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蹭…”隻見三樓有人下來了,他們擡着一副卷軸。
高陽公主疑惑的問道:“這是?”
“今天在場的各位,你們有幸了,你們今晚能見證曆史的時刻,即将看見千碑石榜文!”
“什麽?”
房遺秀和高陽公主面面相觑,“難道是…”
看着擡出去的卷軸,她們兩個連忙跟着出去了,這可是千碑石榜文,是可以流傳千古的文章。
外面的侍衛已經站在兩排維持着秩序,将一衆文人才子隔開。
“這是幹什麽?”韋康問道。
所有人腦子裏都有疑惑,按正常流程大家在寒暄寒暄差不多就散會了,可是現在又弄出這麽大的陣仗來。
一個念頭在長孫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不會的,絕對不可能!
在大家的議論中,三樓中下來了幾位大儒,其中便有崔學士,他走到台上,神采飛揚,精神奕奕。
他看了眼房遺秀,有些責怪,意思是你怎麽不上來,你可是名譽院長。房遺秀頭都搖成撥浪鼓了,她這個名譽院長怎麽來的大家都清楚,不然她可沒這個資曆。
見她不願上來,崔學士便不在相邀,“今日有幸參加這次的瓊林集會,在此期間誕生了很多精妙絕倫的詩詞,諸位也已經看到瓊林榜單上了。”
說到這他清了清嗓子,興奮的說道:“但現在,諸位将與我等共同見證一首傳世名篇的誕生!”
長孫沖此時的臉色并不好看,他心中的預感好像真的要來了,他感覺越發不妙。
高陽公主臉上的笑容都快止不住,也不知道誰給的自信,仿佛她已經知道了答案一般,房遺秀此時也是激動無比,千碑石留名,這是什麽概念,這是什麽才華,這是何其有幸能夠親眼見證。
“這首詞是我們幾個投票決定的,大家一緻認爲此詞可以登上千碑石,而這首詞即将面世,我是我大唐文昌之标志,是吾等文人學子之楷模。”
“爾等也不要羨慕,自當發憤圖強,勿要妄自菲薄,争取日後也能登上這千碑石,流傳于世。”
“放榜!”
一個榜單從高處緩緩放下,上面隻有一首詞,和一個人的名字。
雖然文字不及瘦金體的獨特性,但是崔學士的字體也是十分了得,蒼勁有力。
長孫沖原本還強作鎮定的面容,此刻也是有些抽搐了,腦子被這榜單沖的嗡嗡作響。
韋康和孫立新更是臉色蒼白,難以置信,屏住呼吸,張大嘴巴。
而駱賓王則沒有像他們那樣,他在認真的看着這首詞,聚精會神,全神貫注。
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婵娟。
許多人在低聲吟唱,許多人在舉頭望月,許多人在閉目沉思。然後盡皆黯然,僅剩一聲長歎。
“這讓人情何以堪!”大家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感覺自己之前看的詩詞都是什麽東西啊,感覺不在一個層次。
問天下……還有何人能作出如此佳作!也對能做出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的也隻有太子殿下了,也隻能是太子殿下。
崔大學士捋着白須再次開口:“經吾等投票表決,此水調歌頭一詞,詞意高遠,立意悠長,意境無人能及,實乃千古絕唱!故,此詞将刻于千碑石甲字第一等!”
“什麽?甲字第一等!”大家也隻是驚呼,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這是應得的這詞它的确配。
此次的瓊林集會因爲李承乾的這一首水調歌頭而大放異彩,更是因爲它登上千碑石甲字第一等而名譽整個長安城,乃至全天下。
…………
這邊的盛況,居于翠華山南山别院的李承乾當然是不知道的,不過他也差不多能猜到了,畢竟這可是傳世名作,這就像原子彈,絕對效果爆炸。
不過他沒心思管了,他此時額頭已經有了細汗,把暈倒的楊素素抱到床上,看着胸口處衣服侵滿鮮血,他用這自己的手術箱:
“自從制作好這手術箱,他感覺真是好用啊,不過我他喵的給你這個刺客治療,還是石葉門餘孽,我也是瘋了,要不是看在你沒有殺心的份上,我救你個得!”
剪開她胸口的衣服,便看到漏出的傷口,還好不是很深,就是失血過多。
他看着這黑衣人還帶着面罩,覺得有些礙事,便摘下了面罩,漏出了一張瓜子臉,特别是那眉毛,跟她的氣質很搭顯得英氣十足,雖然沒有房遺秀那種知性美,卻也是十分耐看。
特别是那被抹胸擠壓變形的,雪白的雙峰,吸引了李承乾這個小處男的目光,默默的說道:“阿彌陀佛,先聲明一下,我可不是老色批,這可不是我想要做得,實在是這個抹胸有些礙事,它拉扯着你的傷口,我也是爲了你救你,對不起了!”
李承乾說完,不管她聽沒聽到,還是救人要緊,他解開了楊素素的抹胸,頓時那雙峰就像兩個小兔子一樣跳了出來,“我擦,這女人這麽有料!”
他李承乾雖然做不到柳下惠那樣的聖人,但也絕不會趁人之危,他注意力集中,認真的清理治療她的傷口。
一切做完後,已經到了深夜,李承乾緩緩拉過被子給她蓋了起來,慢慢的關上了房門退到房外。
李承乾活動活動筋骨,他累啊,倒不是手術強度大了,是面對這樣一個絕色女子,這哪個男人能頂得住啊,精神壓力太大了!
禦書房。
李世民獨自一人坐在椅子上,一輪幽暗的月亮,兩盞燭光,一個火盆,那火光印紅了李二的臉,他正聚精會神的看着剛遞上來的,今夜瓊林集的詩詞精選,頻頻點頭。
直到他看到一個詞牌名叫水調歌頭的,瞬間坐直了身體,因爲旁邊有幾個顯眼的大字,千碑石甲字第一等,李承乾。
看着詞的内容,李二心情無比複雜,“文采出衆,理念新穎,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像變了個人兒,他腦海裏又想起那個身影,這肯定是你的護佑,我是知道的。”
看來是時候下定決心了!
無論是已經傳遍長安城的水調歌頭,還是石葉門的餘孽,他都不太在意,又過起了逍遙的日子。
昨晚搞到深夜的李承乾,第二天照樣不耽誤,圍着院子跑了起來,雷打不動的,這種素質毅力是在部隊就已經形成的。
房間内,楊素素悠悠轉醒,氣色比昨天好多了,真開眼看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床。
“你醒啦!”惜玉正在整着毛巾,拿過來就準備給楊素素擦臉。
“你…是誰…爲什麽我會在這?”楊素素看着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子虛弱的詢問道,掀開被子作勢就要下床。
“哎呀,你傷口還沒愈合,小心點。”惜玉趕忙扶住了她。
“啊!”
楊素素驚恐的發現以及胸前隻裹着紗布,其他地方全部裸露在外面,她立馬掙脫了惜玉,把床上的被子别過來遮住了自己。
不知道她手中的銀針從哪裏冒出來的,抵着惜玉的脖子,因爲動作幅度有點大,胸前的紗布,又有些血映了出來,她此時顧不上這些了,語氣生冷的問道:
“誰?是誰脫的我衣服?”
惜玉感受着脖子上傳來的涼意,她惶恐的說道:“我不知道啊,是…是…”
“嘭…”房門被推開。
“是我,放開她吧!”李承乾聽到楊素素的大叫聲便急忙趕了過來。
“是你?你這個淫賊,又侮辱我!你…”
楊素素在堅強也招架不住了,三番五次的被這個登徒子給輕薄了,再加上自己門中衆人死的死,傷的傷,這世間萬物已經沒有什麽好留戀的了,萬念俱灰的她似乎有些釋然了。
隻見她放開了惜玉,惜玉慌張的跑到了李承乾身後,李承乾頓時感覺不好:“媽的,給我住手。”
李承乾一個健步走到了楊素素身邊,奪走了她即将刺向自己脖子的銀針,“你什麽意思,我好不容易就活你,你就這樣自殺了?”
“呵,呵呵,救活我!不就爲了占我便宜,玷污我身子嗎?罷了,不重要…”
李承乾真的被氣笑了:“你這個蠢女人,老子不說功勞也有苦勞吧,一夜之間救了你兩次性命,你就這樣回報我?”
“你不是已經拿走了你想要的回報了嗎?”楊素素搖搖晃晃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摔倒,她扶着桌子才勉強站立,嗤笑道。
“你…我要是不救你,你就是一具屍體了,昨夜都解釋了,不是故意的,那種情況要不是看你受傷,我才不管你,誰知道你是女的啊…”
“算了,不解釋了,你走吧,真特娘的狗咬呂洞兵不識好人心!”
李承乾不解釋了,他一個太子給刺殺自己的組織人員治療,這已經是見鬼了,“還特麽的救了兩次,最搞笑的是,某人還以爲我惦記她的姿色。”
“惜玉,我們走!”李承乾說完頭也不回的奪門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