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哥,你也是去江南道嗎?”一個二十左右的青年追上前方魁梧的男子。
“嗯,吳老弟,看你的行頭你也要去?你剛過門的小娘子能同意啊?哈哈哈…”沈姓男子調侃道。
“你真誤會我家娘子了,她是支持我的,很是通情達理,不過我還聽說這次去回來的人都會有一個紀念品勳章。”
“是的,我也聽說了,等老了咱這大老粗也有跟子孫吹噓的資本了,哈哈哈…”
“走,同去…”
“同去…”
此時的江南道猶如一個磁鐵在将天下有磁之人全部吸引了過去。
而江南道也并不是所有人去都能可以進入杭州城的,一般選取的都是身強體壯的,而一些身體較弱的也并不是打發回去,而是用來宣講,建造房屋,監察等一系列措施。
自願來的人,也不會一分錢沒有,會有一定額度的辛苦錢,這就讓所有來的人産生空前的熱情,不能讓他們單純的爲愛發電。
李承乾看着李泌送來的最新報告,經過這半個月的時間,死亡人數,以及感染人數都在呈斷崖式下跌。
這是兩千多年的經驗積累,不管用就怪了,隻是唯一讓李承乾擔心的是這次瘟疫真的怎麽看都有點像人爲的。
不過這個先不管了,等徹底清零後,面臨最大的挑戰就是善後問題了,不過按照他的計劃無非就是銀子,這個東西現在不用那麽憂愁了。
大唐子民比自己想的要更加善良,更加團結友愛,這讓他信心滿滿。
這邊現在基本也就沒他什麽事情了,一切都上了正軌,隻要按照他的方案繼續保持,就不會有問題了。
他這段時間可真的折騰夠狠的了,惜玉回頭看見李承乾站在門口感慨,出聲催促道:
“殿下,該走了…”
李承乾低聲喃喃道:“是該走了,南山别院還有很多人,很多産業,很多未實施的計劃。”
“走,出發…”
這次回去的路但是沒有那麽趕,李泌給他配了一輛馬車,上了馬車的李承乾享受着惜玉那熟悉的按摩手法,仿佛又做回了之前的逍遙太子了。
李承乾撥開車窗簾,看着杭州城恢複的一絲生機,街上不再是自己剛來時的那種寂靜。
有了志願者,有了宣傳隊,車輪壓在青石路上發出叮鈴叮鈴的聲響。
李承乾此時心中百感交集,但是更多的是開心,開心瘟疫得到控制,開心孩子們臉上又重新煥發笑容,開心有這麽多的有志之士。
他的眼光突然定格在一個有兩個犄角的小女孩身上,他認得她,她也認得他。
李承乾微笑着向他揮手告别,而她卻是噘着嘴顯然不舍得大哥哥的離開:“娘,你看,那個大哥哥要離開了!”
那個婦女随着女兒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太子殿下,正在向女兒揮手告别。
這婦人突然跑了過去不舍得說道:“殿下,你要走了嗎?”
“嗯,照顧好她,她是個善良可愛的孩子,以後有機會給她送到京畿道翠華山我的私人别院,那裏之後會有女子學院,女子也可免費入學。”
李承乾也沒想到他這一時興起的舉動,會讓未來的大唐帝國多了一個聞名遐迩的女科學家。
因爲婦女的一個聲音驟然響起,周圍正在排隊領取食物的衆多百姓紛紛轉頭看着大街上準備走的李承乾。
大家都知道太子殿下不可能一直在杭州城的,他有着很多事情,不能因爲自己的自私而挽留殿下。
“殿下,您對我們的恩情,我們銘記在心。”
“殿下,你一定要常回來看看。”
“嗚嗚…”有的心理脆弱的女生則已經低聲哽咽了。
“沒想到殿下這麽受人喜愛!”
正在發放食物的房遺秀心中有些驕傲的說道,仿佛人們稱贊的,不舍得是她自己一樣。
這段時間以來,她對李承乾是越發的崇拜與佩服,她不明白爲什麽殿下好像生而知之一般,什麽都會,什麽都精。
南山别院的種種事迹政策,文采,自己對于瘟疫的治療等等,她以前還覺的自己很厲害,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可是與李承乾一比,真的是樣樣不如。
不過她在瘟疫期間雖然很累,但是卻很幸福,充實,這是她這些年一直不曾有過的。
此時街道兩邊的樓房中,一扇一扇的門窗打開,大家都想目送着他們的恩人離開。
出了杭州城李承乾回頭看着這巍峨的城牆,心中頗有不舍,在這的一個多月有過心酸,有過哭,有過笑,有過感動,有過…
李承乾正感傷的回憶着這段時間的點點滴滴,突然腦中浮現一幅畫面,就是這段時間每次路過那個志願服務點的時候,那些“小哥”每次都用一種羞澀,或者可以說是含情脈脈的。
更加令人窒息的是他李承乾居然看着那個“小哥”感覺他眉清目秀的,心中還有些悸動。
“難道是我彎了?”他心中不自覺的跳出了這個想法…
“不!不可能!”李承乾在自己心中大聲的怒喊。
“對,一定是我這一個多月沒近女色,一定是這樣的。”李承乾自我安慰道,不過他此時蒼白的臉色,以及腦門上的冷汗出賣了他。
細心的惜玉看出來自從出了城,殿下就變的神神叨叨的,現在臉色這麽差了,有些擔心的問道:
“殿下,你怎麽了?”
李承乾聞到靠近自己身邊的惜玉,她身體散發出來的獨特女子的體香,他眼睛變的血紅,面色扭曲,呼吸變的急促。
惜玉看着李承乾的目光有些慌亂了,她正要大喊。
“唔”
惜玉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李承乾,自己的初吻就這樣沒了…
她全身感到酥麻,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整個身體癱軟到李承乾的懷裏。
李承乾感受到唇間帶來的柔軟,還有一絲冰涼,腎上腺素飙升,他可不是初哥,很快雙手便輕車熟路的攀上了惜玉那傲人的雙峰,正待解開胸前的一點“枷鎖”。
“啊,不要!”
惜玉如觸電一般,推開了李承乾,她知道自己作爲殿下的婢女,這是早晚的事,可是自己也沒經曆過,有些恐慌。
她怯生生的看着李承乾,有些愧疚的道歉道:
“殿下,對不起,剛才是我反應有點大了。”
李承乾也反應過來了:“我怎麽回事?剛才那一瞬間感覺自己不想自己了,難不成腦中還有前太子的殘魂。”
他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惜玉:“這個,這…剛才是我一時沖動,不怪你。”
給自己整了一個大紅臉,惜玉感覺李承乾沒有怪罪她意思,反而怪他自己,看着他手足無措的樣子,這哪裏還是揮斥方遒,沉着冷靜的太子殿下。
一時間看着竟然有些可愛,惜玉有些感動的說道:“要不,我們繼續?”
殿下不跟我一個婢女一般見識,她自己可不能上綱上線,更何況…她也是喜歡殿下的,而且剛才也是有些享受呢:
“原來這就是接吻的感覺,還挺不錯的…”
看着羞紅了臉的惜玉,李承乾尴尬的咳了兩聲,轉移話題道:“那個程處默,現在到哪了?”
正在駕車的程處默回頭邀功似的說道:“殿下,現在快出了杭州地界了。”
程處默說道:“殿下,怎麽樣?就這駕駛水平,就這速度,那可以說是,快中有穩,穩中帶有舒适啊,咱程大的技術沒話說。”
“咣當…”
話還沒說完的程處默,差點被颠了下去,程處默看着李承乾隻能傻傻的笑着,這真的是能尴尬的扣出三室一廳。
李承乾一個趔趄,滿臉黑線,本就因爲沒有得逞而不爽的他,還要聽着你擱這吹牛批,關鍵牛批你特娘的還吹破了。
直接一個大比兜上去:“好好駕車,少說廢話。”
程處默捂着自己的額頭,滿臉委屈:“不就是颠了一下嘛,我爹說我腦子本來就不太靈光,現在這一打還能好起來嘛。”
程處默是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直接一鞭子就甩了過去,就是這麽霸氣……
“嘶,敖…”
隻見可憐的馬兒吃痛的一聲啼鳴,邁開蹄子就跑了起來。
回到車廂内的李承乾已經沒了剛才的舉足無措,他想起了羅賽爾大帝所說的:
“曆史的車輪滾滾向前,時代的腳步永不停歇。”
他這一隻飛蛾不知能不能攪動曆史的車輪,從而讓大唐走向更加輝煌的巅峰。
這次瘟疫給他帶來最直接的感受就是“巧婦無米之炊”,他回到長安必須要加快賺錢的腳步,現在一切的概念應該都已經有了初步的雛形。
李承乾望向窗外,嘴臉翹起,似乎已經能想到以後大唐因爲自己而變得更加強大,馬車不再是窮苦人家遙不可及的,世家子弟不在一味的以花天酒地,聚衆鬧事來消遣。
他爲之奮鬥的目标不僅要讓百姓能得到物質的滿足,還能得到精神上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