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說？”
當晚在來生酒吧的辦公室中，梅森坐在椅子前和遠在群星堡的希裏煲着電話粥。
他這會拿着一塊宇宙之主戰甲的手部組件在解析這東西的構造順便畫圖，但一心兩用的心思還要關注老A那邊的動向。
面對梅森的詢問，正在泡花瓣澡的希裏慵懶的拉長聲音說：
“沒說什麽特别的，隻是象征性的斥責了我們的私自行動，但随後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又說起布萊尼亞克犯錯在先，我們的行動很必要也很正确之類的廢話。”
“看來布萊尼亞克的腦袋在老A手中确實給他完成了不錯的利益置換，不然以那家夥的風格也不至于這麽輕輕放下。
他這次沒說什麽要獎勵我的話嗎？”
梅森問了句帶着一絲調侃，希裏那邊猶豫了一下，如實說到：
“他說你幹掉了布萊尼亞克，希望理事會空缺出了一個理事席位，所以如果你願意的話，他可以走關系把你擢升上去當個沒存在感的小議員。
先從下級幹起，熬過一點時間就能在新的戰場上發光發熱什麽的。
我替你否了，我知道你不喜歡這種扯皮浪費時間的事，而且從B級人員一躍成爲希望理事這種事未免有些太驚世駭俗，絕對會給你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嗯，還是你懂我。”
梅森點了點頭，他将手中的銀輝手甲拆開，仿照畫圖的同時又對希裏說：
“術士對這個消息沒什麽反應嗎？”
“他應該還沒得到消息呢。”
獵手回答說：
“術士的靠山有且隻有命運閣下一位，那雖然也是希望理事會的實權大人物，但因爲沉睡的關系所以極少參會，他在這方面的消息不如我們靈通。
但我猜一旦強尼·骷髅閣下複活，肯定要先找術士的麻煩。
他一旦知道這個消息沒準會狗急跳牆，這種事帶給他的壓力一定會很大。”
“如果承受不住壓力便會亂了陣腳。”
梅森眯起眼睛說：
“那狗東西不能再留了，接下來的世界入侵裏必須把他也解決掉，這樣一來，群星會就落入我們手中
最少表面如此。
術士麾下幾名A級成員的信息你得抓緊收集，我需要資料才能制定方案。”
“劍士在忙這件事，她和那些家夥打交道比較多，過幾天帶信息去給你。”
獵手那邊揚起水花，應該是走出浴盆的動靜，又随口對梅森說：
“那些起源X金屬我也需要你幫我改一改，用起來不太順手，以及那套手甲，那是男士款，所以記得準備好工具。”
“好的。”
梅森應了一聲又聊了幾句家常便挂斷了電話，他看着眼前畫出的圖紙頓時一陣撓頭。
雖然有計劃将宇宙之主戰甲替換掉自己現在用的振金芬裏爾戰甲，但這玩意哪怕有了實物其内部構造也有些過于複雜了。
光是一條手臂的構造圖讓梅森畫了整整六個小時還沒完成，這布萊尼亞克給自己的動力甲用了太多高端科技，其中有一些外星科技梅森連見都沒見過。
難怪光駕駛它就需要7級工程學，這個技術儲備可真是個大難題。
不過能源問題倒不需要擔心，他已經脫離了還要使用方舟反應堆的階段了，現在這方面已經是正兒八經的“魔法狠活與科技結合”的新場景了。
他手指一彈，縛命鼠符咒跳入手中。
這玩意雖然被修複但外表依然難掩殘破，它風化的痕迹很重，按照女奧創的說法，這玩意估計再全力用幾次就會解體了。
雖然是神秘側的物品，但也要講一個能量平衡，能賦予死物以生命力這種事肯定是要消耗這符咒中蘊藏的神秘能量的。
“所以還得再做一套十二符咒備用，用萬年石和龍骨做原料應該足夠，過幾天過去群星堡還得再去一趟寶庫。”
梅森摸出筆記本，把這個需求記在本子上。
上面分門别類的記錄了太多東西讓他一陣頭疼，每個制造業分支都有緊急任務排序，十二個水分身連軸轉都有些吃不消。
他感覺自己需要列出一個優先級。
但這事得和自己的水分身們商量一下征求他們的意見，免得再鬧出之前分身叛亂的尴尬事。
梅森又修改了一下圖紙，在确認沒有細節遺漏後，他靠在了椅子上随手一掏，黑色的金屬圓球便從行囊跳入手心。
這東西的外表看起來毫不起眼，就和伊述工程學中的金蘋果與生物誘餌差不多，但兩者絕不是同樣的東西。
梅森盯着它，信息标簽很快彈出：
黑蘋果·禁忌之密
品質：起源神器/宇宙負極·未知工藝
效果：
向飽含宇宙奧秘的黑蘋果提問，它會反饋給你一個标準答案。
警告！
黑蘋果乃宇宙起源中被禁止的知識，在獲取答案的同時将承受可怕的壓力對提問者造成不可預知的嚴重結果。
警告！
宇宙中的任何生命都可以向黑蘋果提問，但每個生命一生隻有一次獲得答案的機會，請謹慎選擇你的問題。
警告！
在從黑蘋果處獲取答案後，該物品将無法再被同一提問者使用，強行使用将造成嚴重後果。
制作者：起源之牆封印地
物品說明：布萊尼亞克向黑蘋果問了一個很棒的問題，結果就是把自己弄成了高位截癱，雖然這也和他短時間攫取太多知識有關，但你在行動前應該參考一下他的下場。
今日份的物品說明意外的正經，甚至其中隐隐透露出一股擔憂，這足以讓梅森對手中之物提起足夠的警惕了。
它或許真的無所不知。
但接受知識向來是有代價的。
說實話，梅森很想現在就向手中的黑蘋果提問該如何度過沖擊。
但他最終忍住了這種沖動，他自己有一個答案，在驗證自己的答案是錯誤之前，他并不需要從其他地方再獲取一個“标準答案”。
“神器确實是神器，但就是生效形式有點奇怪。”
梅森歎了口氣，将黑蘋果拿起安置在了自己企鵝傘的手柄上，之前金蘋果碎裂之後這玩意的傘柄一直光秃秃的不太好看，黑蘋果的大小正好合适。
如果梅森不說，誰又能想到他會把如此珍貴的宇宙神器用于給自己的雨傘做點綴呢？
這也是一種高明的隐藏吧。
“唰”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梅森仰起頭就看到穿着經典緊身裝束還帶着紅寶石護目鏡的貓女大人端着一份晚餐走了進來。
她笑眯眯的拉開椅子坐在梅森對面，又把手中散發着香氣的晚餐遞到了梅森眼前，随後很有女人味的撐起下巴看着他，似乎打算看着他吃掉這份晚餐。
這一瞬梅森很懷疑這晚餐是不是加了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
“你想說什麽就說，這副态度總讓我有點毛毛的。”
梅森沒有動刀叉，他盯着貓女大人，說：
“又有什麽新想法了嗎？我聽說你最近和老爺打得火熱啊，華子小姐告訴我你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出去陪他夜巡。
或許是開導他壓力不要太大？”
“哪有你想的那麽有激情啊，老夫老妻了都。”
貓女将護目鏡推到頭盔上方，歎了口氣又彈出手甲的貓爪把玩着，她低聲說：
“隻是最近他一直在追蹤那些斯庫魯人，耗費了很多精力而且确實壓力挺大，我感覺布魯斯在暗中策劃一些事情。
就如你一直在爲終會爆發的沖突做準備一樣，他也在用他的方式應對着威脅與戰争。
而且我可以肯定，他已經知道老太爺和小醜阿姨的事了。
雖然他沒有證據.”
賽琳娜瞥了拿起了勺子小口喝湯的梅森一眼，說：
“他在哥譚轉悠的時候總會搜集蛛絲馬迹，包括企鵝幫和雙面女，雖然他不說，但我知道他正在動腦子試圖抓出藏在他身邊偷偷保護他的兩個人。
确實如你所說，他享受這個抽絲剝繭的過程。
這或許是他給自己消弭壓力的閑暇娛樂。”
“這不是很好嗎？”
梅森頭也不擡的裝傻說：
“老爺在和爸媽玩遊戲，身邊還有女朋友陪着，他一生渴望之物近在眼前，作爲他的愛人，你應該爲他感覺到高興才對呀。”
“可是我快無聊死了！”
賽琳娜終于說出了自己的來意，她哼了一聲，說：
“我也以爲我會享受這種陪伴，就像是以前那樣在黑夜裏跟着他在城中轉來轉去，就像是黑貓和蝙蝠的遊戲。
但事實證明，大家都回不去了。
第一個周很有意思，我像是找回了所有的激情，甚至逼着他在城裏做了些不該做的很刺激的事，但随後就直轉之下，重複的無聊接踵而來很快填充了我的所有生活。
我被另一個小男人永遠的改變了”
貓女大人拉長聲音，伸出鋒利的貓爪子在梅森額頭邊撫摸着，她啞聲說：
“他帶我去了更好玩的地方，帶我見識了更奇異的風景，開拓了我的眼界還給了我一份‘理想’讓我心馳神往，但你猜怎麽着？
那個小男人給了我一切随後又把我一腳踹開，又把我丢回了貓籠裏讓我繼續玩幼時的毛線球遊戲。
他說他在保護我。
但我更感覺他是在嫌棄我，哎呀呀，老阿姨就是這樣的，失去了所有魅力走到哪都被嫌棄呢。”
“是你自己說你想要休息一段時間的。”
梅森感受着停留在自己下巴上的鋒利爪子，他将最後一口湯放入嘴裏，随後擦了擦嘴，說：
“你确定你可以歸隊了？”
“當然。”
貓女哼了一聲，說：
“我得去不同的地方多轉轉，留下更多的私人空間給布魯斯，讓他好好思考一下我們之間的關系，也給我一點時間來放空心思.”
“喂，我們接觸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梅森擦着嘴巴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窗戶的方向，吐槽說：
“你言不由心我看得出來，其實動搖的不是老爺，動搖的是你吧？你想又一次從他身旁逃走，就像是上一次，你從他爲你準備的婚禮上逃走一樣。
你打算再一次用自己的貓爪子殘忍的把那個愛你的男人的心抓的四分五裂，卻隻是爲了抗拒一個你我都知道你最終會淪陷的結局。”
“哎呀，真是瞞不過我可愛的梅森小弟弟。”
被拆穿了真相的貓女撇了撇嘴，她很疲倦的趴在了桌上，用自己的貓爪在梅森的辦公桌面劃來劃去，她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耳語說：
“我不能再待下去了，梅森。
出去逛了那麽久之後我以爲我的心能再獨立起來，但再回到那個讓人着迷的男人身邊之後，我就知道我完蛋了。
長久的分别沒有冷卻感情，隻是讓它藏得更深，再爆發時足以摧毀我的所有理智。
你還記得我說隻有在我長出第一根皺紋的時候才會嫁給他嗎？
七天前，我在韋恩莊園過夜的時候，他向我求婚了，又一次，而這一次我猶豫了整整三十秒才拒絕他
見鬼，他知道我動搖了。
如果再來一次，我恐怕真的會說服自己接受另一種曾經讓我恐懼的生活，但現在這個局面可不是定下人生契約的好時間”
賽琳娜仰起頭，對梅森說：
“所以我說服了自己，等到這些破事都結束的時候，等我幫你摧毀了群星會之後，我會再無負擔的嫁給他。”
“呃有件事我剛才就想告訴你。”
梅森看着一臉認真的賽琳娜，他有些尴尬的指了指窗外，說：
“布魯斯在那，一分鍾前來的，你可能太沉浸于自己的心情所以沒有發現，但在你開始訴說内心的感覺之後我也沒想着阻攔你。
所以你剛才說的那些，他都聽到了。”
“怕什麽，又不是不能聽！”
貓女哼了一聲，起身搖曳着腰肢大步走到窗戶邊，一把将藏在外面的老爺薅了進來，這狗男女在享受晚餐的梅森眼前就那麽吻在了一起。
唉，都是中年人的黃昏戀了，你們兩表現的這麽純愛真的好嗎？
“我要走了，布魯斯。”
貓女大人一把推開眼前的老爺，她後退幾步到世界之門邊，一邊扭動把手，一邊擺手說：
“這将是我的最後一次冒險，等我下一次回來的時候你最好準備一份正式點的求婚禮物，别再用該死的戒指了，太老套了。”
“我會等你回來。”
蝙蝠俠用标志性的沙啞聲音深情的說：
“上次婚禮的布置一直藏在蝙蝠洞，隻要你需要随時都可以”
他的話還沒說完，貓女就帶着狡黠的笑容送出一個飛吻，随後靈巧如貓一樣的躍進了世界之門裏消失不見。
“在她立下那個可怕的flag的時候你就應該阻止她的。”
靠在椅子上看熱鬧的梅森将一顆草莓丢進嘴裏，對老爺說：
“一般在離别時說出這種話往往意味着很可怕的結果，但别擔心，作爲榮譽羅賓的我會照顧好我的貓女姐姐。
我保證會把一個活蹦亂跳的賽琳娜帶回來給你。”
“我知道你會這麽做，所以我才放心她離開。”
老爺隆起披風轉過身，嚴肅的看着梅森，說：
“這不是我今晚來的目的，出事了，梅森！立刻收拾行裝跟我去一趟堪薩斯，格雷森和約翰·威克還有巴裏已經趕了過去。
我們需要隐秘行動，不要驚動其他人。”
“嗯？”
聽到這個地名梅森便愣住了，随後起身說：
“大超出事了？”
“十五分鍾前，他的信号消失了。”
老爺說：
“一起消失的還有小喬納森·肯特的信号，我懷疑是你之前說的‘超級間諜’得了手，很遺憾，我沒能在它行動前找到它。”
“這不怪你，它們的行動模式即便是在斯庫魯人裏也屬于非常隐秘的那一類，根本無人能預測，但好消息是它們的主人已經完蛋了。
而現在它們有了新的主人，所以這次事件可能不是壞事。”
梅森從行囊裏提起自己的魔法手提箱對老爺說：
“走吧，立刻出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