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月,你等着,過兩天縣太爺1點頭,朝廷的大軍1到,老子要親自滅了你蕭家,讓你這臭娘們生不如死!”李策惱羞成怒,指着蕭容月的背影咬牙切齒道。“到時候管你什麽貴客,都得1起死,全都得死!”
自從去年中秋,蕭容月1介女流,以蕭爺的身份出山之後,蕭家幫便1直處處壓制李家幫,李策作爲少幫主,沒少吃對方的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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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開始,他因爲自己十幾年的押貨經曆,根本不把這個小姑娘放在眼裏,結果卻是屢屢被對方勝過,顔面盡失。
他怎麽也想不明白,1個女子,生得那麽漂亮,不在家裏做女紅待嫁,來舞刀弄槍幹什麽?而且還要弄得比所有男子都要好。
就在這時,1個小喽啰忽然跑了過來,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李策原本怒氣騰騰的臉上忽然生出了笑容,然後在那裏陰森森地自言自語道:“後天晚上,就是你們蕭家人的死期,還有你個不識好歹的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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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容月幫倪元璐讨回了金子,心中更是得意,直接領着1行人風風火火地從碼頭往蕭家寨而去了。
蕭家寨就位于運河碼頭西北方向不遠的地方,那裏有1個不小的内湖,寨子便是直接繞湖而建的,蕭家幫的船隻平日就停在内湖中,要給客人運貨送人的時候,才會開進運河之中,在碼頭那裏接貨接人。
而李家寨,李家幫的情況也大抵如此,隻不過他們的内湖在東面,和蕭家寨相對而立。
走了沒多遠,倪元璐便看到了1個生得頭大腰肥,看起來有些呆傻的大漢帶着幾十人,1個個手持刀槍,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那個爲首的憨大漢1面沖1面嘴裏還在喊:“小姐,小姐!”
蕭容月1聽就氣,等那人走到跟前,1腳就踹了上去,嘴裏還教訓道:“2牛,說了多少次了,啊,要叫老子蕭爺,蕭爺,怎麽老是記不得呢?”
那個大漢小腿肉多,被踹了1腳也不覺得疼,倒是1邊撓頭,1邊有些委屈的說道:“可是老爺叫俺不能再喊小......不是,蕭爺了,老爺說,要是俺再敢喊小姐蕭爺,害得小姐以後嫁不出去了,就要把俺趕走......”
“2牛,你傻不傻啊,在外面你喊蕭爺,在家裏你也喊蕭爺,在我爹面前,你再喊小姐不就成了嗎?怎麽就不能機靈點呢?”蕭容月1面搖頭,1面長歎,1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可萬1......啊!”
那個被叫做2牛的大漢還沒說完,就又被蕭容月踩了1腳,吃痛之後立馬變聰明了:“是,小姐......啊!”
嗯,看來還是不夠聰明!
2牛是蕭容月的跟班,也是她的得力手下,是蕭家老爺當年走貨的時候在運河邊上撿來的,雖然自小就生得如此壯實,但1直都被蕭容月欺負。長大了之後,因爲鐵塔般的身材和1身蠻力,被蕭老爺選做了蕭容月的護衛。
1行人見到蕭容月安然無恙,當即乖乖的跟在了他的身後,護送着倪元璐1行7人往蕭家寨的方向繼續走去。
倪元璐看着眼前的女子如此受擁護,不由得感慨“世間奇妙”,他以往隻是在書上看過,今天還是第1次親眼見到如此的巾帼英雄呢!
畢竟,“蕭爺”的稱呼可不是浪得虛名的,蕭老爺的兒子去年運貨的時候被水匪截殺了,自此以後,自幼習武的蕭容月就撐起蕭家寨少主的身份,也憑借着1身武藝和似乎與生俱來的謀略,力壓李家幫,迅速赢得了寨中衆人的擁護,并被認爲是蕭家幫今年“大比”逆風翻盤的第1人選。
不過,就算如此,李家幫的人還是狼子野心不死,他們1直都想獨霸青縣的漕運生意,早就想對蕭家除之而後快了,要不是蕭容月橫空出世,打亂了他們的計劃,蕭家幫或許早就已經不在了。
就在1行幾十人又往前走了1裏左右的時候,1陣轟隆隆的馬蹄聲從衆人後方傳來,聲音越來越大,似乎就是奔着他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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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容月迅速轉身,快步繞過人群,警惕地看向了不遠處滾滾而來的黃塵,心中不由得疑惑——難道是李策那家夥跟來了,他哪裏來的那麽多馬?
而倪元璐也同時轉身看了過去,他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身邊的軍士卻恰逢其時地湊頭過去,告訴了他那是自己的人。
“太......”倪元璐剛剛說了1個字,便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趁着沒人注意到,又趕緊改口道:“太好了,是我家少主來了。”
而幾乎隻是轉眼之間,朱慈烺便帶着幾十個騎兵沖了過來,看到倪元璐沒事,又看着這批人1臉淡定,也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原委,當即翻身下馬,朝着倪元璐走了過去。
倪元璐見狀,也快步迎上,朝着朱慈烺拱手抱拳,躬腰以對,道:“少主。”這是他們1早就約定好的稱呼。
朱慈烺點頭示意,然後便朝着蕭容月走了過去,他1眼便看出了對方是那夥人的話事人,拱手抱拳,笑道:“在下朱世顯,侍奉父母親朋南下避難,敢問姑娘尊姓大名?”
蕭容月看着面前這個身姿魁梧,貌若潘安的少年氣度居然如此不凡,心中不敢有1點小觑。她還沒見過如此氣度之人,甚至覺得整個人都有些緊張起來了,特别是對方的笑容居然如此燦爛,更讓她不由得面紅耳赤,心跳加速。
“蕭......耶~~啊!”2牛剛剛要說話,就又被蕭容月1腳踩到了腳丫子上,痛得說不出話來。
“哈哈哈,免貴姓蕭,蕭容月,蕭家幫的小姐,哈哈哈!”蕭容月哈哈哈地尬笑道,忽然覺得自己這身衣服有點不倫不類的,最要命的是,剛剛那風,好像把她的頭發給吹亂了啊!
可憐的2牛,腳丫子的疼痛過後,擡頭卻隻看到了笑得比他平日還要癡的蕭容月,他還是沒想明白,自己到底又說錯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