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子越在戰場上努力拼殺着,心心念念,爲了保護國家,保護自己所愛的人,保護子民。
他率領将士主動出擊,将遠疆那狼子野心的家夥,節節敗退打個落花流水。
将士們越戰越勇,努力向前擊敗威脅他們國家的人。
當他将敵方的副将斬飛的時候,遠疆忽然撤兵了。
就在他們在猜疑敵方是否懼怕他們的時候……
忽然,一名守将來報,風影居住的那個營帳居然被襲擊了。
原來遠疆的将衛假裝與他們正面對抗,實則想派人繞到後方去燒糧草。卻不料尹陽并未派出所有将士迎戰,于是撕殺了起來。
“皇上!風影大人正追着匆匆逃離的遠疆敗将遠去,屬下生怕裏面有什麽詭計在内。特來禀報。”
聞言,慕容子越微微蹙眉,當下便下令道:“第一陣隊随我來!餘下的人聽候白将軍的命令!駕!”他不由分說,沒給任何人抗議的機會。率先策着馬便往那來人的方向沖去,卻沒發現那前來禀報的守将唇畔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弧度。
白炫浩盯着慕容子越離去的方向看了一會,然後舉起武器喊道:“兄弟們辛苦了!大家都查看一下,傷者擡回營地,死者辨别身份記錄在冊。回營!”
“是!”……
在戰場上收拾完爛尾之後的白炫浩領着将士們回營地的時候,遠遠地便看到了站在門口迎接他們的風影,心裏頓時便浮起了不好的預感!
匆匆策馬上前詢問道:“方才有人來報後營被突襲,你追着遠疆敗将離去,這是怎麽回事……”
不待他說完,風影便慌忙打量着白炫浩的身後,果然沒了慕容子越的身影,于是道:“一定是敵方派人瞞騙你們!皇上呢!?”
白炫浩臉色一變,神色匆匆地道:“皇上一聽說你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怕你有什麽危險,二話不說将戰尾交給了本将軍,領着一小陣隊沖那彙報之人所說的方向趕去了!”
“不好!白将軍,營裏就有勞你看守,我帶人去救皇上!”風影匆匆說完,跨上馬匹便領着風影暗部的人往着白炫浩指着的方向急忙追去了……
而另一邊……
慕容子越跟着那名前來禀報的守将策馬追到了懸崖邊上,依然不見前面有任何身影,再一看地面并無匆忙的腳印,便知當中有異,止下腳步之後,舉劍揮向那名前來禀報的守将,卻被抵擋住了……
“現在才發現!?太遲了!”那名守将猙獰地笑着,抽回劍轉攻向慕容子越的坐騎。
馬匹來不及躲避,硬生生挨了一劍。馬兒吃痛,狂叫了起來,暴躁地亂奔亂跳,要将馬背上的慕容子越甩下馬來……
眼見馬兒不聽控制,慕容子越飛身下馬便沖那人襲去。
同行的陣隊見狀,紛紛将交戰的兩人給圍了起來,不讓敵方派來的細作逃跑的機會,卻不料那前來襲擊的細作根本沒想過要走,隻見他将手指放到唇邊吹響了口哨……
“不好,有詐!撤!”慕容子越匆匆下令讓他們撤退。
在此的同時,遠處突然襲來帶火的石頭,紛紛襲向慕容子越等人,當時便有不少人受傷……
在躲避那些火石來襲的同時,慕容子越還分散注意力去抵擋那細作的襲擊,忽然,一陣火石來襲,其中一個火石便砸向那名細作,他慘叫一聲便墜落懸崖下方去了。
就在慕容子越要專心對抗那火石的時候,不料腳下被抓住,一個失重頓時便被拉下懸崖了……
“皇上!!!”
風影遠遠的便聽到那些将士的吼聲,心裏當下就覺得不好。又聽聞離懸崖有一段距離的地方有動靜,想必是從那裏在進攻懸崖邊上的他們,想也不想的便決定給他們一個突襲。
遠疆的偷襲隊根本就沒想到尹陽的後援這麽快就殺了過來,一點防備皆無。被風影率領的暗部殺個措手不及,全軍覆沒。
風影匆匆趕到懸崖邊上的時候,隻見傷亡的将士們,哪裏還有慕容子越的身影?頓時便懊惱到不行,連忙派人回戰營通知白炫浩,多派人手到懸崖底下搜羅慕容子越的蹤影。
在戰營當中坐立不安的白炫浩得知消息的時候,也是一驚。
立馬便安排人手去輔助風影搜羅慕容子越,一邊暗自着急。想了又想,決定修書一封暗裏派人送到宮裏,再三叮囑務必交到皇後手裏。匆匆交待一番後,這才與其餘的将士們商議慕容子越搶救地段……
……
鳳央宮
任亞旋正心不在焉地吹了吹滾燙的花茶,忽然之間,那茶盞突然炸了開來,那熱水濺到她手背上,卻沒由來的覺得心裏一慌……
“娘娘,您沒事吧?”月華連忙着急地上前查看着,然後便着急地囑咐着一旁的宮人去拿膏藥,一邊小心翼翼地替任亞旋吹着燙紅的傷口。
任亞旋怔怔地看着月華那小心翼翼的動作,緩緩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無大礙。
隻是……
那莫名的心慌是因爲什麽?
她不禁望向窗外,在那邊很遠的方向,慕容子越正努力着對抗野心勃勃的敵人。
他,沒事吧?
然而,幾日之後,她終于知道那日莫名的心慌是因爲什麽了……
事隔幾日後,慕容子越墜崖的書件傳到了任亞旋手裏……
“怎麽會這樣?!”任亞旋略激動地站了起來,手裏緊緊地捏着白炫浩命人務必交與她的信件,心裏頓時慌亂了起來。
她望向窗外,目光早已飄至遠處,她喃喃地念着:“本宮還沒原諒你呢!你居然敢給我鬧失蹤!?”
香雀憂心地看着她,信裏的話,她也看到了,皇上他……
“娘娘,你……”
任亞旋回過神來,忽然目光堅定地看着鳳央宮裏的人們道:“你們聽好了,今日所發生的事情,你們權當沒看到沒聽到,若哪個敢在後宮當中多嘴一句。本宮便将你們施予酷刑,絕不輕饒!都聽清楚了?”
鳳央宮裏的宮人們頓時都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或許是沒想到向來和善的皇後會對她們說這般重的話吧!
見無人應答,任亞旋頓時便蹙着眉再道:“聽清楚了?!”
鳳央宮的人們才回過神來,連忙跪了一地:“奴婢知道。”
任亞旋看了她們一眼,微微蹙起的眉頭緩了下來,對她們擺擺手道:“你們都下去吧!本宮有事與香雀交待,吩咐下去,任何人來都不見。”
“是。”……
直到鳳央宮諸多宮婢退下之後,香雀才不明就裏地疑惑着:“娘娘?”
任亞旋将手裏的信件點燃,看着火舌吞噬那紙張,才堅定道:“我要上戰場。”
“戰場?!”
香雀倒吸了口氣,捂着嘴不可思議地看着她:“娘娘的意思是要去找皇上嗎?”
“對!”任亞旋看着她,那眼神似乎透過香雀看向遠處:“我都還沒原諒他,他怎麽敢就追下懸崖了!我要告訴他,别想用死來贖罪,本宮不同意!”
“娘娘……”
香雀輕輕握着她的手,明白她此時的擔心,安慰着道:“娘娘放心,皇上是真龍天子,一定不會有事的!如果你要去戰場,香雀也會一并陪同去找皇上的。”
“不。”
任亞旋搖了搖頭。
“不??”香雀頓時疑惑不已,不明白她家娘娘的意思。
任亞旋看着她道:“此次我一人去,你替我在宮裏壓鎮那些想趁機做亂的人。我會讓域林公公助你一臂之力,域林公公到底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她們多少會看在域林公公的份上不會刁難你。實在有太過分的,便武力對付便是。我會将皇後及皇上的令牌交給你,她們不敢不從。”
“可是……”香雀猶豫了一下,還想說什麽的時候,被她家娘娘打斷了……
“宮裏我隻信得過你,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
香雀歎了口氣,她家娘娘都這麽說了,她還能拒絕嗎?
“香雀知道了,請娘娘務必小心,最好帶上蕭寨主。雖然現在娘娘武功極好,但論江湖經驗,還是蕭寨主略高一籌,請娘娘務必答應!”香雀交待着,戰場比江湖更是見刀光血影的地方。她家娘娘孤身前去,她的确不放心。
任亞旋本沒打算告訴蕭祺焰,但聽香雀這麽一說,覺得還有幾分道理。埋首思慮了一會,匆匆走到書案邊寫着什麽,一會便往上面未幹的字迹吹了吹道:“你去一趟瓊樓,幫我把信交給蕭祺焰,務必親自交到他手裏。皇上墜崖失蹤一事決不能讓第四人知曉。”
香雀點點頭,接過任亞旋遞過來的信件道:“香雀曉得此事的嚴重性,娘娘就放心吧!”
任亞旋微微一笑,揉了揉她腦瓜子溫柔道:“謝謝你,去吧!”
“嗯!”香雀點點頭,便離開了。
香雀走後,任亞旋想了想,匆匆往外走去:“來人,去玉壽堂……”
有些事,姜還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