪,“怎麽了?”夫人有些不解的問道。
魏征用手遮着陽光,皺着眉頭說道“有點曬!”
“來人,把陽光擋住。”夫人立馬吩咐道。
魏征愁眉苦臉的說道:“唉,拿不出彩禮,就借呗。”
這張口就要幾十萬的彩禮,他們真的一時之間拿不出來啊,夫人也是有些爲難的說道:“兒子,你到現在,真的一直都沒有見到王家的女兒嗎?”
這不說還好,一說魏叔玉可就委屈了,“他們家的規矩實在太大了,沒有下聘禮之前,我是根本見不到他們家的女兒的。”
“而且孩兒還不知道她長的怎麽樣呢,這萬一長的不好看,那這個彩禮豈不是…”
魏夫人也是有些不快,說道:“這王姓雖然說是山東大姓,可是他們也不看看自己現在什麽樣子了,他們家都家道中落快七十年了,怎麽還有這麽大的傲氣!”
“這聘禮竟然下凡快一百萬之巨,也真的是獅子大開口,我們家怎麽說也是國公府,當朝大官吶。”
這邊魏夫人的吐槽,魏征不耐煩的說道:“别說那些沒用的,沒有這幾十萬的彩禮,你就娶不到這王家閨女。”
說到這個魏征也很無奈啊,怎麽辦呢,“孩兒,這個隻能怪你爹啊,爹出身貧寒,天下大亂,爹東跑西跑總算闖出點名堂,可是在那些大姓眼中,依舊是不入流的姓啊。”
“他們王家是山東大姓!魏晉曆朝曆代都是做大官的,南北朝亦是如此,所以他們才有這底氣,也正因爲這些,老夫選來選去就選中他們王家的這個王字啊!”
魏征似乎下定決心了,想要擺脫這個寒士還是得和大姓聯姻,别說幾十萬就是二百萬該拿也得拿啊。
魏夫人似乎還不服,有些僥幸的問道:“老爺,這山東五大姓中,難道都是這個價錢?”
魏征沒好氣的看着她,“你能想到老夫能想不到,這王家已經是最便宜的了,要是找到崔家,哼哼…”
“他們崔家能找你要半個長安城,太子殿下的南山别院都得貢獻喽!”
“嘶…”
這恐怖的彩禮聽的他們母子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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