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能把你的八字告訴我一下嗎?”黃大師凝重的問道。
唐淺疑惑:“不是要做法驅邪嗎?要我的八字幹什麽?”
陸南宸也皺起了眉頭。
黃大師捋了捋花白的胡須,一臉沉重地說道:“這房子沒問題,沒有邪祟,不需要做法,倒是你的問題有點大……”
唐淺歪了歪腦袋,疑惑更深:“我有什麽問題?我中邪了?”
黃大師搖頭:“非也非也,我是從你的面相裏看出了災劫,而且是兇多吉少啊,你不一定跨得過去!”
唐淺的心“咯噔”的一下,心忽然就慌了。
不是吧?
這大師難道真有本事?
看出了她命不久矣?
唐淺不想被揭穿,尤其是不想讓陸南宸知道,所以故意說了一個錯誤的出生時間。
八字要精準的出生年月日,時間越精準,算出來的準确率就越高。
唐淺故意把時間說錯,自然算不出什麽東西。
黃大師掐指算了一會兒,就知道唐淺在瞞着他。
這八字和她面相所呈現的東西根本不匹配。
黃大師搖了搖頭。
罷了罷了,既然當事人不想算,那他就不勉強了。
他們這一行,講究一個順其自然。
不過,黃大師還是掏出了一個玉牌給遞給唐淺,“這個送給你,你貼身戴在身上,說不定關鍵時刻能救你一命。”
“不過我不敢保證一定能救你,一切都看你自己的命數。”
唐淺收下玉牌,“謝謝黃大師,這多少錢?我付給你。”
黃大師搖了搖頭,“不要錢。”
黃大師拿起自己的東西,轉身便離開了。
陸南宸猶豫了片刻,也跟着黃大師走了。
他本來還打算,找借口留在唐淺這裏過夜,但想到黃大師剛才的話,他有些心神不甯,決定和黃大師一起走,找機會好好問問他。
到了樓下,陸南宸終于忍不住問道:“黃大師,你剛才在樓上,說她有劫難,到底是什麽劫難?”
黃大師搖頭:“我也隻能算個大概,看不出是什麽劫難,不過很兇險就是了,十有八九她挺不過來,但我也看到了生機,說不定她就抓住了那一二分生機,挺過來了呢?”
陸南宸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十有八九挺不過來……
什麽劫難,這麽兇險?
“你能算出具體時間嗎?”陸南宸沉聲問道。
他才不信什麽命,他天天和她在一起,親自保護她,就算有劫難,他也要幫她擋下來!
黃大師說:“看她面相應該就是最近了,半個月之内吧。”
黃大師歎了一口氣,“一切皆是命,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運,你不要過多幹涉,命中注定的結果,無論怎麽做,都改變不了的。”
陸南宸緊抿着唇,一聲的寒氣。
他才不信命!
“命由己造,就算世上真有命運這種東西,但我也相信,人可以改變命運!”陸南宸厲聲說。
黃大師說:“嗯,是有這種說法,可真正能改變命運的人,屈指可數。”
他歎了一口氣,自己打了一輛車離開了。
陸南宸孤零零的站在樓下,擡頭看向樓上。
靜靜地站了一會兒,終于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
拿出手機打電話給盛延年:“出來陪我喝酒!”
都不給盛延年拒絕的機會,他就挂斷了電話,開車前往酒吧。
……
酒吧裏。
盛延年無語地看着一個人喝悶酒的陸南宸。
“你每次叫我出來,都是自顧自地自己喝酒,完全都不搭理我,你還叫我出來幹什麽?”
每次陸南宸叫他出來,都把他當空氣似的,無論他說什麽,他都不聽。
可盡管如此,陸南宸每次出來喝酒,都樂此不疲地叫上他。
他都不知道陸南宸叫他出來的意義是什麽。
有他沒他都一樣。
這次,陸南宸依舊沒有搭理他。
一個人煩躁地喝着酒。
直到喝得眼神有些迷離,他才終于搭理盛延年。
“今天我找了個道士去唐淺家裏。”
“啊?”盛延年一臉懵逼,“你什麽時候相信那些東西了?你請道士去小淺家幹什麽?覺得她不愛你,是被邪靈附體,要給她驅邪?”
陸南宸眼神驟然一冷,眸色陰沉地看向他。
盛延年幹笑道:“我開玩笑的,你繼續說……”
陸南宸冷哼一聲,才接着說道:“那個道士說,唐淺最近有個大災,她十有八九跨不過去。”
“跨不過去會怎麽樣?”盛延年問道。
陸南宸聲音沉了幾分:“會死。”
盛延年沉默了。
過了幾秒,他目光怪異地看着陸南宸:“你該不會信了吧?”
陸南宸沉默。
盛延年的眼神更怪異了,“算命看相那種東西都是騙人的,封建迷信不可取,你怎麽還相信那種東西呢?”
“那個道士說的都是假的,都是爲了騙錢故意編造的話術,目的就是爲了讓你高價去買消災辟邪的寶物。”
“那些話你聽聽就行了,别當真,小淺她是有福氣的人,不會有災禍的!”
陸南宸說:“他沒要錢,而且他還免費送了一個玉牌給唐淺,看那玉的材質,少說也值幾萬。”
盛延年一臉驚訝。
“好家夥,這是散财道士,不是騙錢的道士?”
陸南宸煩躁的說道:“那個道士我見過,以前公司有項目開業,邀請過他,我爺爺也和他有來往,你爺爺應該也知道他,就是那個黃大師。”
盛延年的臉色終于變得嚴肅了起來。
“這麽說,小淺真的會有危險?”
陸南宸沉默不語。
盛延年又問:“那他給出化解的建議了嗎?”
陸南宸說:“他要是給了建議,我還至于這麽煩嗎?”
盛延年沉默了片刻,而後拍了拍陸南宸的肩膀,“既然沒辦法化解,那就盡人事聽天命吧,這段時間你派多一點人保護她,避免她出意外。”
“你再好好陪着她,就算真的出意外了,也不至于留下那麽多遺憾。”
陸南宸自嘲地道:“她現在很讨厭我,根本不讓我靠近她,我就算想陪她,也陪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