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玩耍的孩童遠遠的看見了李承乾一行人,他們一路狂奔歡呼着,頓時驚動了正在接待人員的李全福一家以及村民。
不要李全福帶着村民都已經自發的出去迎接了,李承乾向他們揮了揮手,感受到村民的欣喜,他一臉喜意的走了過去。
“今兒個你可别管我,忙你的去吧,新媳婦接回來了沒有?”
李二蛋摸着頭嘿嘿的笑道:“還沒有,離家近,就這好處,不急。”
“你可得好好愛護人家,殿下我可沒準備什麽,就這一點薄禮,你且收下。”
“萬萬不可……”李二蛋還沒說話,他爹李全福連忙擺手拒絕到,“殿下能來就已經是我莫大的榮幸了,這萬萬使不得!”
“怎麽的,殿下我的話也不好使了?這镯子是送你兒媳婦的,你可别藏起來,自己給我獨吞喽。”
這引的村民們大笑,李全福尴尬的收下,引着李承乾一行進了院子裏。
“殿下,你可要多擔待,有點小,有點寒碜哈。”
“你這可不寒碜啊,水泥房呢,我都沒有住過…”
李全福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殿下,這都是您支持下蓋的,說根本的這就是您的屋子,隻是我們這些人享受了殿下帶來的果實罷了。”
“嚯…現在這李老頭說話可是一套一套的,二蛋他娘你可得注意啊!哈哈…”
李承乾的話,引的圍觀的衆人紛紛跟着哈哈的大笑起來。
惜玉看着前面人群簇擁的那少年,想着他果真與衆不同,與這些村民們相處居然如此融洽,絲毫沒有半點隔閡,這幾個月來,殿下就跟脫胎換骨一般。
因爲李承乾此刻就像一個農人一般,他和這些村民們聊着生産的話題,說的頭頭是道有理有據,聽起來比這些有經驗的農人更有經驗的樣子,全然沒有因爲自己的身份,而看不起他們,惜玉滿臉自豪,這就是他的殿下,這天底下獨一無二的殿下。
惜玉想着想着又有些頹然,自從杭州那一次之後,殿下最多也隻是口頭上耍耍流氓,對于自己更是沒有半點逾越,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真的不好,很不好。
要是這樣的話,殿下會不會不喜歡我了,我是不是太不懂規矩了,殿下憐惜我,我不能因爲這樣而上綱上線,聽王嬸說的那些女兒家的羞事,惜玉羞紅了臉,咬了咬牙,看來得找機會來…
李承乾沒有注意到惜玉的異樣,他正在和村民們讨論莊稼呢,而李二蛋的這個婚禮我成爲了翠華村裏程碑式的存在。
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了幾輩人的村民們第一次吃到如此好的宴席,第一次見識了婚禮喜慶而又隆重的儀式,最主要的是估計祖祖輩輩都沒有像今天這般能與尊貴的太子殿下做一張桌子。
李承乾那天喝了很多酒,他很高興,爲自己能夠給這些人帶來更好的生活而高興。
他現在沒有能力改變整個大唐,但是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他還是有能力讓百姓們過得幸福美滿。
一定要相信明天一定會更好。
李承乾在這一次的婚禮中,喝的酩酊大醉,無奈隻能稱心将其背回了南山别院。
而此時在甯化縣内的一處破舊的小院裏,聚集着十幾個面露兇悍的人。
一個尖嘴猴腮的人,有些猶豫的問道:“大當家的,我們确定要幹這一票嗎?這可是大唐的太子啊!一旦敗漏,我們将無所遁形啊。”
一個獨眼膀大腰圓的黑臉大漢,長相頗爲兇悍,聲音粗狂有力,“兄弟們,我們總不能一輩子幹土匪吧。”
“可是…”
“沒什麽可是,幹完這票大的,雇主已經給了承諾,之後帶我們前往西域逃難,那時候就天高皇帝遠,就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了。”
說着這大漢便打開擺在衆人前面的箱子,“啪…”箱子的鑰匙被一刀斬斷。
“嘶…”
衆人直接倒吸一口涼氣,尖嘴猴腮的小頭目指着箱子,看了看大當家,激動的有些結巴的問道:“這…這…這些都…都是我們的?”
“當然,這隻是定金!”
又是一聲齊呼:“嘶…”
“雇主這麽大氣!幹了!”
面對巨額的報酬,這些整天将命系在褲腰帶上的人,沒幾個能頂得住這誘惑的。
“對,幹了。”
大當家的看着大家都沒有異議,便開始布置具體的進攻事宜。
“這幾日老二你派去的人消息打探的怎麽樣了?”
“大當家,據小的們的回報,那南山别院防備頗爲深嚴,方圓千米範圍不時都有小股斥候巡邏。那李承乾幾乎龜縮于南山别院之内極少出來,要想行刺太子不太容易啊。”
一臉兇悍的黑臉大漢,沉聲道:“要是容易我就不會把山裏八百弟兄都帶出來這麽興師動衆了,這次我們可是孤注一擲了。”
“給我再探确保沒有其他守衛力量,一切的陰謀詭計在絕對實力面前都将不堪一擊,确定好守衛點,直接正面殺到南山别院!”
“大當家說的沒錯,快刀斬亂麻,這種就要越快越好,不給其反應時間,遲則生變。”三當家點頭肯定道。
“我等聽大當家号令。”
“好,我有諸位兄弟,何愁大事不成,那就打。”
而在甯化縣的另一個不遠處的客棧房間内,孫立新正在說着自己的計劃。
這個可是王爺給自己的強勁助力,面前這個老者可是個石葉門的高手。
“長老,我已經安排好了那些亡命之徒會在南山别院行刺李承乾,等他們制造動靜吸引所有人注意的時候,你們趁機殺進翠華山中,奪取王爺所需之物。”
這長老不是别人正是石葉門大長老南宮寒,孫立新接着說道:“據探子回報,靠近那所謂的研究所附近守衛森嚴,明處大門處隻有幾個守衛,但是暗處肯定還有暗影衛,我好幾個手下都…你等萬萬小心。”
南宮寒冷聲說道:“何時行動?”
“就在今晚!那邊隻要打了起來,你們就見機行事,務必完成任務,不然我等就不好交差了。”
孫立新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交代道:“長老,注意這次的任務是拿到王爺所需要的,而不是報仇…”
南宮寒斜視一眼,他很不喜歡有人這樣和自己說話,冷冷的說道:
“你在教我做事啊?”
孫立新見狀立馬低着頭,躬身說道:“不敢,都是爲王爺做事而已。”
“哼…”隻見南宮寒幾個呼吸間便消失了蹤影。
孫立新緩緩起身,眼神陰鸷看着那消失的背影,不屑的說道:
“喪家之犬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