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兒突然擡起手,往自己臉上狠狠甩了一個耳光。
眨眼間,柳絮兒的臉就腫了起來,臉上出現一個明顯的巴掌印。
唐淺微微眯了眯眼。
原來柳絮兒打的這個主意,想污蔑她打她……
“唐淺,你說你在這麽重要的場合鬧事,動手打人,陸爺爺和陸奶奶還會喜歡你嗎?你在圈子裏的名聲,還能好嗎?”
“如果曝光出去,你在慈善晚會上鬧事,網友們也要回對你口誅筆伐吧?”
柳絮兒笑得十分得意。
“啪!”
她又擡起手,往自己臉上打了一巴掌,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凄慘。
唐淺看了眼四周。
四周沒人,過道的左右兩邊,都擺着桌子,上面放着一些吃的東西,以及酒水飲料。
左邊的桌子上擺着水果,上面還有水果刀。
她擡頭向上看去。
頂上隻有燈,沒有監控。
“你不用看了,這裏沒人,也沒監控,隻要我一口咬定是你打了我,你跳進黃河裏也洗不清!”
柳絮兒十分得意,一邊說,還一邊繼續打自己耳光。
唐淺勾起唇角,笑得詭異,“沒監控就好。”
柳絮兒皺起眉頭。
唐淺這話是什麽意思?
她還沒想明白唐淺這話是什麽意思,隻見唐淺伸手拿起了桌上的匕首。
柳絮兒大驚失色。
“你要幹什麽?我告訴你,殺人是犯法的!”
她一邊說,一邊想要向後退。
然而,唐淺卻猛地抓住她的手。
接着,把匕首轉了個方向,刀刃對着自己的胸口,毫不猶豫地刺進去。
“噗——”
匕首刺破皮肉,鮮血瞬間彪了出來。
“啊——”
柳絮兒吓得瞪大雙眼,尖聲大叫。
唐淺這是瘋了嗎?
她居然拿刀紮自己?!
唐淺嘴角揚起一抹笑,用極小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道:“學着點,要玩就玩點真格的,别整那些小兒科的東西。”
唐淺的身體向後倒去。
“嘭”的一聲,倒到了地上。
柳絮兒也被拉着一起倒了下來,整個人趴在唐淺的身上。
“怎麽回事?”
“發生什麽事了?”
“啊……我的天呐,出人命了,有人殺人!”
“柳絮兒殺了唐淺!”
這時,聽到柳絮兒叫聲的人已經從宴會廳裏跑了過來。
他們一過來,就看到柳絮兒趴在唐淺身上,看上去像是把唐淺死死的壓在身下。
而她的手裏,還握着一把匕首的手柄。
匕首刀刃的地方,已經插進唐淺的身體裏了。
唐淺身上的禮服,已經被鮮血染紅。
這一眼看過去,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殺人現場。
被吓傻了的柳絮兒,在衆人的議論聲中回過神來。
她低頭一看。
當看見自己趴在唐淺身上,手裏還拿着那把插進唐淺胸口的匕首時,她瞳孔驟然一縮,怒火和恐懼瞬間席卷全身。
唐淺竟然趁她被吓懵的時候,把刀柄塞進她手裏了!
這下,她長了一百張嘴,都解釋不清楚了!
“柳小姐……我都已經和我前夫離婚,把他讓給了你,你爲什麽……還不肯放過我?”
就在這時,唐淺虛弱地開口,斷斷續續地說出一串絕望又悲涼的話。
柳絮兒臉色大變,急聲否認:“不……不是……啊!”
她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一腳踹開。
她的身體滾出好幾米遠,身體撞到了擺放酒水的桌子上。
桌上的酒水摔了下來,全砸到她的身上。
她全身上下都濕透了,看上去狼狽不堪。
可是,她此時此刻無暇顧及自己的身上有多髒。
她着急地看向那個把自己踹飛的人,陸南宸。
此時,陸南宸蹲在唐淺身邊,臉色陰沉如水,身上籠罩着一層可怕的氣息。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向後倒退,不敢靠近他。
他現在的樣子,好可怕。
就像是索命的閻王!
“南宸,我……”柳絮兒害怕的開口,聲音顫抖地想要解釋。
但她才剛開口,陸南宸猛地擡起頭,陰冷至極的眼神,冷冷地看向她。
“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
“不……不是我,我沒有傷她,是她自己刺傷的自己!”柳絮兒雖然很害怕,但更怕被陸南宸恨上,急聲爲自己辯解。
然而,她的解釋沒人相信。
陸南宸更加不信。
“我走過來時,你手裏還拿着刀插在她的胸口上,你手上現在還染着她的血,你說是她自己刺傷自己,你當我眼瞎嗎?”
柳絮兒急得流下了眼淚,哭得泣不成聲,“南宸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刺傷她,真的是她自己刺的……”
“陸左,把她帶走!”陸南宸厲喝一聲,打斷了柳絮兒的話。
接着,他抱起唐淺,大步向外走去。
“南宸,我真的沒說謊,是唐淺她陷害我,我是冤枉的!”
“唐淺你快解釋啊,你不要敢做不敢當,你快告訴南宸,是你自己刺傷了自己!”
柳絮兒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追在他們身後,嘴裏一直喊叫着解釋。
但很快,她就被陸左帶人給控制住,無法再追上去。
周圍的人對着柳絮兒指指點點。
“柳絮兒也太壞了,以前唐淺和陸爺還沒離婚時,她就跑去當小三,搶人家老公,現在唐淺都和陸爺離婚了,主動退出,把陸爺讓給她,她居然還不肯放過唐淺,還想殺了唐淺,太惡毒了!”
“都被抓現行了,還嘴硬的狡辯呢?大家眼睛又不瞎!”
“她肯定是因爲之前在宴會廳門口,陸爺抱着唐淺進場,讓她沒面子,她才會惱羞成怒對唐淺下手的……”
“唐淺可真慘。”
柳絮兒聽着衆人的議論,氣得肝膽欲裂,眼裏充滿恨意。
唐淺,你好狠!
爲了陷害她,竟然不惜捅傷自己。
現在不僅外人誤會她,就連陸南宸都誤會她。
唐淺,你給我等着!
……
陸南宸以最快的速度,把唐淺送去了醫院的手術室。
他想要跟進去,但被醫生攔了下來。
陸南宸臉色陰沉地站在手術室門口,渾身籠罩着陰沉的氣息。
有人從他身邊經過,都會被吓得貼着牆走,不敢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