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曆經千辛萬苦,偌大的南山别院小蛇準确的爬到了李承乾窗前盤圓起來,楊素素面罩下神色一喜,終于找到了這個纨绔子弟的住處了,真是不容易啊。
小彩嗖的一下進入了楊素素的袖中,她輕巧的翻過窗戶,房間裏隻有兩盞燭光搖曳着,但僅僅靠這微弱的燭光也足矣看清床上熟睡的人,正是她要找的淫威。
盯着酣睡的李承乾,她眼中露出幾絲惆怅,幾絲痛恨,一刹那竟然流露出五味俱全的情緒,咬咬牙手中陡然出現一支匕首。
楊着手臂卻遲遲下不去手,“這個淫賊,輕薄于我,可是他應該也是爲了就我吧…”
就在楊素素遲疑之際,門外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楊素素爲之一愣,看了看房間的周圍,盡然一個家具都沒有,隻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其餘地方盡然空無一物,這這…這…她情急之下隻能鑽到床底下躲藏。
“隊長,剛才就看見那人跑到這裏,然後便消失了。”隻見一個隊員俏聲說道。
吳蠍透過窗戶看到床上熟睡的男子,因爲李承乾趴這誰,頭朝裏所以看不清,低聲道:“趙大,王二,盡量不要驚醒床上熟睡之人,别人還好,要是太子殿下那就廢了。”
趙王二人點點頭,輕悄悄的翻身進窗,不知道爲什麽都愛翻窗戶呢?既然都已經決定要進來了,何不走正門呢?有病!
“老大,動手吧,萬一傷了殿下,咱們都無法交差。”
“不急,那個黑衣人身上沒有帶着絲毫的殺意,而且太子衛率稱心不也放他們走了嘛,所以基本可以斷定,這三人也并不是沖着殿下來的,現在沖進去他們情急之下反而容易傷了殿下,靜待時機,争取一擊必殺。”
快速環視了一下房間,吳蠍懵逼了,這也沒啥好搜的,對着趙王二人指了指床底下,示意二人前去,隻能說這房間之中能夠藏人的地方真的是一目了然,隻有床下可能藏人,楊素素躲進去衣櫃無異于自投羅網。
真的是胸大無腦,四肢發達啊,怎麽敢藏在床底下的,這也特娘的太明顯了。
趙王二人抽出腰間的寶刀,謹慎的搜尋了過去,床底下的楊素素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心髒緊張嗯砰砰跳了起來,握緊手裏的匕首,準備殺講出去!
趙大彎下腰準備看床底時,隻感覺一股巨力從發根傳來,“嘶…”
“你們是什麽人?膽子不小啊!都敢夜闖我的房間了…”李承乾揪着趙大的頭發,将他提溜起來,冷聲說道。
接着微弱的燈光,吳蠍看到了說話的人,頓時一個趔趄,“殿,殿下…屬下等人乃麗竟門之人,無意冒犯,隻是來搜尋劍南道的石葉門餘孽!”
吳蠍内心一萬個草你馬飛過,這麽衰…
門外的暗影一隊老大一月表面淡定,其實心中也是有些着急了。
“老大,我們快沖進去吧,這麽長時間了,那些人還沒出來,我怕…”
一月思量一下:“包圍殿下的房間,一旦他們動手,一定要先保證殿下的安全,其他人全部就地格殺。”
十多人暗影衛一隊的精英悄無聲息的從四面八方将李承乾的房子圍了起來。
“石葉門之人?”李承乾皺着眉頭,詢問道:“什麽情況?”
吳蠍恭敬的回答道:“前些日子,因爲殿下您遭石葉門暗算,而且再加上石葉門一直在劍南道打家劫舍,地方軍隊圍剿幾次不成,陛下一怒之下便派遣大軍滅了石葉門。”
“而我們麗竟門一衆人則分頭追擊逃跑之人。”
李承乾心中暗驚,“卧槽,李二背着我居然幹了票大的!”
“我一直未曾入睡,沒有任何人進到房間,你等去其他地方搜捕吧!”李承乾打定主意便擺了擺手,讓他們出去了。
吳蠍見狀便不在多說,“撤!”
他身後的幾人皺着眉頭,但也不好說什麽,随着吳蠍退出了房間。
出了房門趙大忍不住的說道:“老大,爲何不告訴殿下我們懷疑人就在床下?”
吳蠍看了眼趙大:“你特娘的要不是天生神力,估計在在麗竟門活不過兩集!”
“别廢話了,撤!”
說完吳蠍便略有深意的看了眼屋頂,又看了看房間的背面,心頭一驚:“不少于三道目光在盯着我啊,還好沒有殺意,看來這南山别院當真是龍潭虎穴!”
而在屋頂的一月看着離開的吳蠍,“麗竟門果然名不虛傳啊!”
“我們也撤…”
說完包圍的十幾個暗影一隊的人便融入到黑夜中,消失不見了。
李承乾拍了拍手,淡淡的說道:“還不出來?”
其實他李承乾真的沒說謊,從那個小蛇盤在窗戶上時,他就有所察覺了,作爲頂尖特種兵這點素養還是有的,不然戰場上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楊素素瞪大眼睛,隻好慢慢探出頭,爬了出來,捂着胸口,面色蒼白,現在站立都有些困難了,搖搖晃晃的,不過她還是咬牙堅持的問道:
“爲什麽?”
李承乾翹着二郎腿坐在床上,輕笑的說道:“問我爲什麽,我還想問你爲什麽呢?”
似乎被問到痛處,楊素素的胸口起伏不定,甚至因爲激動動作有點大,露出了一點雪白。
“你還好意思問我爲什麽?你輕薄于我,你無恥,你卑鄙,你下賤!”
“咳咳…”楊素素原本蒼白的臉蛋因爲情緒激動變得有些微紅,血已經說着她的嘴臉流了下來。
李承乾皺着眉頭,站起身就要走到她身邊時,楊素素想要阻止,可是失血過多,直接暈倒了,好在李承乾及時接住了。
…………
長安城,瓊林集已經正式放榜。
貞觀初年,瓊林集還沒發展成現在這種規模,但是它出了數篇名作,李二看後大喜,說因瓊林集乃是詩詞歌賦大展之舞台,天下文人向往之地,能在此間留名,當于殿試無二。
其實當初的李二也是有意捧出這麽一個集會,以前也有但是沒有現在發展的這麽好,其他的都不說,就一個女子也可爲名譽院長,而且還幾位年輕,便可以看出現在的瓊林集之重文才,不重其他!
而此後瓊林再有詩會,當以放榜之形式張貼于瓊林閣外,欽賜黃底紅字,告天下人知。
房遺秀和高陽公主站在第一榜下,甚至都看到了乙榜,真的沒有李承乾的名字,這沒有道理啊!
“難道是這個壞人故意逗我的…”這個想法剛出現,便被房遺秀打消了:
“不會的,看他當時寫作的狀态申請,不似胡寫一通。”
“我去問問。”高陽公主李玲是不相信的,皇兄怎麽可能不上榜首甲等!
難道那些審核官員大儒們瞎了眼睛不成?
“我也去!”房遺秀看高陽公主向着閣樓走去,也跟了上去。
高陽公主因爲氣憤走的很快,房遺秀都有些跟不上了。
李玲率先走入了第一層,有守護此地的侍衛攔住了她們,“瓊林閣禁地,外人不可擅自進入。”
“大膽,我是高陽公主,速速滾開!”
正常聽到是公主殿下,那不是立馬點頭哈腰,放行了,不過今天這侍衛隻是愣了一下,笑了起來:“姑娘回去吧,講真,每年冒充皇室裏的人太多了,都是不怕死的,你要說你是房相,或者長孫家的,又或者其他官員,聽話,出去,上面的大儒們還沒下來,可别去打擾他們。”
高陽公主愣住了,什麽情況,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不在乎自己身份的人,憤怒的喊道:
“本宮真的是高陽公主!”
“好好好,你是公主殿下,也是當今聖上仁慈,胸襟寬廣,若放在前朝,你這樣冒充公主殿下是會被砍腦袋的,死的不能再死了,差不多就行了,别添亂。”
“你,你…”
高陽公主急的雙腳直跺,這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啊,關鍵是他還有理了…。
她氣得跳腳,咬着牙伸出手指着那侍衛:“好,很好,我記住你了。”
“你不要威脅我,你那些小心思我還能不知道,不就是爲了拜見三樓的大儒,求一份推薦信罷了,不過你一個女的有推薦信又能怎麽樣呢!”
旁邊的那個侍衛又是一樂:“我們每年都被威脅,關鍵每年都是一樣的說辭,都聽膩了,用一樓的教習的話說,一點新鮮感都沒有,我告訴你,我名字叫吳所謂,你記住了吧。”
就在說的時候,房遺秀趕到了,那是在看到房遺秀,躬身說道,“院長你來啦,快快請進。”
房遺秀微笑着點了下頭,然後對着李玲說道:
“殿下,怎麽還沒進去?”
“哼!”
“你問他們!”高陽公主雙手叉腰指着兩邊的侍衛說道。
“這…這…真的是公…公主殿下?”兩個侍衛頓時汗如雨下,結結巴巴的說道。
高陽公主看着兩人緊張的雙腿發顫,有些好笑,心中的氣消了很多,得意的說道:
“哼,你不是叫吳所謂嗎?怎麽現在這樣了…”
“殿下,我們有眼無珠,我們錯了,你大人有大量…”那個叫吳所謂的侍衛,表情比吃了屎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