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說!”
“你到底說不說!”
邦邦連打幾拳,正打在那黑衣人的鼻子上,打的鮮血迸流,鼻子直接歪在一邊。
黑衣人心裏苦啊,你倒是給我時間說,上來就一直打,怎麽長相文文弱弱的一個人,這麽能打,并且這厮好大的力氣,好歹我也是練武之人,竟然抗不住一下。
看着作勢又要向自己砸來的拳頭:“停,我說!”黑衣人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我什麽不知道,因爲我隻是拿錢辦事,隻是盜聽你們談話内容,其他真的不清楚。”
“你就是殺了我,也沒辦法。”稱心疑慮的看着這黑衣人:“說說受何人所托?”
“我不能說,這是江湖規矩。”稱心揚了揚拳頭蹲下身子,揪起衣領:“規矩?你不說的話,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規矩!”
“我隻知道你再在這浪費時間,估計你們要的東西就要被人捷足先登了。”黑衣人嗤笑一聲。稱心聽聞臉色一變,不會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吧。
黑衣人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麽:“我跟他們不是一夥的,真的不認識,但是不是雇主的……”稱心看了看黑衣人不像說謊的樣子,漸漸的松開了衣領,他沒有時間在這耗了。
“滾吧!”
稱心這邊轉身就朝着離骊山皇家獵場最近的出門點通化門的方向極速跑去,他來不及多想,他必須要争分奪秒。
“站住,什麽人?”城門口守衛兵擡手将極速趕來的稱心攔住斥問道。
“大膽,我是太子府的人,奉太子命出城有要事要辦!”稱心将手中的令牌遞給守衛軍。
“原來是太子府的人,速速開啓城門。”守衛隊長發現無誤吩咐道:“今日太子殿下真是給我們大唐狠狠地出來口氣,不知道我們兄弟是否有可以幫助的地方,我等義不容辭。”
稱心看着士兵們稱贊太子殿下,心中也有些得意,此刻他還是急着趕往獵場,不過這剛走兩步的稱心回過頭來:“還真有,在我來之前是否還有其他人出去過?”
守衛隊長被問道旋即說:“在你走不久前有一個人手持魏王府的令牌,也是說出城有要事要辦,頗爲急迫。”
“不好!”
稱心心中大呼一聲,你們是否有馬匹,速借我一用。“有,有,許老二快把我的馬給牽過來。”
很快馬就被牽了過來,稱心翻身上馬對着守衛隊長感激的說道:“你叫什麽名字,等事情完畢,我定禀告太子殿下記你一功。”
聞言大喜的守衛隊長急忙說道:“小的名叫徐欽,那就多謝上官美言了。”
稱心點了點頭:
“駕....駕....。”
希望能趕上,稱心在黑夜中疾馳。
在即将到達皇家獵場外圍時的稱心飛速下馬,他需要慢慢靠近,因爲他不清楚那人是否已經到達。躲在老歪脖子樹後面不遠處的稱心觀察一會發現無人:“估計還沒趕來,畢竟自己騎的馬!”
他慢慢靠近,用手刨了幾下樹下的泥土,很快便發現程處默所說的特制石頭,稱心看了看感覺這更像是一個鐵疙瘩。
就在觀察石頭時,稱心驟然感到背後一涼,立馬向前一個翻滾,咻,一支箭矢直直身入老歪脖子樹,整個箭矢直接沒入三分之一箭身,可見力道之大。
“桀桀,小子,警惕心挺高啊!”隻見從樹後走出來一個蒙面男子。
“看來,你就是這石子的主人了?好大的膽子啊!太子殿下都敢謀殺。”稱心冷冷的盯着這男子沉聲說道。
“哈哈哈,這廢物太子早就該死了,是不是我又能怎樣呢!”蒙面男子逐漸逼近,似乎不太想拖延時間。
夜風呼嘯而過,曆經歲月滄桑的老歪脖子樹搖搖晃晃的,零星的幾片樹葉被吹得嘩嘩作響。
此刻,天地間充滿了凄涼肅殺之意。
稱心反手拔劍,平舉當胸,目光始終不離黑衣男子的手。
他知道這是隻可怕的手!因爲相隔那麽遠都可以一擊将馬腿打斷,可見功底之深厚,
不過稱心此時沒有畏懼,眼神發出一種耀眼的光輝!
這些年來,他就像是一柄被藏在匣中的劍,韬光養晦,鋒芒不露,所以沒有能看到它燦爛的光華!現在被太子所需要,他就會化成一柄鋒利的劍。
此刻劍已出匣了!
黑衣男子手伸出,手裏已多了一顆石子!
一石封喉!
稱心鐵劍迎風揮出,一道烏黑的寒光直取黑衣男子咽喉。劍還未到, 森寒的劍氣已刺碎了西風!黑衣男子腳步一溜,後退了七尺,背脊已貼上了一棵樹幹。
但稱心鐵劍已随着變招,筆直刺出。
黑衣男子退無可退,身子忽然沿着樹幹滑了上去,稱心長嘯一聲,沖天飛起,鐵劍也化做了一道飛虹。
隻聽“叮”的一聲,火星四濺。
黑衣男子的特制石子,竟不偏不倚迎上了劍鋒,稱心被震的後退一步。
黑衣男子靜靜地望着稱心,稱心也靜靜地望着他,兩個人面上都全無絲毫表情。
“真有兩下子啊,不過你還是得死,桀桀....”黑衣男子拍了拍手:“還不出來,更待何時,速速将其擊殺,我們好回去複命。”
稱心心頭一震,隻見從樹上下來一個灰衣老者譏諷道:“陳瞎子,你還真是一點用沒有啊,一個小娃娃都解決不了!”
“你...,别說廢話了,一起上!”黑衣男子沉聲說道。
灰衣老者緩緩拔出背後長劍指着稱心:“你是自我了斷,還是讓我來幫你呢?”
稱心也不廢話直接提劍沖了上去,老者見狀怒斥:“真是找死!”
稱心沒辦法了,隻能使出自己苦練二十年的拔劍術,隻見一道光影,兩人飛速擦肩而過。
灰衣老者瞳孔逐漸變大,雙手緊緊捂着自己的脖子,但是也抵不住鮮血瘋狂的外流,直至倒下的那一刻,他都沒想明白爲何這少年的劍會如此的快。
最後的一點樹葉碎片已落下,老歪脖子樹又恢複了甯靜。
靜,死一般的靜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