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要是把這水泥用來鑄造城牆,再在牆上塗上水泥,你說什麽東西能破我這城!”
稱心聽到這種說法楞了一下:“那個殿下,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李承乾此時正在腦中構化一副由水泥城牆組成的美好藍圖。
“那個我也能想象出來水泥建造城牆的可靠性,堅固性,但是破城的話往往都不是城牆破…”
李承乾:“…………”
“是的,嗯,我就是随口說說。”
…………
李承乾不知道此時不僅甯化縣,就是長安城現在都已經被熱火朝天的宣傳語給霸占了。
隻見幾對人馬拉着橫幅,向着長安城大街小巷開始敲鑼打鼓賣力宣傳,上面寫着孫記酒館十一月三十日新酒上市大酬賓。
“各位鄉親父老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十一月三十日去孫記酒館花最少的錢,喝最美的酒,孫記你值得擁有!”
“馮老三,我說這詞我聽着怎麽這麽耳熟啊?”賣餅的老漢問着隔壁正勾着眼看熱鬧的馮莫疑惑的問道。
“廢話,這個不就是套用南山别院的烈焰和南山幽的嘛!”
“那你别說,雖然南山幽和烈焰好喝,但是我們搞不起啊,太貴了,這個就不一樣了……”
旁邊話沒說完的一個賊眉鼠眼的話沒說完便被一個小厮打斷:“貴的你喝不起,不是有便宜的嗎?他們不是推出了試喝裝和散裝的嗎?”
“那味道肯定有差距的!”這個賊眉鼠眼的不服氣的辯駁道。
“沒錢還喜歡裝逼喝貴的,有便宜的又嫌味道不好,典型的又菜又愛喝。”這小厮可是見識殿下幹翻突厥的,還有殿下的南山别院發明的這個馬車真的沒話說。
他在一家客棧上工,沒有公共馬車的時候,天天早起趕時間,家裏都照顧不到了,現在有了馬車,别提多方便了,又不貴,又省時省力。
所以他可見不慣有人說殿下的東西不好的,那是他必須去維護的。
三十二度雨露,五十二度均沾,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讓你愛到永久。
各種各樣的廣告語漫天飛舞,孫記因爲背後有人撐腰,壓上了全部家當,雖然南山别院的酒賣的依然很火爆,但是也不影響他即将上市的酒對于百姓們的吸引力。
那個持劍男子坐在酒樓的二樓看着樓下宣傳的隊伍以及逐漸壯大的隊伍露出一絲微笑:
“我現在倒是有些明白他做的這些宣傳語的目的了,他就是要讓他的産品深入人心,讓所有人一想到喝酒就想到南山别院。”
他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孫元良說道:“還有幾天就要開售了,你可不要出什麽幺蛾子了。”
“放心吧,我爲了這次新酒問世,可是壓上了全部身家購買了幾萬斤糧食,無數的雞蛋和蜈蚣。”孫元良說着,似乎是想再給自己一點信心,他還特地請了長安城數十名有經驗的大師傅,确保萬無一失。
孫元良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陰森的笑道:“不知道等咱們的新酒上市,暢銷的時候,那個王曉是什麽表情,呵呵…”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初你對我愛答不理的,現在我讓你高攀不起,想當時我想與王曉談談,那拒絕的是突出一個果斷啊,面都不見。”
“你說我們這酒上市,他主子會不會急得來找我啊,我見還是不見啊!”
持劍男子眼神還盯着樓下,嗤笑道:“見,當然要見,我也想看看那個之前裝瘋賣傻的太子是什麽表情。”
而我們的靓仔此時不在南山别院了,見水泥差不多有希望量産了,便離開了南山水泥廠。
坐在他那輛定制馬車上,惜玉小心翼翼的端着手中禮盒,嘟囔道:“殿下,咱們去房府帶這個去是不是有點不合适了!”
李承乾收到房遺秀的書信有些天了,一直沒機會去房府道謝,沒辦法這丫頭的确因爲她告訴我,等于間接的幫了江南道百姓一個大忙。
這倒也不是李承乾自誇,他有着後世積累的經驗,所以瘟疫才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所以現在他帶着他的南山幽定制版過來了,一來嘛爲了道謝,二來嘛,房相還是要多處處的,他倒不是爲了自己這個太子之位,隻是他在朝堂是一個幫說話的人都沒有。
多一個朋友總沒錯,李承乾笑道:“房相不是那種在乎物質的人,所以沒必要搞多大排場。”
“你可别小看這個小小的禮盒,這個可是用降香黃檀定制的,價格不菲的。”
惜玉點頭應道:“殿下,這個琉璃杯也好精緻啊。”
“那還用說,雖然不是多大排場,但是也要用市面上少見的,物以稀爲貴。”
馬車的窗簾洞開,逐漸到達的長安城,街道也漸漸的熱鬧起來,有吆喝聲,有嬉笑聲,有吵鬧聲……李承乾就這樣安靜的看着,臉上浮起一抹笑容。
他喜歡這樣的景象,這也是他向往的生活,因爲這是上輩子很難細心體會的。
他尋思着待這一段時間忙完,要不要搞一個類似于現在的啤酒,哦不,南山釀酒節,讓普通的百姓也能感受到冬夜的狂歡。
馬車漸行,熱鬧漸輕。
微風正好,風中帶着一絲淡淡的香粉味道,前方有一燈火輝煌的樓閣,閣間有細細絲竹聲入耳。
斷斷續續,飄飄渺渺,仿佛在雲端跳動,有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
擡頭一看,原來是已經到了大唐東市不遠處的平康坊了,這裏不似西市的青樓,平康坊給人一種高端的娛樂場所,以技藝文明。
李承乾他不知道此時的平康坊内是不是有以前的風流債了,他自嘲的搖了搖頭。
一切繁華落盡,随着馬匹漸漸地進入了官宦人家,或者世家所在區域了,而房府也是在這,從遠處便能看到隐約的幾處燈光。
而房府就在那片燈光中的一處,掩映在高大闊氣的房屋中,黑黝黝甯靜而恬淡。
房府庭院内,一處二層小閣樓,下方是一處池塘,而此時在閣樓上,一張木桌,二把椅子,房玄齡和房遺秀相對而坐。
除了草間蟋蟀的吱吱聲和秋風吹動樹葉的瑟瑟聲,便就是偶爾的翻書的響聲。
房遺秀最近腦子裏都是李承乾,用丫鬟婵兒的話就是小姐已經快到了茶不思飯不想的程度了。
而房玄齡以爲自家女兒老是走神,估計是此番去杭州支援過度勞累所緻,他合上了書本:“遺秀,累了就去休息吧,我在這在看一會書。”
“父親,女兒不累,在陪您一會。”
房玄齡見女兒堅持便也就沒有在說了,而是轉而說到她詩院的問題:“聽說你們最近要開一個詩詞大賽?”
“是的,最近南方的才子多有挑釁,我們可是代表京都更是北方學子的榮譽,所以準備舉辦一個賽事真刀真槍的拼一場。”房遺秀攥了攥拳頭,此時她就仿佛戰場上的将軍,氣質淩然。
“切磋切磋還是好的,不然都不知道天高地厚啊!”房玄齡說着忽然想到了什麽,有些恍惚道:“如果他參加的話估計你們就沒的玩了…”
房遺秀聞言就知道父親說的是誰不過她還是戲谑的說道:“父親,其實這次詩詞大牌,有幾個有才的人還是有些不服的,想和他較量一下的。”
房玄齡聽聞唏噓道:“年輕就是好啊,有鬥志!”
“哦,想和誰較量啊?”房遺秀聽到了她日思夜想的聲音,驚喜的回頭看去,隻見李承乾邁着步子向上走來。
“房相晚上好,房姑娘晚上好……”李承乾笑着向着他們走來,又道:“您這地方真好,坐聽天籁萦耳,俯首池塘清幽,擡頭星瀚缥缈,不但有文氣,我看啊還有幾分仙氣。”
“你怎麽來了?”房遺秀因爲開心直接站起身來問道。
“不得無禮!”房玄齡怒聲斥責了一下房遺秀。
“微臣,小女子參見殿下。”
房遺秀吓的吐了吐舌頭,跟着一起參見,“殿下謬贊了,我這府邸就一個幽字挺貼合的。”房玄齡躬身說道。
“房相不必如此,私下就不要那麽多禮節了。”李承乾伸手指了指座椅。
“都坐!”
“我這次來是爲了感謝房小姐,在一個呢就是感謝房相對我大唐江山的貢獻,小小禮物不成敬意,希望房相和房小姐喜歡。”說着李承乾變從惜玉手中拿過準備好的南山佳釀“南山幽”放在桌子上。
房玄齡也招呼着李承乾入座,房遺秀面帶笑意的拉開椅子,讓給李承乾坐,沒有搭話。
“殿下所帶之物莫非就是最近剛上的南山幽,我那兒子托關系都沒弄到,殿下你這酒可不容易喝到啊!”
“房相你再看看我這做工呢?”李承乾沒有回答反而問了他一個問題。
房玄齡雖然是寒門出身,但是眼界卻不同凡響,一眼就認出了,這禮盒子乃是降香黃檀。
“殿下,這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