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追求有腦子的懶,那就是發明的源泉。懶其實隻是表象,懶總能找到最捷徑最方便最有效的方法。
但是凡事都有另一面,對于這些技術狂懶就不适用了,隻限于李承乾這種…
現在他想着先制造出5輛公共馬車,在甯化縣先試運營一下,順便打響一下知名度,現在這大唐娛樂活動很少,對于新鮮事物都有些好奇心,這可是茶後的談資。
“老林十日内五輛這樣的馬車沒問題吧!”
“少爺,你放心包在我身上。”林師傅拍着自己的胸膛信心十足的說道。
李承乾給了他一個大大的贊:“靠譜。”
林師傅看着殿下給自己豎起的大拇指,開心的露出一排黃闆牙,就像幾顆幹玉米,還是發黴帶黑點的那種。
雖然他也不太清楚這個手勢是什麽意思,但是肯定不是壞的,于是他對着李承乾也豎起了大拇指。
那這幾天該幹點啥呢,李承乾知道自己能在這折騰都依賴于李二,再加上瘟疫之功,朝中的一些大臣最近應該不會在彈劾我了。
他人笑我太瘋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我真的隻是想過過逍遙自在的日子,可是你們爲什麽都不相信呢,都認爲我再扮豬吃老虎。
陰謀,陰謀論,都是針對我的…朝中的事,他不關心,也不想關心,這是那些政治家軍事家去操心的事。
李承乾現在隻有一個心思,那就是——搞錢。
之後他又去了酒廠,現在的酒廠已經在原來的基礎上翻了兩三倍,它坐落在翠華山北邊,離多遠李承乾就聞到了濃濃的酒香。
“你是何人?來此何事?”這是一個酒廠的保安,看着李承乾詢問道。
李承乾看着灰色的制服:“嗯,有點模樣,看來王曉的辦事效率還是可以肯定的。”
這個保安,專用制服都是李承乾之前給的圖冊裏說明的。
“喂,說你呢?爲什麽不回話?”這個穿着制服的保安雖然年紀有點大了,但是看其走路的架勢,拿着木棍就龍形闊步的向自己走來。
“我就是來參觀參觀這南山酒廠的。”李承乾對着他笑着說道。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保安說話聲音就柔和了一點:“你想進來參觀,有咱們的酒廠牌嗎?”
李承乾從自己懷中掏出廠牌,保安接過來檢查一下,看着廠牌上第一欄有一個很顯眼的字眼——廠長。
這保安睜大眼睛看着李承乾連忙把廠牌還給了他:“小民剛來不久不知道是殿下,請恕罪。”
保安說着便揮手讓其他兩個保安将閘刀給打開了:“殿下,快請進。”
就在兩個保安要轉動絞盤讓閘刀升起時:“不急,走,我們去你保安室聊一聊。”
李承乾對着這保安說道,“看你的樣子,當過兵?”說着李承乾便走進了保安室。
這保安立馬那些椅子過來,李承乾也不推卻,便自然的坐了下來。
“殿下,我曾經是豐州邊軍,年紀大了就退役回家了。”
李承乾聽說他真的是軍人便來了興緻,調整了一下椅子接着問道:“你是哪裏人,叫什麽名字,你是怎麽到這當的保安呢?”
“回殿下,小人是甯化縣人士,叫劉制剛,之前聽朋友說南山别院外大肆招更行業的人才,我這年紀大了,關節又因爲常年征戰經常性疼痛,幹不了重活,就想着來試試運氣。”
“不怕殿下您笑話,我活這麽大,真的沒有見過像南山别院這樣的,處處都在建設,一片欣欣向榮,關鍵人們臉上都看不到辛苦,有的隻有笑容。”
說到這劉制剛似乎打開了話匣,而李承乾也願意聽這些底層人民的心聲,這才能最準确,最直觀的反應南山别院發展所帶來的影響。
“到南山别院來找工作的人也不需要東跑西奔的,什麽東西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就說咱找的這個工作,剛進入南山别院就有專門的人問我是來幹嘛的,然後就會有相應的安排,我就被直接告知去了北華村,他們那裏有很多廠,很多地方的招聘信息。”
“所以就當上了這個保安,這也是托了殿下的福。”劉制剛一臉感激的說道。
李承乾滿意的點頭說道:“這也不全是我的工勞,這是王主事的功勞,是整個南山别院人的功勞。”
“隻是,唉…”劉制剛眼神突然變的有些暗淡,欲言又止。
李承乾:“你有什麽就直接說,我來這裏就是想聽聽你們的心聲,看看你們有什麽困難。”
“沒有,隻是替我的那幫受傷殘疾在家的兄弟感到可惜。”
李承乾眉頭微促:“此話怎講?他們應該有朝廷發的補助金吧。”
劉制剛看了看李承乾,張着嘴卻又怎麽也說不出口。
這是我們的疏忽,李承乾扶着劉制剛說道:“把你知道的,這附近生活過得困難的有殘疾的軍人兄弟,全部給我帶到這來,有我一口吃的,就不會餓着他們。”
“讓他們來,可以和你一樣做廠裏的保安,也可以給安保隊員傳授經驗等…,我是要告訴他們,雖然他們身體殘疾,但是志氣堅定。”
“我要告訴他們,他們是大唐的軍人,生能爲國争光,殘亦能爲國發光。”
“父皇常常教導我們,不能寒了将士們的心。”李承乾給的承諾,讓劉制剛欣喜若狂,滿滿的感動。
“謝謝殿下。”劉制剛對着李承乾由衷的說道。
拍了拍劉制剛的肩膀,他便沒有在說話,離開了保安室,李承乾的心中五味雜陳,貪官污吏他知道有,也沒法杜絕。
“水至清,則無魚。”
但是你們這些人是真的該死,連爲國捐軀赴國難的軍人的撫恤金都貪污克扣,毫無底線。
李承乾面色陰沉,找機會得跟李二說一說了,不能讓這些勢力擡起頭。
整理好心情,李承乾進入了酒廠工坊,陳師傅和李師傅正在裏面品着樣品酒。
他們轉頭看到李承乾帶着笑意走來了,品酒的動作爲之一滞,驚喜的看着:
“殿下,您來了?”
陳師傅獻寶似的趕忙倒了一點樣品酒端給了李承乾:
“殿下,您嘗一下,這是我們剛研制出來了清香,綿柔的酒。”
李承乾抿了一口,最直接的感受就是不辣,不刺激,易入喉,他要的就是這種口感,綿柔醇厚,低而不寡,高而不烈,飲用後舒适度高。
“嗯,不錯!”
雖然還不及後世洋河酒的綿柔,但放在現在已經是超前的了。
不過他有個疑惑爲什麽會這麽快就研制成功了,于是問道:“陳師傅,你們怎麽研制出來的?”
陳師傅看了下李師傅笑着說道:“說來也巧,您不是說想要綿柔一點的嘛,正好之前李師傅的徒弟誤打誤撞發現的。”
“哦,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啊,哈哈哈…”李承乾打趣地說道:
“趕快說說,具體怎麽回事。”
李師傅接過話,回答道:“我之前在甯化縣永安酒坊當值,但是有一天我身體不舒服就讓自己徒弟去當值了一天。
不過我的那個徒弟年輕氣盛,釀酒技藝尚不太熟練,結果導緻當日入池的酒醅溫度比平日低了許多,随後發現發酵過程中窖帽也降得十分緩慢。
之後大家都認爲此窖轉排後肯定“黑個子”(不淌酒)。爲此,我那徒弟也被我狠狠訓斥了一番。
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等到這口窖池開春後出酒時,我發現雖然窖池出酒量比平常少了許多,但是酒質卻比平日的酒更加綿甜、爽口,回香也更加濃郁。
但是因爲小衆,知道的人寥寥無幾,直到這次來南山别院才知道,原來殿下您,居然知道這種酒…”
李師傅由衷的佩服李承乾的博學多識,:“太子殿下,果然是見過世面的大人物,就是不一樣。”
李師傅作爲老油條,直接一個馬屁拍了過來,李承乾雖然知道他是因爲身份有意拍的馬屁,但是怎麽聽起來就這麽得勁呢…
“你們就這樣保持,争取研制更加好的酒,也許你們可以再試試小窖釀造。”
因爲他此時腦子裏莫名的冒出一句廣告語“宣酒,小窖釀造更綿柔。”
酒是已經研制生産出來了,接下來就是高端定制禮盒,器具了。
接下來出了酒廠,和劉制剛打了聲招呼,他就去了長安城西市,那裏有之前王曉所調查的不錯的器具行。
再一個呢,就是西市作爲現在可以說是國際化的商貿大市場,多平民百姓聚集之地,也有大量來自西域中亞等國與日本的東亞客商彙集于此。
西市更加平民化,大衆化,人流客源也比東市較爲複雜,除了天南地北的來往商客,也有各國商旅和大批“胡商”,所售商品也以日常商貨與小額消費爲主。
他要看看胡商手中有沒有他想要的東西,不過很遺憾李承乾走了一圈也沒有找到:“看來隻能又自己研制了,先從酒杯開始吧!”
說着便踏進了沈氏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