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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趁着這個空隙,李忠迅速掏出了身上的短斧,給了塔克泰緻命的1擊,猛地1斧砍到了對方的背上。
塔克泰手掌被砍下來之後,1直血流不止,又和兩個包衣纏鬥了那麽久,早已經是強弩之末,如今斧頭猛地砸到背上,直接就倒了下去,再也無力反擊。
但李忠似乎是受到了什麽刺激,直接撲到了對方的身上,掄起斧頭1次又1次,1次又1次地砍下去,直到對方血肉模糊,斧頭也因爲盔甲過于堅硬,崩出來幾個口子,不堪1用之後,他才停下來。
“呵呵,呵呵,什麽狗屁的8旗,還不是被老子砍死了,還想要搶老子的錢......”李忠癱坐在船上,頭上分不清是汗水還是血水,還有黏糊糊的碎肉,1臉猙獰地自言自語道。
隻是,他還沒坐多久,忽然感覺裆下1股寒意襲來,冰冰涼涼的。
“水?”李忠腦中忽然冒出了1個聲音。
然後,他用手1摸,真的是水,再往下1看,昏暗的光線中,似乎看到了小船船艙上已經盛滿了水,他此時側坐在船頭,所以才這般後知後覺。
這艘進了水的小船很快沉了下去,李忠緊緊抱着他懷裏的财物,心如死灰,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江水逐漸漫過了他的腦袋。
片刻之後,江面上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船沒了,人也沒了,隻有遠處傳來的模糊喊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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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洪承疇猶猶豫豫,上上下下了十幾次,最終還是從凳子上下來了,他還不想死,也不敢死。原本他以爲自己到了這個年紀,不會再怕死了,但卻還是和5年前1樣,隻是他自己以爲的而已。
他洪承疇還是沒有那個勇氣,就算知道朱慈烺不會放過他,最終難逃1死,也1樣。讓他自殺,他是做不到的。
就在他捧着準備拿來自盡的白绫,在那裏苦笑的時候,門外就傳來了1陣密集的腳步聲,還有哐當撞門的聲音。
“朱慈烺……怎麽會那麽快就攻進來了?”洪承疇有些驚訝,難道多铎已經全軍覆沒了,不然明軍不可能會那麽快就找到了自己這裏來?
他腦中閃過這些想法之後,好像又找回了可笑的臉面,緩緩走到了椅子上坐了下來,就等着明軍前來。
朱慈烺進入濟南城之後,從王輔臣那裏聽說洪承疇沒有和多铎1起出城,似乎是要在府中自盡,便立即趕來了洪府。
然後,不出他所料,洪承疇果然沒有自盡,那不過是說給别人聽的罷了。
5年前,洪承疇面對異族的時候,都能卑躬屈膝,如今面對所謂的“自己人”,他又如何來的自殺勇氣?他這樣的人,敢死嗎?
朱慈烺是從心底痛恨漢奸的,特别是洪承疇這種,死不悔改,1心和平民百姓作對,把1生都獻給了反動事業的大漢奸。
“洪承疇,到了現在這種地步,還不敢死嗎?”朱慈烺1步1步走進已經被親衛圍起來的房間,看着坐在那裏的洪承疇,厲聲喝道:“5年前,你可就該死了啊!”
洪承疇似乎沒有聽到1般,坐在那裏紋絲不動,朱慈烺見狀,忽然暴怒:“見了朕,還敢不跪下,來人啊!”
聽到朱慈烺的暴喝,親衛軍官立即上前,1把将洪承疇這個還在裝模作樣老頭子從椅子上拽了下來。
幾個親衛随即上前,把被親衛将領摔在地上的洪承疇押了起來。
“知道朕爲什麽要讓你跪着嗎?”朱慈烺厲聲問道,他雖然因爲身份和時代原因,平常也接受跪拜禮,但強迫别人跪,這還是第1次。“你這樣的人,就不配站着!”
洪承疇被兩個身強體壯,全副武裝的兵丁押着,根本動彈不得,他也不爲自己狡辯,似乎是擔心自己今日的任何姿态會在史書上留下笑話1樣。
“朕今夜親自前來,便是要替這幾十年來,千千萬萬戰死沙場,被清軍屠戮的百姓,殺了你這個助纣爲虐,最不可原諒的漢奸!你不是怕死嗎?那朕就親手結果了你,送你去死!”
朱慈烺說罷,随即下令親衛把洪承疇之前準備自殺用的白绫拿了過來,然後親手纏到了對方的脖子上,對着這個大漢奸的典型代表,幾乎是洩憤道:
“于國家,便是千百年之後,你都該死,1國的創造力,文明力,都在滿清數百年的殘暴統治中消耗殆盡!
于民族,便是千千年之後,你也該死,漢人的骨氣廉恥,民族銳氣,勃勃生機,便是滿清滅亡百年,也還未恢複;
于百姓,千萬年之後,你也千刀萬剮不足惜,殘酷的文字獄,高壓的民族歧視,人人不敢說話,不得說話,數百年時間使得東方文明的主體,變得奴隸性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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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清這個從誕生就充滿血腥的恐怖政權所要承擔的曆史責任不會因爲沒有清算就能抹滅,這責任也不是洪承疇1人就能全部擔下來的,這些憤怒也不隻是對洪承疇1個人,那些大漢奸頭子,1個也逃不掉!
......
濟南城外,天還未亮,各處的戰鬥便已經結束了,西面戰場經過主力大軍的橫掃之後,清軍被1舉殲滅,乘船渡江的滿清8旗兵大多沉入了江底。
而趁亂逃跑的漢岱所部3千餘人馬,在登6大清河北岸的時候,被偵察戒備的後軍所部騎兵發現,最終在明軍水6兩軍的合擊之下,于大清河北岸岸邊幾乎全軍覆沒。
等朱慈烺親自對洪承疇處于絞刑,結果了這個漢奸代表之後,又去處理了那批投降的綠營軍官,雖然爲了北方的戰争可以盡快結束,朱慈烺并沒有殺了他們,但是全都軟禁了起來。
天剛蒙蒙亮,朱慈烺便站在了濟南城的城樓之上,看着底下屍橫遍野的大地,目光堅毅。
很快,1陣熟悉的腳步聲傳來,然後便是張煌言激動的聲音:
“陛下,多铎死在了船上,漢岱死在了北岸,喀喀木,蘇拜等人也全都被殲滅在了陣中,清軍最多隻有兩千人成功北逃,西面,東面的8旗逃兵不足百人,末将已經派人全力搜索了,附近的鄉勇也全都動員了起來,便是掘地3尺,也不會放過這些鞑子。
陛下,咱們赢了,鞑子徹底敗了!鞑子徹底敗了!”
“玄著,濟南朕親自拿下了,北京你去,不要給鞑子任何喘息的機會!”朱慈烺此時倒是鎮靜從容得不像話了,完全沒了昨晚親手殺死洪承疇的那股莽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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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煌言明白朱慈烺的意思,現在對方并不打算離開濟南,更不可能帶着主力開出關外,但是北京必須以最快速度收複,其中的政治收益遠大于濟南。而朱慈烺居然把這個政治任務交給了他,其中的意味很明顯了。
“臣定不負陛下的厚望!”張煌言直接朝着朱慈烺跪了下來。
朱慈烺見狀,趕緊将其扶起,笑道:“你我臣主,若能挽狂瀾于既倒,便是天命之子,你且去将鞑子逐出關内!”
“臣謹記!”張煌言哽咽道。
朱慈烺看了看張煌言,然後轉身看向了北面,嘴中忽然念起了嶽飛的詩句: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阙。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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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南城破的十日之後,山西全省綠營反正,高第被綁,投降,李過派李來亨,塔天寶率兩營兵馬接收山西降兵,随即率1支主力攻進太原,吳3桂麾下大将胡心水被部下挾持,自殺。
兩日之後,太原的關甯守軍也很快分批投降,李過麾下的1支主力大軍駕馭着投降的數萬綠營軍合圍太原城,吳3桂被困城中,陷入絕境。
太原城内,到處都是亂兵,城内百姓全都龜縮家中地窖,不敢出門。由于吳3桂已經放棄了抵抗,軍中紀律也無人再維持,城中燒殺搶掠十分嚴重,李過攻城以來,因此死傷的百姓數以萬計。
如今,李來亨又率援兵前來,還帶來了濟南城破的消息,城中不少士兵缒成而出,就地投降,還有不少投降的關甯軍和城内士兵裏應外合,想要挾持吳3桂立功的。
而吳3桂原本還想逃的,可如此局勢之下,便是他身邊的親兵,也有不少背叛了他,最終在幾個忠誠親兵的護衛下,縮回了府邸。
李過在養子李來亨的協助和城内反正官兵的帶路之下,很快就率兵攻入了太原城,親手擒住了吳3桂,并下令在太原城的刑場之上,将其千刀萬剮,吳家在山西的丁口,也被滿門抄斬。
太原城破之後,領兵進入山西的秦凱知道太原,西安和潼關對于順軍和李過的意義,并沒有争功,隻是在1邊看着。他并非這種好大喜功之人,況且朱慈烺也提前寫信告訴他了——國事,戰後南京再議。
秦凱是朱慈烺的心腹,本就沒有争奪天下的意思,他也已經和朱慈烺商議過了應對李過,高1功,和張獻忠等人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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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城内,丢棄了老弱病殘之後,滿清僅存的近萬大軍和十幾餘萬族人帶着這段時間剛剛抓來,還沒逃跑成功的2十幾萬漢人奴隸開始返回遼東。
他們1開始抓了幾十萬漢人包衣,但很多都在北直隸義軍和内部包衣的聯合之下,竄通逃跑了,多爾衮對北直隸的“3光政策”并沒有成功。
在1開始的猝不及防,被清軍劫掠了北京城周邊2府之後,在各地義軍和反正綠營的堅守下,兵力極度緊缺,對于傷亡更加敏感的滿清失去了進攻的勇氣,隻能劫掠來不及逃跑的鄉裏,所獲甚少。
多爾衮這個滿清的攝政王此時正站在皇極殿中,兩眼通紅,目光兇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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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多爾衮終于沒了要不要自己當皇帝的煩惱了,他在1次次失敗和打擊中,幾乎失去了威望和信心。若不是阿濟格,多铎皆死,恐怕滿清早已經大亂了。
畢竟,如果不是這些年善戰的宗室幾乎已經全都病死戰死,他又牢牢掌握着軍權,或許這個時候,便是遼東他也退不回去了。
多爾衮怎麽也想不明白,所謂的大明王朝,明明就隻剩下半壁江山了,明明馬上就要滅亡了,漢人爲何還有這等生機活力,明明都已經割發束辮了,如今爲何又全都反了,局勢怎麽會1步步走到今日?
“主子,該走了。”多爾衮的貼身太監尖着聲音道。
多爾衮聽罷,轉身走出了殿外,踏出門口的那1刹那,他又回頭看了1眼這個他想了好幾年的地方,便又趕緊扭頭回去,快步離開。
“大清沒了,大清沒了......”多爾衮嘴裏喃喃道,這是他最近做得最多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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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軍,朱慈烺派張煌言領兵去北京了,他親自坐鎮濟南,看來是在防着咱們呢!”李來亨剛剛接到最新的軍報,就立即來報告給了李過。
李過聽罷,頓了1會,然後又再度問道:“你說,咱們的兵,真的打不過朱慈烺的兵嗎?”
李來亨聽了,卻是不由得搖了搖頭,他知道李過或許不想聽真話,可事實如此,若是他不接受,整個大順軍餘部力量都将可能傾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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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軍,這絕不是危言聳聽,咱們安排在鄭成功手下的眼線親眼所見,不要說戰兵騎兵了,便是船上的水兵,都能殺得鞑子1頓亂竄。
還有1件,也是那夜清軍突圍之戰,朱慈烺麾下1支新兵,兩百人擋住了8旗兩千多人,據說是以百3十多人的代價,擊殺了數百8旗兵......”
李來亨說着說着,也說不下去了,而李過更是不願意再聽,他知道自己麾下的兵馬就算全副武裝,恐怕也隻能是和純正的8旗打個平手。
甚至,所謂的平手,也隻是他1廂情願罷了,畢竟純正的野戰主力8旗兵,他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獨立擊敗過萬人以上的。
其實,這真的隻是李過1廂情願,他總是高估自己的實力,在原本的曆史上,綠營軍後期自然不是他的對手,可是缺乏武器裝備和後勤補給的大順軍餘部,是很難扛起反清大旗的。
“聯絡張獻忠吧,不能再等了!”李過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張煌言已經北上了,張獻忠應該也着急。”
“是,将軍。”李來亨拱手抱拳,随即退了下去。
李過必須聯絡張獻忠,以朱慈烺兵馬之強,絕不是他能比的,也絕不是張獻忠能比的,騎兵如此,戰兵亦是如此......就算有再多心思,他們也隻能是暫時聯合起來,等待時機。
而張獻忠自從漢中1戰之後,便1直在整頓兵,恢複大軍實力,他收到“濟南光複,清軍主力被全殲”的消息之後,自然是欣喜若狂。
但很快,這股發自心底的喜悅,就被随之而來的危機感掩蓋而過了,特别是當他知道朱慈烺死傷了數千人馬之後,危機感更是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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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李過和張獻忠已經攻占了陝西,山西,吳3桂被殺,西北平定,朱慈烺居然下令讓張煌言率兵北上,他哪裏還能不知道對方的心思?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啊!
而這,也是張煌言爲什麽要那麽激動,李過爲什麽1聽到這個消息,就立即讓人聯絡張獻忠的原因了。
收複北京的政治聲望必然是超過了濟南,那才是滿清的京師,也是大明曾經的京師,更是徹底将滿清驅除出關的象征。
當然,不是朱慈烺親自去,效果自然是要打折扣1些,但張煌言去,其中的意思也是足夠了
換言之,朱慈烺爲什麽要自己坐陣中原,是爲了對付誰,爲的是什麽,恐怕稍有點政治敏感的人,都不會看不明白。
“陛下,朱慈烺的兵實在太強了,咱們如今損失成這樣,恐怕真的打不過了!”孫可望垂頭喪氣道。
張獻忠扭頭看了看對方,想要說什麽,卻沒有說出口,他自然也收到了朱慈烺濟南大戰勝利的消息,更知道了對方整場戰役,殲滅了兩萬8旗,數千包衣和綠營軍,可最終戰死的堪堪過了3千,受傷也不過數千。
“陛下,不是咱們的将不行,那秦凱,那任宣,那常青山之流,以前都沒聽說過,有什麽厲害的,之前咱們斬殺數萬明軍,多次大捷的時候,他們那個比得上咱們?”便是張獻忠的另外1個養子,李定國也開口道:“可是他們的兵,太強了,不知道是怎麽練出來的,咱們也是那個練法,可是.....”
張獻忠沒有說話,李定國說起曾經的那些大捷使得他想起了當初在南直隸,江西湖廣的時候,也是他和麾下大軍,數個義子,那時候他多次擊敗了南方的明軍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