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玉又想到昨晚殿下對自己的小動作,臉頰不禁紅了起來:“哎呀,羞死了!”正在跑步的李承乾看着端着水盆的惜玉愣愣的杵在那看着自己:“這丫頭又在那傻站着幹什麽?思春了?本殿下這麽大魅力?”
直到李承乾走到惜玉身旁湊到耳邊輕聲說道:“惜玉,看什麽呢?本殿下也看看。”
“啊!殿...殿下,奴婢是來喊你洗漱的。”惜玉被吓得躲到一旁,驚慌的說道。惜玉擡頭看着正一臉壞笑的李承乾更是羞澀的面色通紅。李承乾邊洗臉邊嘀咕:“唉,不要迷戀哥,哥隻是個傳說。”不過想到昨晚就要生米煮成熟飯時,被稱心那個狗奴才給打攪了,真是可惜呀!
李承乾正在痛心昨夜未完之大業,就聽到走來禀報的下人:“殿下,齊王帶着一衆皇子,正在門外侯着......。”
好家夥,一下京城的皇子都快到齊了,這陣仗換作之前怕是拖着廢腿也要出去親自迎接的吧。但現在的李承乾可不是之前的李承乾了。李承乾很明白,這些個兄弟探病是假,他情況是真,看來前幾日在大殿上的一番言論,終究還是帶來一些麻煩啊。
“既然我那些兄弟們都在門外候着了,那.....不見!”
下人直接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在地。他要是就這麽回去說殿下不見,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明日的太陽了。“殿下,衆皇子聯袂而來,還是打着探望的口号,不見恐惹陛下不喜。”惜玉微皺眉頭,因爲她知道陛下最在乎子女間的感情。
“不見就是不見,讓他們趕緊走,就說我心情很不好!”李承乾看着惜玉的眼神中藏着幽怨。惜玉見狀小臉蛋瞬間紅到耳根。
禀報的下人見此,也隻能硬着頭皮回去通報.....。
齊王聽到下人禀報居然不見?齊王李佑的母親陰妃現在是李二最寵的妃子加上自己的妃子韋氏是來自京兆韋氏,這直接讓李佑在京城風頭無量。一向懦弱的太子,現在連見都不願意見一下自己:“好,很好,咱的好大哥,剛在父皇那出了風頭,現在連兄弟都不願意見上一見了,恐怕那些話也不是出自己的吧,我到要看看,你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咱們走!”隻見齊王憤怒的轉身離開,一衆人見狀紛紛跟上,烏泱泱的離開了。
這邊洗漱完的李承乾正捧着書讀着,惜玉彎腰從精緻的木盒中取出早餐,奉上早茶,輕輕的放在桌上。今天惜玉穿的齊胸的粉紅色的連衣百褶裙,微微彎腰,妖娆的身段便徹底顯露,胸口處顯露的雪白,深淵凝脂,白裏透紅,讓人忍不住遐想.....。
李承乾一邊摸着下巴一邊欣賞,這時哪裏還有看書的興緻,思緒飄飛。
“砰砰,殿下,奴才有事禀報。”
“進來吧。”
進到屋内的稱心看了看惜玉,李承乾說道:“無妨,說吧!”
“殿下,屬下無能,我去獵場查探沒有任何發現,似乎一切痕迹都被抹除了。”稱心将自己的疑慮說了出來。
“哦,看來父皇是不打算就這樣草草結束啊,自我摔傷至今已有快七日了,程将軍他們父子呢?”李承乾抿了一口茶,潤了潤有點幹燥的嗓子。
稱心道:“殿下,程将軍他們如今被關押在天牢,就等開朝三司會審。”作爲右武wei大将軍的程咬金負責皇家獵場的警戒,而他在獵場險些被算計緻死,不,準确講已經死了,右武wei的确罪責最大,但是要說是主謀那就扯了。
但是程咬金是什麽人,那是跟随李二打天下的悍将,更是發動玄武門之變的功臣,是君臣,亦是好友。再說爲了刺殺我這個沒用的太子,就暴露自己?作爲大唐右武wei将軍,隻要等到突厥侵入大唐,他在裏應外合豈不是更好?所以根本就說不過去。
李二肯定也是知道的,看來事情很不簡單,我不信一向自負英明神武的李二連自己的兒子都被刺殺了,還要忍氣吞聲,這怕是暴風雨前的甯靜!
聯想到之前連一向濃眉大眼的沒腦子的齊王,現在也玩起心眼,學會聚衆施壓了,這叫我如何能喜歡你呢?“呵呵,我的好弟弟,你們就這麽等不及了嗎?”李承乾面帶苦澀,自顧的說道。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管事的聲音:“殿下,王公公在門外等候,有陛下旨意。”李承乾聽聞李二有旨意疑惑的起身走出門外,看着站在門口父皇身邊内侍省中丞王德一臉微笑着看着自己。
“王公公親來,父皇有何旨意啊。”來人奉茶李承乾吩咐道。
殿下,折煞老奴了,王德連忙擺手,雜家就帶了陛下口谕:“承乾,父皇沒想到朝會上你會說出,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這句話讓父皇深思良久,夜不能寐,故父皇決定将與突厥和親使團談判之任務交給你,父皇已經下令鴻胪寺卿協助,和親與否,一切由你全權決定。”
李承乾沒想到父皇居然讓他來負責此次和親之事,還沒在震驚中沒有走出的李承乾便被王德叫聲打斷:“殿下,陛下還有信件讓老奴交給你。”說着王德就從懷中将信件拿出。
“殿下,陛下爲了寫這封信可是整整用了一夜,期間愣愣了發呆,眼睛微紅,老奴很久沒見陛下如此感傷了。”老奴年紀大了,這嘴也碎了一些,望殿下莫怪,老奴這就回去複命,告辭。
“稱心去送送王公公。”
“是,殿下。”稱心将王德送出太子府,掏出幾錠黃金笑嘻嘻的塞給王德:“王公公,以後還望多多幫忙!”王德有些意外的看着面前這個長得有些陰柔的少年。要是一般的人,想和他搭話,那是一個頭發絲的可能性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