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侍這家夥的能力很單一就是單純的不死性,除此之外他的X基因并沒有給他帶來太過驚人的強化,使他的各項能力都維持在普通超人類的地步。
不誇張的說,如果除去不死性的幹擾,死侍在正面交戰中肯定不是老爺的對手。
不過正是因爲誇張到比老狼還要強大的不死性的加持,讓韋德大爺開發出了一系列見鬼的“破敵小妙招”。
比如他最常用的戰術是給自己身上挂滿炸彈然後沖過去抱住敵人來一波闆載沖鋒。
敵人會被炸的屍骨無存,而死侍大爺則會像個沒事人一樣在被炸碎的鮮血中起身并繼續碎嘴子然後挂滿炸彈并找下一個受害者。
正因如此,韋德的戰鬥技巧一度被神盾局評價爲“不可思議”。
但這家夥最出名的事迹不是他多能打,而是他的神經質和人間清醒的腦子,這聽起來好像是一個病句,但實際上并非如此。
破破爛爛的瓦坎達飛船晃晃悠悠的駛出時空裂隙,又在梅森安裝于操作台的老司機AI德拉曼的操縱下安穩的停在了奧斯本塔A區的停機坪上。
後甲闆打開。
格納庫中擔驚受怕的374名變種人又重新看到了陽光,在劍士打着哈欠的指引下他們走出了艙室進入這個新世界。
從這些變種人的精神狀态就能看出他們中的大部分人在烏托邦混的并不好,是那個等級森嚴的威權社會裏的盧瑟。
話說,在一個穩定環境中真混得好的也不會和死侍這個神經病搭上線并冒險偷渡出來,對吧?
梅森倒是不在意給人種本就複雜的奧斯本塔裏再多一股外來者,他甚至不去詢問這些人逃離烏托邦的原因。
隻是做個順水人情罷了。
反正來到奧斯本塔也不是享福,他們最終的結局是成爲老綠魔的統計數據中的一個代号,這個百廢待興的廢土世界裏從不缺少工作。
至于這些人在這個新世界是否活的如意,那不是梅森需要考慮的問題。
“喂,别裝死了。”
在飛船船艙裏握着繪圖筆正在勾勒這艘瓦坎達飛船的修改計劃的梅森轉了一下筆,頭也不擡的對身旁駕駛座上維持着被爆頭姿态的死侍說:
“你五分鍾前就複活了話說,你是不是可以自主控制複活速度呀?”
“哈,被你發現啦。”
韋德大爺哼了一聲,擦了擦額頭上的血維持着那擺爛的放松姿态,對梅森擠眉弄眼的說:
“可以控制哦,就像是我會把每次和老婆愛愛的時間控制在兩分鍾以内一樣,這是我的超級天賦!”
“哈,我懂了。”
梅森推了推眼鏡框,很毒舌的評價道:
“所以,伱的超能力就是快難怪你老婆要把你趕去睡沙發呢。”
“太過分了嗷。”
死侍叫罵到:
“如果不是因爲我剛欠了你個小小人情,就你這句話我就該呼喚死侍軍團過來把你吊起來揍一頓!再讓狗侍咬掉你的小兄弟,然後把它塞進你嘴裏。”
“我不去評價你爲什麽要把這些盧瑟帶出來,我也不去問你和X皇室的見鬼恩怨。”
梅森瞥了他一眼,收起完工的圖紙,說:
“我隻問你一個問題,韋德,你還能打破那面‘牆’嗎?”
“喲,你知道的不少啊。”
聽到這個問題,死侍頓時來了興趣。
他一骨碌坐起來,如分享秘密一樣對梅森吐槽道:
“你也能感受到那面牆嗎?啊,這些年來我真的太孤單了,他們都說我瘋了,但我隻是因爲太過接近真相所以太清醒了。
我讨厭X皇室的原因是因爲我看過他們的漫畫
我不喜歡那個風格!
呃,你都不好奇我說出的這些話嗎?”
“不,我很好奇,但我更在意這個問題的答案。”
梅森追問道:
“你還能和‘他們’交流嗎?”
“不行了。”
死侍怅然若失的擺出一個思想者的姿勢。
但他的性格實在不适合如此深邃,于是很快又将雙腳搭在了沾染他鮮血的操縱台上,摸出一根香煙叼在嘴角,梅森适時送上熄燈器打火機幫他點燃,自己也摸了一根。
在這封閉的艙室裏吞雲吐霧時,便聽到死侍一臉憂郁的說:
“自打十七年前的核大戰那一夜,他們就消失了,‘那面牆’也消失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我好像被關起來了。
我想和以前一樣作弊,但我的作弊方案被ban掉了。
我很傷心就像是失去了一個發洩的手段和渠道,但我猜他們還是愛我的,就像是他們親昵的叫我‘小賤賤’一樣。
我喜歡這個不正經的綽号。
我相信他們還在,隻是因爲某種原因被隔絕了交談,我猜,在我們做完這些破事後我就又能找回我那些真實存在的朋友們.
但我很懷疑你能不能理解我說的這一切。”
韋德哼了一聲,很臭屁的擺手說:
“本大爺可比你們這些活在魚缸裏的虛拟人物高級的多,梅森,你在我眼裏就像是追逐汽車的狗子
呃,沒有什麽鄙視諷刺的意味啊,我隻是實話實說。”
“我确實聽不太懂,就像是瘋人的呓語,我隻是知道你可以打破第四面牆,但一切關于這方面的描述都非常的隐晦。”
梅森假裝自己是個路人,他歎氣說:
“看來從這條路尋找幫助的可能也被堵死了,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現在在做的事需要幫手,很多很多的幫手。
我希望得到死侍軍團的友誼,我該怎麽做呢?”
“給我們一人找一個大屁股小妞?”
韋德很不正經的賤笑到:
“要讨好我們很容易的啦,隻要你能突破自己的道德底線,大家就能成爲一起玩樂的好兄弟,比如下個星期三晚上帶着可愛的哈莉來參加一場很火熱的聚會之類.好啦,别拔槍,我隻是開個惡俗的玩笑嘛。
我該走啦。”
他擡起左手拉開戰衣的袖口,露出自己那變态一樣的花花綠綠的兒童手表,對梅森說:
“我身材很棒的魅魔老婆在家煲了湯,我得回去吃晚飯順便檢查一下她有沒有給我戴綠帽子,雖然她堅稱沒有,但我确信上次我和她愛愛的時候櫃子裏肯定藏了個人!
還可能是兩個人.
雖然那種感覺比以往更棒就是了。
總之,需要幫忙就打電話哦。”
韋德靠在那裏,伸手啓動了自己那個見鬼的傳送腰帶,他賤兮兮的對梅森擺着大胯,說:
“下次有機會一起開YP啊,我會聯系你的,但你需要自帶女伴,我真心覺得哈莉就很不錯,她那麽聽話,你隻要開口她絕對願意,拜~”
“嗖”
這賤貨的身影消失在飛船船艙中,又在梅森抽搐眼角的注視下于原地留下了一條四處亂蹦的腿,随後一隻手伸出手抓起自己的腿嗖的一聲再次消失。
這才讓飛船船艙裏徹底安靜下來。
“梅森,你的這位同胞有點獨特呀。”
帽子在梅森腦袋上凹出一張人臉,他老神在在的說:
“他可不是那種普通的瘋,我能感覺到,這家夥已經無可救藥了,但确實有種特殊的魅力,讓人對他的各種下流葷段子和惡作劇讨厭不起來。”
“人人讨厭死侍,人人都愛死侍。”
梅森哼了一聲,推開艙門跳出來,活動着肩膀說:
“畢竟誰不喜歡一個可以被大屁股小妞或者一套原味内衣召喚過來并且可以無限次爲你擋子彈也毫無怨言的五十塊好兄弟呢?
但不要對他瘋狂的内心産生興趣,帽子,你會瘋掉的。”
說完,隊長大人随手打了個響指,十二道銀灰色的身影飛過來齊刷刷的落在他身後,那由烏托邦支援的十二台獵殺哨兵正在等待命令。
隻需要梅森一個指令,這些絕對服從且沒有感情的家夥就可以在奧斯本塔大開殺戒。
“去工程學實驗室完成自我拆解。”
梅森對自己的“騎士扈從”們下命令到:
“我需要在下次行動前對你們完成武器模塊和動力模式的更新,不知道阿爾法級哨兵是什麽高端配置,但你們目前的檔次顯然面對不了我需要應對的敵人層次了。”
哨兵們立刻起飛向梅森的實驗室行進。
它們不會反抗自己的主人,X皇室用非常奇怪的科技鎖死了忠誠度,梅森嚴重懷疑和至尊教授那種已經達到規則級的心靈力量有關。
“接下來你準備幹什麽?”
帽子問了句。
梅森看了看腕表的時間,說:
“和老綠魔談一談,然後準備去救渣康,順便考察一下那家夥爲K小隊挑選的可以合作的盟友,如果可以的話
再順手滅掉礙眼的斯庫魯人。
必須得抓緊時間了。
烏托邦的斯庫魯人間諜一旦被全部清理掉,那些家夥肯定會發現端倪并升級自己的僞裝戰術,如康蘇斯所說,伊述生物誘餌炸彈不會永遠生效的。”
幾分鍾之後,梅森出現在了老綠魔的辦公室。
他也沒有浪費時間寒暄,便将那張紫金色的芯片遞給了正在處理奧斯本塔各項建設計劃的老諾曼。
後者帶着老花鏡詫異的看了一眼被遞過來的芯片,又随手拿起一個先進讀取器來查看其中的資料。
他還以爲這是某種情報,顯得有些漫不經心,但在看了其中浩如煙海的資料的前幾頁之後,老綠魔就噌的一聲站起身來。
他一臉驚訝的看着梅森,說:
“别告訴我你打算在廢土之下建立這種可以在瞬間調轉地球磁極的自殺設備?”
“我們得造兩套!”
梅森對綠魔說:
“在缺少萬磁王這樣的變種人操縱磁場的情況下,必須有兩套磁場強化與融合設備被放置在即将相撞的兩個地球中,才能完成磁極融合并保護兩個世界不會在世界融合過程裏分崩離析。
這套設備的參數已經經過沖擊考驗,用強磁場束縛世界大陸架穩定的手段被驗證可行。
我們甚至不需要修改規格。
唯一的問題是在下一次沖擊發生時,我們該怎麽勸說對面的老哥們心平氣和的接受我們的援助.
但這個就是K小隊需要考慮的問題了,諾曼,造出它!
烏托邦會秘密提供所需的資源,這個試驗必須繼續下去。”
“但他們失敗了!梅森!”
綠魔拍着桌子呵斥道:
“重複一次失敗的試驗有什麽意義?你這是在讓我拿我的世界爲你們這些變種人當炮灰!”
面對老綠魔的吼叫呵斥,梅森默然無語,隻是指了指手腕上的手表,說:
“三十分鍾後,我會回去哥譚。”
他很認真的說:
“我會把對你說的話對我在那邊的朋友重複一遍,我會把給你的要求完整的複述給他們,我要同時進行兩場實驗!
我不是在拿你的世界當賭注!
還有我的世界。
我要在第四次沖擊發生時押上我的一切,要麽實驗成功大家一起在新世界裏狂歡暢飲,要麽實驗失敗,大家一起死在舊世界的餘晖裏!
我說了,我不會把任何人當成可以犧牲的代價而自己躲在後方苟且偷生。
如果換取有尊嚴的存在必須付出代價,我一定會第一個上前應征。”
這個回答讓諾曼·奧斯本愣在原地,這中年人感受到了梅森的決心,但他很快暴躁起來,他看着手中的芯片,說:
“我不懷疑你的決心,但問題是,按照他們的結論我們要抵擋的是兩個位面的碰撞壓力,你不解決這個問題,這試驗就注定失敗!
還有一旦開機會引來本位面的宇宙級勢力可能的幹涉
我相信那些自稱‘宇宙霸主’的家夥們不會願意把自己的命運交到我們這些蝼蟻手裏,他們會在沖擊醞釀前就對我們發動襲擊,把我們按死在實驗台上。”
“我說了,這是K小隊需要擔心的問題!
你隻需要在沖擊到來前制作出兩台世界穩定裝置,甚至連世界融合的過程都會有專門專精大地操縱的變種人來完成。
我的同胞會沖在第一線。”
梅森加重語氣說:
“至于你想要拿到的方案,我會尋找辦法的。
我們還有其他參考模型,神速力矩陣、全球極光裝置,來自不同文明的不同自救計劃和智慧,我堅信我們能汲取到我們需要的知識。”
“如果你做不到呢?”
老綠魔捏緊了手中的芯片,反問到:
“如果在第四次沖擊到來時,你依然無法給我們一個準确的方案呢?”
“那”
梅森活動了一下手指,說:
“我們最少可以有尊嚴的死。放心吧,諾曼,最少我們在地獄裏不會孤單的,更何況你也不是沒有退路。
老A會很願意接受你全心全意的效忠。
換句話說,就算要死,我也會死在你前面。我一個十八歲的年輕人都不怕,你這六十多歲的老頭子怕什麽?”
“但你和老A不是也有個‘君子協定’嗎?”
綠魔把玩着手中的芯片,語氣陰霾的說:
“你從來都沒打算遵守或者認輸,對吧?”
“他想讓我成爲他的獵犬.”
梅森歪了歪腦袋,聳着肩說:
“那老黑想得美!我這人大概是換上了某種骨質疾病,腿總是彎不下去讓我挺煩惱,但讓我認輸?
呸,我甯願選擇死亡。”
“哈,這是終于攤牌了。”
老綠魔在這一瞬也笑了起來。
他伸手解開了衣領下的紐扣,對梅森說:
“上次咱們關于聯合的話題說的雲裏霧裏,這次咱們挑明了說,如果你賭赢了,那麽我要當新世界的老大!
我來制定規則,我來管理世界,我來選擇征服的目标。”
“那時候,我會在您的王座旁微笑着爲你遞上王冠,我的陛下。”
梅森咧嘴一笑,朝着綠魔伸出手:
“那麽,成交?”
諾曼的手和梅森的手握在一起。
他越過梅森的肩膀看向眼前的落地窗和遠方的荒棄世界,這個陰森的老頭那消瘦的老臉上終于露出笑容。
他說:
“用一片已經崩潰的廢土換一頂可能存在的宇宙王冠,這太劃算了,我準備了那麽多牌不就是爲了這個時刻嗎?”
“成交!”
(本章完)