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李承乾在設計的時候除了考慮了平面設計和創意要求外,還考慮到了營銷因素和消費者的認知,情感心裏。
“先做幾個樣品出來,高中低都做,然後送到南山别院。”
“是,後天就送去,您慢走…”
看着李承乾起身離開,東家與瓷器杯具商行老闆一樣,心已經有點飛了,嘴已經快咧到耳根了。
出了玉器鋪的李承乾深呼了一口氣,産品搞差不多了,得想辦法營銷起來了。
忽然餘光一閃,嘴角上揚:“跟蹤我?當我這神劍特種部隊的是玩的啊。”
“好,那就陪你玩玩。”
李承乾故意沿着東市走了一段路,突然拐入了一個幽靜的巷子,那人見李承乾轉身進去一個巷子裏,有點疑惑,但還是很快跟了上去。
那人剛轉入巷子就見李承乾的背影已經向着巷底的右邊走去,見狀立馬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而迅速拐入右邊巷子的李承乾拿出靴子裏的匕首,:
“擦,看來我的燧發槍得盡快制造了。”
他雖然用匕首也遊刃有餘,但再怎麽說還是槍來的簡單,一發入魂。
就在那人剛要右轉追上去時,隻見一個明晃晃的刀刃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李承乾冷聲說道:“說,是誰派你……”
“你幹嘛鬼鬼祟祟跟着我!不是讓你回家休息幾天嗎?”李承乾瞪大眼睛看着眼前這個一臉無辜的程處默無語的問道。
程處默委屈巴巴的說道:“我隻是無聊來逛逛街,看見你居然去了玉器店…”
“我以爲……”說到這,程處默賤嗖嗖的看着李承乾,那眼神的意思就是:
“哎呀,大家都是男人,沒什麽的,我懂的。”
“所以我就偷偷的跟着你,然後又看見你進入了這麽偏僻的巷子,以爲…”
李承乾真的是氣笑了直接上去怼着他那大屁股就是一個飛踹:
“以爲,以爲,都是你以爲,你以爲我是去買玉器送人?你以爲我進去巷子,是想玩刺激的,玩野的?”
程處默捂着屁股,豁然擡頭,:“果然!殿下你都懂,不過那姑娘呢?”
他一邊說着,一邊還四周尋找,看到這個模樣的程二愣子,李承乾也不說廢話,腳不停,一直飛踹,都快使出了佛山無影腳了。
“嗷,嗷……”随着一聲聲的慘叫聲從幽靜的巷子裏穿傳出。
路過巷口的幾個醉蒙子,聽着裏面傳來的慘叫聲疑惑道:“哎,這,嗝…又是誰家在…殺狗了?”
“你傻啊,這是狗叫聲嗎?”一人不滿的反駁道。
“就…就是,我覺得有點像,嗝…在殺豬!從這個叫聲的氣息,粗啞程度差不多能判定了。”
“是吧,俺跟你一樣的想法。英雄所見略同啊!”
“俺也一樣,聽周兄這麽一分析,還真有點像。”
“周兄不虧是有學識的人啊,就是見多識廣,當爲我輩楷模啊。”
幾人勾肩搭背嬉笑的離開了,對,他們就這樣的離開了…
“好了,别嚎了…”李承乾收起了腳,嫌棄的說道。
“殿下,你侮辱人…”程處默看着踢完自己的李承乾此刻居然在用自己的衣服擦着他的鞋。
李承乾擡起自己剛擦完的靴子左右看了看,滿意的放了下去,:“走,我帶你去下館子去,雲來酒館。”
要是之前嘛,程處默作爲跟他爹一樣有名的酒鬼,可能會開心的跳起來。現在嘛,不好意思,看不上了檔次上來了。
“嗯,好的。”
程處默神情平淡,李承乾感覺好些好笑:“怎麽,烈焰喝多了?”
他看了眼李承乾,得意的說道:“那是,前幾天又喝了一瓶烈焰,那滋味…嗯…舒坦。”
“現在我再喝其他的,豈不是跟貓尿一樣。”程處默一臉不屑的說道。
“哦,是嗎?”
“那當然!”程處默雙手交叉環于胸前,一副那還用說的表情說道。
“呵呵,我沒記錯的話,烈焰我可是規定現階段不準再喝的,不知道你從哪喝到的呢!”李承乾看着他疑惑的問道。
程處默麻了,他看着李承乾那要吃人的模樣,咽了咽口水,
“殿下,你聽我狡辯給你聽。”
“呸,不是,殿下你聽我掩飾…”
李承乾一頭黑線:“……”
程處默急的想給自己一個耳光子,:“殿下,那…可是我之前…的存貨。”
“是嗎?”
“是…是吧…”
程處默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自作聰明的想到,我來一手注意轉移法,于是他嘿嘿的笑着說道:
“殿下,那咱們現在去雲來酒館吧。”
“現在想去了嗎?那這頓你請了!我可是聽說他們最近從河北道孟州進來了黃魚,還有滄州景城郡糖蟹、鳢、鮬等一衆美味啊!這些可都是當地進貢皇宮的。”
“嘎…”
程處默摸了摸自己的錢袋子欲哭無淚,人麻了呀。
“剛才給你機會了,可你也不中用啊。”李承乾攤手無奈的說道。
程處默仰頭盡量不讓自己這悔恨的眼淚留下來,李承乾深沉的安慰道:
“假如生活強奸了你,不要痛苦,也不要迷茫,更不要埋怨,你抵抗不了,那就好好的享受吧。”
說完拍了拍程處默的肩膀,搖了搖頭向着雲來酒館走去,程處默回味着殿下剛才所說的至理名言,
“卧槽,殿下,雖然我總感覺哪裏不對勁,但是還是覺得你說的真的沒毛病啊!我請了!”
正午陽光正好,雲來酒館。
走入大堂,早有掌櫃迎了過來:“哎呀貴客上門,程公子裏面請……程公子,您的專屬房今兒個有客,您看看安排您老在其他的房間,可否?”
雲來酒館可是有程處默專用房間的,他可是長安混世魔王盧國公的嫡長子,隻是上次出了那擋子事之後他程大少這月餘都沒有再來,想着受了那教訓,隻怕是被盧國公給關在了家裏,卻沒料到今兒個忽然來了,又正巧瓊林書院的幾個公子小姐,包括那個名譽院長房遺秀也在這……這讓掌櫃的心裏有些忐忑,他生怕這家夥不講理,直接開幹。”
“人家那房相家的大小姐可是剛從江南道支援回來的,可不要因爲這事搞不愉快了啊。”掌櫃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萬一這家夥非得要去他那雲字房間,去砸了人家的臉面,自己這酒樓恐怕也會受到波及。
李承乾看着掌櫃的一個勁的擦汗,他打量了一番程處默:“沒想到,你小子這麽大威懾力啊!”
“無妨,我們就二個人,就在外面吧,找個臨窗的地兒就行。”
李承乾語氣輕柔和氣,臉上并無絲毫愠色,掌櫃又一次偷偷看了看程處默,對着李承乾小聲的說道:“這位公子,以你們的身份,坐在外面不妥,如果二位願意屈就來字房,就已經是給了石某天大的面子了。”
其實雲來酒館的雲字号房間極大,修飾古樸典雅考究,可擺桌席六張,還有一個歌姬,舞姬的表演舞台,而來字号房次之。
但是這些對于此時的李承乾而言,他是不需要的,程處默這些日子已經熟悉殿下的行事風格,倒是不以爲意。
所以程處默說道:“石掌櫃不用如此,我們兩人就坐外面,給我們來一壺上好的酒,另外……我就點個河北道孟州的黃魚,其餘的你幫我安排,就這樣,你去忙吧。”
程處默說完就帶着李承乾向二樓走去,石掌櫃看着那背影看了很久,然後搖了搖頭,嘀咕了一句:“不會是有啥幺蛾子吧。”
然後他沖着一小二吼了一嗓子:“程公子二樓雅座,上極品好酒一壇,快點!”
二人靠着窗戶做了下來,李承乾笑着說道:“當初要不是皇家獵場的那場遇襲,估計現在我可能還過得渾渾噩噩的,說起來還真的挺感激的。”
程處默心中難免有些嘀咕,賊賊的看着李承乾說道:“殿下,那事過去就過去了,你不會要翻舊賬吧…”
李承乾搖了搖頭:“翻什麽舊賬啊,那也是我以前做的壞事還有的報應吧,其實就我剛才說的,我真的挺感激那個刺客的,如果不是那個家夥襲擊自己…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
一聲歎息,他的視線投向窗外,“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新涼?今日此時,想喝兩杯。”
剛回來不久的房遺秀應約前來,随她一起的還有他瓊林詩院的客卿翰林院大學士崔興昌。
二人正好上樓,第一眼便看見了坐在窗邊的李承乾。
他正怔怔的望着窗外,然後随口說出那句:“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新涼?”
“我請你喝兩杯啊!”
耳邊響起一個悅耳的聲音,李承乾回首,房遺秀帶着面紗正喜盈盈的看着他,那雙眼完成月牙,還是那樣的好看。
“這麽巧?”李承乾起身,“來來來,一起坐,崔學士來,請做。”
崔興昌有些意外太子殿下怎麽會在此等地方出現,不過他正準備躬身參見時,
“噓,崔老不必多禮,本太子在此隻是想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